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案子,现在都没找到人,估计是找不回了。”王大妈又叹了口气,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这么没了,太造孽了。
有个大妈说:“姑娘她妈都下不了床了,独生女呢,她爹头发也白了,唉!”
“这是要了爹妈大半条命呀!”
大爷大妈们都连连叹气,气氛都变得沉重了。
“小江,你能不能帮忙算算,那姑娘还活着不?”王大妈忍不住问。
“对对对,让小江帮忙算算,万一活着呢。”
大爷大妈们激动了,还很懊恼,怎么把小江给忘了。
“得知道那姑娘的生辰八字才行,凭空我算不出来。”江寒烟笑道。
“我去找人,姑娘她妈和我弟媳妇一个单位的。”
一个大妈积极地往家跑,要去打电话。
江寒烟回家了,如果姑娘父母上门求助,她肯定会帮忙,救人一命也是攒功德嘛。
陆尘还没回来,工地即将竣工,要应付各种各样的检查,他每天都忙成狗,经常很晚回家。
电话响了,是陆尘打来的,说他晚上不回来吃饭,要陪来检查的有关领导吃饭。
“晚上有什么节目?”
江寒烟故意打趣,最近陆尘牢骚挺多,因为来检查的那些人,不说十成十,但也有七八成,都是一副贪婪的嘴脸,胃口比大象还大,搞得陆尘烦不胜烦,还得赔笑脸敬着。
“要去天香会所。”
陆尘语气无奈,他宁可送钱送名表,也不想去会所那种地方,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味让他恶心,还有那矫揉造作的声音和动作,他都想掐死这些女人。
偏偏那些男人还喜欢得要死,看到这些妖里妖气的女人,哈喇子都能流三尺,也不知道眼睛长了是干啥的。
“恭喜你啊!”江寒烟故意酸溜溜的。
“别闹!”
陆尘更无奈了,他宁可回家陪江寒烟看无聊的弯弯剧。
“噗”
江寒烟忍俊不禁,天香会所可是男人的天堂,也只有陆尘不喜欢去了。
“我教你个招儿,去了会所后,直接点会所最漂亮的小姐,让她陪领导玩,帐都记在你名下,你就能回来了,人家还嫌你在那儿碍事呢。”江寒烟笑着说。
“不陪着是不是不太礼貌?”
陆尘犹豫了,这次检查很重要,要是不让人家满意,故意卡着不放行,要损失不少钱。
“噗……你又不是美女,杵在那儿有什么用?你只要出钱就行。”江寒烟快笑死了,这家伙也太实诚了。
“那行,我回来吃饭。”
陆尘松了口气,不用他陪可太好了,回头和姬文昌打声招呼,一定要把人服侍好,花多少钱都行,反正都能在房子上赚回来。
江寒烟做好了晚饭没多久,陆尘就回来了,先去洗澡,会所里气味太重了,脂粉味,酒味烟味汗臭味,掺杂在一起臭熏熏的。
“那人满意了吗?”江寒烟笑着问。
“挺满意的,姬文昌让经理安排了头牌,眼睛都笑眯了。”
陆尘挺懊恼,早应该这样干的,他还是经验不够啊。
江寒烟又是一阵笑,眼泪都笑出来了,陆尘朝她没好气地白了眼,去厨房拿碗筷,豆豆迷茫地看着他们,搞不懂有什么好笑的。
电话又响了,豆豆特积极,跑过去接了起来,“你好,请问找谁?”
“江姨,找你的。”
豆豆叫了声,放下电话回来吃饭。
打电话来的是姬文昌,想请江寒烟帮忙起一卦。
“你有什么要算的?”
“不是我,是协会的一个同学,他想找他妈妈。”
“妈妈失踪了?”江寒烟皱眉,最近怎么都是失踪案?
“是的,他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他爷爷奶奶和爸爸都说他妈妈跑了,因为嫌家里太穷,过不了苦日子,可他觉得不是,想知道真相。”姬文昌慢声细语地说。
“他妈妈失踪多少年了?”
“十五年。”
江寒烟眉头皱紧,失踪这么久,恐怕不太妙。
两种可能,妈妈和其他男人走了,可能再嫁生子,忘了以前的孩子,还有就是妈妈死了。
“让他过来吧,但得有他妈妈的生辰八字。”江寒烟答应了。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男孩声音,应该就是想找妈妈的男同学,说他不知道妈妈的生辰八字,姬文昌把话筒给了他。
“你好,我……我叫谢永志,是我想找妈妈,可我没她的生辰八字。”
男同学很紧张,结结巴巴的。
“你妈妈的相片有吗?”
“也没有。”
“结婚照都没有?”江寒烟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这得穷成啥样?
“没有,我妈妈和我爸爸没有结婚,她和我爸没领证,我爸给了我舅舅两千块彩礼,我妈就嫁过来了。”
谢永志没那么紧张了,慢慢陈述着他妈妈的故事,听起来似乎很夸张,但在他老家,这种事很平常。
父母卖掉女儿,兄弟卖掉姐姐妹妹,甚至还有丈夫卖掉妻子的,在穷困的山村比比皆是。
“我老家是徽省的一个很穷很穷的山村,买生活用品都要翻大山出去,没有直达县城的马路,村里穷得连电都没有,还是最近几年才通的电,我们村里有很多光棍,没有女人愿意嫁到我们那儿,只能出高彩礼。”
“所以你妈不是自愿嫁给你爸的?”江寒烟问。
“是的,但我妈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她老家是西南一个山村,比我们村还穷,我舅舅托人介绍的,我爸给了两千块彩礼,我妈就嫁过来了,她和我爸虽然没感情,但也还算过得可以,我印象里他们没吵过架,我妈很能吃苦,养了好几头猪,还养了很多鸡鸭,她想供我读书,考上大学走出山村。”
谢永志声音变得哽咽,他六岁时,妈妈就突然失踪了,他还记得那是个夏天的午后,他躺在院子里的凉**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妈妈和他说去山上割猪草,还说井水里镇了凉粥,让他醒来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