越来越多的人赶来,眼见要被包围住了,保镖强行带人突破。

丁安夏几人只能跟着走。

突出重围时不知道是谁踩了谁的脚,谁又扯坏了谁的衣袖,又或者头发被谁给勾到了,反正几个人都挺狼狈的。

尤其是关琪琪,一旦被碰到就吱哇乱叫,就属她的惨叫声最大。

“杭承方便留下来做段采访吗?”

“杭承,杭承你今天表现得很好,请问以后还会有在大型晚会上露面的想法吗?又或者今晚这场演出是为了春晚预热?”

“杭承杭承杭承据我们所知,你一般不参加晚会,那你今天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所学校?”

“选定歌曲爱在心口难开是否别有深意?”

一个又一个问题抛过来,杭承却只是被保镖护在中心低头赶路。

但由于他们实在是太过兴奋了,便有些不管不顾,一起挤过来时,引得丁安夏一个趔趄。

丁安夏惊呼一声。

下一秒手腕突然多了一股拉力,让她将将站稳。

抬头一看,杭承的手若无其事的收回身侧。

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保镖,所以没有人看清楚杭承扶了她。

杰瑞扯着嗓子喊:“别挤了,都别挤了。”

奈何声量太小,根本没人听他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一行人终于挪到门口的位置。

杭承微微侧头,给丁安夏一个眼神,也不管她是否看懂,人往停车场那一钻,给身后几个女孩留下另一条脱身的路线。

好在那几个人不算太傻,一猫腰就窜了出去。

杭承松了口气的同时,这才慢悠悠对着媒体说:“感谢大家喜欢这首歌,之所以来这里演出只是因为家里有个不成器的弟弟来这边上学,我后爸一家想让我来看看弟弟。”

这又是“不成器”,又是“后爸”的,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自然无暇关注跑了几个学生的事。

杭承不再多说什么,留出想象的余地后,不紧不慢的朝自己的车走去。

除开今晚混沌的感情状态让人心情低落,结局却是不错的。

这群好八卦的媒体人一定会照着他的设想往下查,想必很快就能查出裴家的骚操作。

裴英飞高考落榜,却因为有个当局长的爸,向学校捐了一栋楼而被破格招收,应该会遭到很多人记恨吧。

杭承不负责任的想。

很快车子扬长而去,丁安夏也回到了宿舍。

当天晚上,宿舍四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杭承,即使熄灯了也难掩兴致。

只有赖秋芷长吁短叹的表示自己要脱粉。

但要问原因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丁安夏:“那太好了,和我一起认真学习吧。”

赖秋芷吸了吸鼻子,带有哭腔的“滚”脱口而出。

室友一时都傻眼了。

这是怎么了?吵架了不成?

赖秋芷:“你们都是傻子,都滚。”

丁安夏:“……”

其余四人:“……”

.

三天军训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周末,过完这个周末正式的校园生活拉开序幕。

丁安夏终于有时间去搞自己的兼职了。

小半个月被困在学校里,她上次出校门还是上周。

给易小轩补习,给段弘和和桑娜药膳方子,忙得不可开交。

后来她发现真的不能兼顾三位雇主时,果断和布恩教授提了改变雇佣方式,有空时就亲力亲为,没空时就像对待段弘和一样只提供方子、药材和步骤。

虽然和合同条款上大差不差,但是大大降低了自己变成一个厨子的可能。

药膳师也确实不是厨子。

当然赚的也不如自己亲自动手的多了,不过有段弘和这个喜欢拿钱打发人的大哥在,丁安夏计算发现自己的钱包在付完每月房贷后还可以剩余好些生活费。

这天中午她先是带来了给布恩教授换的药膳材料,将作法演示给桑娜后,才去隔壁找段弘和。

他放在门口的椅子从上周起就换了一把崭新的。

丁安夏上周看到时还是无语了一阵,他肯定是发现她坐他凳子了。

丁安夏当时还不怕死的问他怎么知道的。

段弘和一脸冷漠:“上面落了根女人的头发。”

然后他眼神飘向丁安夏头顶,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报复心里又来了一句:“仔细头发,小心秃。”

丁安夏当时气的牙痒痒,可这货像是要报复彻底一样,后续又问她什么方子可以保持秀发浓密,硬生生让丁安夏下周带上这道药膳方子过来。

丁安夏不仅带了,还从药商手里买到了许多何首乌。

那何首乌新鲜还带泥土,就这么被丁安夏扔在段弘和崭新洁白的地板。

她看着他一脸铁青的样子,心中畅快了不少。

“出去!”段弘和深吸两口气。

丁安夏耸了耸肩走出门,等门一关上,她再一次朝门口的椅子下手,一屁股坐上去。

这次带着报复意味,所以她不慌。

段弘和脾气古怪是不错,但她的脾气也未见得好。

双方摊上这么个雇主/员工就受着吧。

大约过了20分钟,段弘和才重新打开门,客厅里的泥巴不见了。

两个人来到厨房,何首乌已经被上上下下洗干净。

丁安夏指导段弘和何首乌切片。

还教他如何配比。

一个人口述,一个人动手,好像之前的针锋相对,暗中计较都不存在似的。

等段弘和将所有材料处理完毕,丁安夏又一次被赶了出来。

得,这哥就是不喜欢人在他的屋子里多待。

丁安夏气哼哼的坐到椅子上。

结果下一秒段弘和不知道是不是触发危机感,刷地一下打开门。

他看到了丁安夏坐在椅子上的样子。

他本意也是想提醒一下她不要再动他椅子了。

结果现在抓个正着。

段弘和很少有一天两次被气成这样,就算在学生面前他也没发过脾气,但现在真的有点怒发冲冠的感觉。

“你!”段弘和失态地指着丁安夏,“买椅子的钱从你工资里扣。”

丁安夏原本呲着个大白牙,挑衅地看着他,听到这话后笑容瞬间消失。

“你要不要这么抠。”

段弘和冷冷看着她。

“你心里有病,我这是在帮你克服,这叫脱敏治疗,晓得不?”

“没文化。”

段弘和有一瞬间动摇,但他就是气不过,也不管这是不是有医学依据,直接不理她。

在他看来,丁安夏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他吵不过她。

“你……”丁安夏刚想再说点什么,“噗”的一声,她放屁了。

段弘和冷硬的表情当场裂开,额头青筋爆头。

两人之间隔了有段距离,但他总觉得已经闻到了那股气味。

“你听我……”解释。

丁安夏窘迫地想说最近麻叶番薯甜汤喝多了,所以屁也多,但是段弘和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砰”的一声,门再次将她隔绝在外。

丁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