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里克:“我要买下这里,这栋楼出价多少?”

房东虽然大吃一惊,但是第一时间是拒绝。

罗德里克:“我愿意全款拿下。”

房东心生波澜,但还是拒绝。

罗德里克:“浦东房价是整个上海最低,而另外两个区即将进行土改以及拆迁,如果是我也许会立刻买进另外两个地方的房产,你不打算投资吗。”

房东心里疯狂动摇,但还是第三次拒绝。并表示既然有拆迁这好事,怎么会轮到自己,他要是对方应该也看不上自己这小破房子而是去买据说会拆迁的房子。

罗德里克眼神轻蔑,露出倨傲的眼神:“如果不是我的朋友要暂时居住在这里,并且这个地方恰好与她的学校相邻,此生我都不会踏足。”

玛丽安在一边帮腔:“我们不差钱。”

房东想起丁安夏,顿时了然,心里彻底动摇后试探性给了个数字。

“15万。”

他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看着罗德里克的脸色,如果对方要讲价,他可以再降5万块。

甚至降了5万块后他还是有的赚。

可他没想到罗德里克竟然连讨价还价都没有,直接掏出支票写了个数字上去。

房东看着支票眼睛发直。

这也就是意味着他的房子翻了两倍,他赚翻了!

至此15万的交易达成。

丁安夏用各种理由说买不下这栋房子,但在罗德里克看来只是价格没到位而已。

他亲爱的朋友手中拮据拿不出钱,但他却没有这方面顾虑。

在一旁观看了全程的玛丽安:“老板,夏如果知道了,恐怕会立刻搬出这栋房。”

刚才还挥金如土的罗德里克听到这句话,有些沮丧,赌气般道:“她不会知道的,

他晃了晃支票对房东说:“我想尽快过户,如果你要通知楼上的住户房子易主的消息麻烦屏蔽一下我的好朋友,我不想让她有压力。”

老房东:“好好好,理解理解。”

“我已经让房东闭嘴了。”罗德里克看向玛丽安用英语和她对话。

玛丽安:“老板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罗德里克:“像什么?”

玛丽安:“像一个得不到玩具的可怜虫,夏应该不会喜欢你这样步步紧逼的人。”

罗德里克傲娇的撇开头:“可是我没有办法了。”

越要远离他的人,他越要接近不可。

而且中国有句老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哪怕夏有一天要搬走,但这里离她的学校如此之近,他总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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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丁安夏对此一无所知,重新安静下来的她有更重要的事。

刚才在车里一闪而过的人影令她愁眉不展。

如果没看错,她看到的人很有柳苗花的气质,那个走路颠来颠去的颠婆,日常像个骄傲的母鸡,刚才那个就很像。

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个人过分胖了。

虽说某人化成灰她都能认得,可因为车子快速行驶她只看了不到两秒,实在不敢确定。

丁安夏抓了一把头发,感觉那种焦虑又来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之前的打算应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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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她惦记着的柳苗花已经带着柳吉祥和柳福气从清水镇找到吴燕芳的住所。

吴燕芳那叫一个兴高采烈,欢迎之至,立刻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

她这异常的举动,让身心疲惫的柳苗花很是受用。

过去几个月,她从柳晓华那处处卖惨骗钱,总算凑到了机票钱。再有吴燕芳和丁安华之前为引诱她来上海而透露的地址,她直接收拾了东西,带着一家老小奔了过来。

由于第一次离开镇子,还要坐汽车和飞机这种见都没见过的交通工具,她在路上不知道赔了多少笑脸,问了多少人才找到正确的搭机方式。

好不容易到了上海,又一个劲问路,因为只准备了机票钱,来到上海后她身无分文,只能带着孩子一路走到目的地。

等见到吴燕芳,再瞅她那态度,柳苗花立刻就下了一个决定,在找到那个死丫头之前就让吴燕芳养着他们一家。

将怀里不知道是饿晕了还是怎么样的柳福气扔给柳吉祥,柳苗花打量起这间在巷尾的破房子。

又小又逼仄,只摆了两张床,用一张帘子隔着,另外的空间还有一张桌子,和角落里勉强塞进去的煤气炉,吃饭,做饭都在桌子和煤气炉上解决。

两个人住都嫌挤,他们一家住进来转个身都难。

“这比俺家猪圈还小,”柳苗花有些嫌弃的说,又闻了闻空气里各种各样的味道,空气中尤其属汗臭味最重,她忍不住问:“你是干啥了?流这么多汗。”

吴燕芳西看她嫌东嫌西,强忍着心里的不满:“我和安华每天都要出去干活,现在又是夏天,多流点汗是正常的。”

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敞开的大门,可以照进一些光亮,柳苗花一口浓痰吐到地上,走两步就坐在了唯二两张椅子上。

“太小了,实在太小了,这破地方是人住的吗?我还以为你们来上海混的多好呢。”

吴燕芳忍!

几天前丁安华说要去举报丁安夏找人替考,又突然不吭声,怎么问都不说理由,吴燕芳就只能寄希望于柳苗花能再次拿捏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所以她必须忍。

深吸一口气,吴燕芳还是以往唯唯诺诺的神情:“哪个人不是一步一脚印闯出来的,我家安华已经很好了,以后钱会有的,房子也会有的,但是都急不得。”

吴燕芳看了一眼柳苗花,意有所指:“安华这辈子就是个踏踏实实做工的命,比不得二丫。听说那丫头高考考了第一名,政府奖励两万奖学金呢,如果你们家的钱是这丫头卷走的,只怕她现在已经比我们所有人都有钱了。”

“我呸,她有钱个屁,钱都是老娘的!”

柳苗花一听到丁安夏就像受了刺激,眼睛泛红,整个人变得凶狠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的钱是她的。

吴燕芳低下头,轻轻勾起嘴角。

“那死丫头现在在哪!”柳苗花又往地上吐了口浓痰。

吴燕芳:“她呀现在了不得了,不仅考上好学校,还在好人家那里当差,跟着一个明星混呢。”

“听说那明星一天工资好几万!就在上海拍戏呢。”

柳苗花一听就明白了,不屑道:“戏子啊,哈,老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不过是个千人骑的玩意儿,这在过去给咱们提鞋都不配。”

“明天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