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初:“??”

怎么她突然就狐狸精了?

方陈氏紧接着就指着荆初大骂:“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贱人!”

“当年你就勾引得我家老方不回家,现在你还不要脸的贴上来!我告诉你,只要老娘活一天,你就别想进方家大门!”

方陈氏指着骂不够,激动得伸手就要扑向荆初的脸上挠!

“疯婆子!”顾修一把挡住,用力推开方陈氏,眼神冷冽阴枭,警告:“滚!否则朕不客气揍女人!”

然而,方陈氏听到顾修自称,顿时阴阳怪气,“哟~还朕呢!还在做梦呢?你如今算哪门子的皇帝,你就是朝廷钦犯!”

“明天我就去跟官府通风报信,将这个贱人和你这个狗皇帝抓起来!”

“陈氏!你给我住口!”方大厨激动冲向方陈氏,抬手就甩了一耳刮子,“啪!”

“啊!”

方陈氏被打,瞬间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可见方大厨是有多用力。

被打的方陈氏踉跄了下,随后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方大厨,“你敢打我!方大同,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朝廷钦犯你也敢收成外室、敢窝藏,你不想活了,我和儿子还想活!合离!咱们立马去合离!”

“你……咳咳咳……什么……咳咳咳咳咳……陈氏,你再敢胡咧咧,我、我咳咳咳……”

“咚!”

“方大厨!”

“方大厨!”

突然,方大厨话还没说完,一口气没提上来,整个人就栽倒在地。

引得顾修和荆初同时担忧的喊道。

顾修更是当即蹲身探测方大厨的鼻息,感觉到还有鼻息,只是气晕过去了,顿时微微松了口气。

而方陈氏也吓到了,等她缓过神,忙推开顾修,“啊!老方!老方!”

顾修:“方大厨只是昏过去了,还有气,赶紧带他去看大夫!”

“要你提醒!”方陈氏没好气道。

接着方陈氏突然起身,冲向门外跑了!

顾修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他怕方陈氏丢下方大厨不管,真跑去城里向官府通风报信。

一追出去,就看到方陈氏朝远处主道马车旁的车夫招手,吆喝对方赶紧过来。

应该是叫人帮忙扶起方大厨,顾修淡定下来。

随后。

方陈氏让两个车夫(方陈氏跟踪来时,也坐马车)一起扶走方大厨,期间顾修想帮忙,也被方陈氏嫌恶的推开。

转而三人急匆匆走了。

当然了,方陈氏走时,还带走了方大厨原本给荆初、顾修两人准备的,路上逃路时的盘缠。

………

人一走,又恢复了安静。

荆初:“去收拾东西,我们走吧。”

“嗯。”

顾修明白,他们两人身份暴露了,很快就会有新朝廷的官府的人,前来捉拿他们。

不跑难道等死?

不过跑路,总得带点东西吧,不然像一开始那般行乞、偷鸡摸狗?

很快顾修收拾出所有银子。

这三年,他们从没出过村子,东西都是方大厨自己花钱、买了送来,然后还每个月给他们十两银子,荆初和顾修都没地方花,所以一直存着。

直到如今,都是一笔不少的数了。

既然是逃亡,自然是轻车简从。带上三年来存下的银子,他们两人各自两套换洗衣物,就足够了。

“你若是背着我走到城里,再出昊州,速度太慢了,这样不行!”荆初想了想后,“不如你去村子里买下他们的驴车,这样我们更早出城……”

顾修:“好,我立马去。”

说罢,顾修拿出五十两银子,就快步跑出了门。

不一会儿。

有顾修的‘一掷千金’,驴车很快被他拉回来,然后他抱起荆初放在车厢里,试着甩鞭子、驱使驴跑动起来。

驴车缓缓小跑起来,顾修紧张得拉着缰绳。

这还是他第一次赶驴,倒是跟赶马差不多,毕竟他会骑马,赶马跟赶驴车也差不了太多。

当然了,忽略驴车时不时走得歪歪扭扭。

直到顾修越来越顺手,才敢分心头也不敢回的跟荆初说话:“姑姑,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一直以来,往哪里逃,都是荆初说的。

两人也没被抓住过,所以顾修习以为常的又问荆初。

车厢内,荆初想了想后,却也不知道他们如今该去哪里,沉默没回话。

顾修等了一阵,没得到答案,突然提议道:“姑姑,我们去与君山吧?”

“为什么?那又是哪里?”

荆初听到顾修的提议后问。

“之前我听方大厨说过,他请人打听到神医谷就在沧州安德郡的与君山……”

“本来他想给我们打点好,我们再启程过去,但是如今……”

后边就不必说了,那边估计还没打点好,没见到人家神医,他们这边就出事了。

顾修还在继续说道:“神医陈长生,曾经我也听过他的大名。据说比御医还厉害,曾经我母后病重,朕也下旨让他进宫为母后看病,但是……他没出现,那时候朕还想……”

“咳咳……不说了,都过去了。”

其实顾修差点脱口而出的,就是他下令搜捕那位神医陈长生,要是对方敢拒绝不治,就剁了人家的双手!

奈何他连神医谷在哪儿都不知道,天下又何其之大,怎么搜捕?

“希望方大厨的消息无误……”

荆初一听,是找神医医治她,想想觉得可行。

又有了目的地,又指不定真是神医,能将她治好。

躺了三年,她早就快疯了!

就这样,两人驾着驴车,出了城、又驴不停蹄的赶路出了昊州地界……

………

另一边,方府。

方大厨一醒来,就是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引得他的儿子方粟连忙上前关切,“爹!您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赫……”方大厨气喘得犹如破风箱囊。

随后在方粟的伺候下,方大厨喝了点水,急喘才渐渐松了些。

待他轻松了些后,又看了看方粟,却才察觉一直没见到方陈氏伺候在一旁?

“你娘呢?”方大厨急切的问。

“………”

方粟回避他爹审视的眼神,没回答。

方大厨更急了,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妙,“说!你娘到底去哪里了?

“娘……娘她去衙门……”方粟结结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