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两人,也瞬间被掀翻摔落滚地。

“驾!”

“驾!”

“驾!”

下一秒,十余匹马飞快赶到,将摔落在地的两人团团围住。

“哈哈哈哈哈……跑啊!”

“去,给我踩断他们的腿!”

“好嘞,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嚣张大笑,而为首的黑衣人一说完,就立马有人训着马,照着赶马车小厮的双腿踩去。

“咔!”

“啊!!!”

“侍墨!”

锦衣少年连爬带滚的朝小厮去。

而后,锦衣少年半抱着小厮,一副老母鸡护犊子的模样,恶狠狠盯着那些围着他们的黑衣杀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黑衣人:“沈公子、乖乖跟我们走,否则你的小厮只怕保不住命!”

侍墨一听,顿时吓坏了,“公子!”

他不想死,但沈孑然是主子,会为了他这样一个下人,自愿被抓走吗?

而且要是主子被抓了,他却逃了回去,夫人得打死他!

喔不、他逃不回去,腿被马蹄踩断,又怎么逃得了!

怎么都是死,侍墨便觉得没什么怕的了,忍着腿上的痛,对沈孑然说:“公子,别管我,你快逃吧!”

“我不能丢下你!”沈孑然摇头反驳。

说完,沈孑然更加抱紧侍墨,他整个人遮掩着侍墨,同时朝黑衣人们威胁:“我不会跟你们走,你们要杀侍墨,就先杀了我!”

“冥顽不灵!”为首黑衣人有了怒意,指挥下属:“下马,带走他,杀了他的小厮!”

“是!”

“是!”

两个黑衣人翻身下马,直接朝沈孑然和侍墨走去。

而后俩黑衣人去拉开沈孑然,没想到沈孑然张嘴就咬了黑衣人的手。

“啊!”

“啪!”

黑衣人吃痛,条件反射的挥手扇了沈孑然一巴掌,紧接着对另一个黑衣人示意:“割断他脖子,不信他还能死死抱着一具尸体!”

“好。”

另一个黑衣人应了一声后,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

侍墨条件反射的被吓得紧闭眼睛,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利刃冰冷的触感都贴上脖子了。

不料就在这一瞬间,一飞镖一划而过,力道大得扎进了黑衣人手腕上的肉里,疼得黑衣人一声闷哼,匕首也落在了地上。

另一个被沈孑然咬了手的黑衣人见状,整个人愣住了一两秒,后又迅速回过神,立马弓身警惕起四周来。

其他骑在马上的黑衣人见此,也连忙翻身下马,警惕得利用马身挡住自己,以防被暗中之人所偷袭。

“谁!”

“出来!”

芦苇**里。

默默看戏的晚秋,条件反射的歪头看向荆初。

荆初立马白了一眼对方、微微摇头,撇清出手暗镖伤人的不是她。

晚秋一瞬间懵逼。

不是荆初出手的,那是谁?

很快,荆初和晚秋都知道是谁了。

为首的黑衣人扫了一眼芦苇**,悄悄掏出火折子,低声道:“哼,不信你不出来!”

随即,黑衣人根据暗镖丢出来的方向,将火折子用力往芦苇**里一丢。

下一刻,火折子还没被丢进芦苇**里,从芦苇**里一跃窜出一人来。那人执剑一挥,抛在半空中的火折子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芦苇**里蹲着的荆初双眸来神,利用微弱月光,她立马看清了跳出来的人———拓跋雀焕!

随后,荆初压低声音,交代晚秋说:“躲好了,等天亮你再出去。然后自己立马回城,就在义庄等我,不然你就自己回宫。”

“嗯嗯嗯嗯………我等你!”晚秋听清楚后,点头如捣蒜。

让她自己回宫,只怕是回去送死吧!

本来出宫都是偷着出宫的,不符合规矩,她又不像荆初那样有绝顶轻功和武功,随意出入皇宫。

到时宫门的守卫一查,只有进宫、没有出宫记录,不得分分钟抓她进大牢才怪,所以还是乖乖听话,在义庄等着荆初一同回宫。

另一边,荆初对晚秋交代完后,紧跟着一跃而出。

荆初一出现就直奔沈孑然,提着人就溜。

拓跋雀焕见到手的鸭子,居然让别人捞走了,想也没想的跟着追去。

徒留下一众伪装成杀手的拓跋雀焕的下属们,懵逼互看对方。

该劫持的人没能顺利劫走,引得主子忍不住出来改变策略;演戏又只演了一半,沈孑然又被别的人抢走,而他们主子也紧跟着追了。

也不知他们这些下属,该不该追?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思虑后还是决定追上去。

“追!”

一瞬间,十多个黑衣人各自翻身骑上马就朝荆初、拓跋雀焕跑的地方追。

芦苇**里的晚秋,见黑衣人们都走了,但她谨记着荆初走前的话,即使腿脚都蹲麻木了,也没敢从芦苇**里走出。

这一举动,直接保住了命。

不多时,原本去追人的黑衣人们,突然骑着马折回来两人。

两个黑衣人跑回原地后,四处张望了许久。

晚秋捂着嘴,生怕自己的呼吸太重,被外边的两个黑衣人发现。

而外边张望、查看芦苇**里还有没有藏人的两个黑衣人,许久都没发现晚秋后,才再次策马离开了。

等两人一走,晚秋松开捂住嘴鼻的手,暗暗拍了拍胸口庆幸想道:‘还好听了荆初走前说的话!要是我刚刚就出去了,我就死定了!’

………

另一边,荆初抓着沈孑然一路乱跑。

中途被紧跟追上来的拓跋雀焕追上,被迫停下来的荆初,一把将沈孑然推到自己身后。

拓跋雀焕:“放开他,把他交给我!”

“凭什么!”荆初不客气的白了一眼,“这孩儿想跟你走吗,你就说交给你!”

“找……”拓跋雀焕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找死”,然而他突然想到荆初那不确定的武力,到嘴边的话陡然一转,“你是……你是南宁皇上身边的、那位最得他信的宫女?”

“这孩子可是沈大将军之子,你为何要抓他?难道你是奉了……”

“别在这儿整那些令人误会的话,我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拓跋雀焕这些话,听起来没法不让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