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玉得意冷笑,“凤儿活不了,我活着也没意思,姬文昌,你若是不想你大哥出事,就乖乖交出万年寒玉!”

姬文昌脸上布满了寒霜,他被威胁到了,林红玉很清楚他在意大哥。

无奈,姬文昌只得答应。

“我还要回去一趟,你们先走。”

姬文昌面露歉意,笑得很无奈。

“小心些,老怪物应该还在姬家。”江寒烟提醒,没有对万年寒玉的事发表意见,那是姬家的家务事,救不救是姬文昌的事,和她无关。

“知道。”

姬文昌笑了笑,让司机送江寒烟他们走,自己回了宅子。

过了三天,林清风打来电话,说要见一面,还是学校的咖啡厅,这回姬文昌不在,多了个林清玉,和那天狼狈的模样截然不同,此时的林清玉化了精致的妆,气质一看就是千金小姐。

“江小姐,感谢你救了舍妹。”林清风起身鞠躬。

林清玉也跟着鞠躬,一脸感激,眼神里还有好奇,那天她又怕又慌,没注意看其他人,没想到江寒烟这么年轻漂亮。

“不客气,你付了钱,咱们钱货两讫!”江寒烟淡淡笑道。

“还是要感谢的,我妹妹可不止区区一百万,江小姐,这里还有一百万,剩下的酬劳。”

林清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移到了江寒烟面前。

江寒烟轻瞥了眼,微笑道:“林先生收回吧,当时说好一百万,不必再付钱了。”

这个林清风和姬文昌不一样,生意场上打滚的商人,精于算计,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多给一百万,她可不想掉坑里。

林清风笑了,“江小姐别多想,我真的只是想感激你,没有其他意思。”

“不必客气,说好多少就是多少,林先生若没有其他事,我先告辞了。”

江寒烟欠身欲起,林清风叫住了她,“江小姐,瞒不过你的法眼,我确实有事求你。”

“说吧。”

江寒烟坐了下来。

林清风有些尴尬,他的一点小算计都被看透了,难怪姬文昌和他说,不要在江寒烟面前玩心思,真诚为上。

“江小姐也知道,我奶奶被林红玉下了毒手,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每日都生不如死,我想请江小姐救救我奶奶。”林清风真诚恳求。

“怎么救?让她死还是活?”江寒烟直接了当地问。

“活怎么活?”林清风大喜。

若是奶奶还能活可太好了。

江寒烟摇头,“我说不好,得见见你奶奶,而且我也不能保证什么。”

“不知江小姐何时有时间?”林清风忙问。

“等我期末考试完了吧,下个星期。”

“好的,到时候我来接江小姐。”

林清风松了口气,他直觉江寒烟一定能帮到奶奶,哪怕让她老人家痛快地走,也好过现在生不如死。

“这钱拿走吧。”江寒烟指了指桌上的卡,事还没办,她不会收钱的。

她朝林清玉看了眼,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刷刷刷地开了张方子,撕下来递了过去,“令妹身体亏损,伤了元气,用这方子抓药,连吃半个月即可。”

“多谢,我给诊费。”

林清风又要拿出卡,江寒烟制止了,“不必,小方子而已。”

只是一张补血安神的方子,看在林清风出手大方的份上,白送吧。

江寒烟急着回去复习,还有三天就期末考试了,她还想考个过得去的成绩,不能偷懒。

“哥哥,江小姐好漂亮,你娶她回家当我大嫂好不好?”林清玉崇拜地看着远去的江寒烟背影,要是这么厉害的人当了她大嫂,她肯定能在沪城横着走了。

林清风哭笑不得,“江小姐已经有未婚夫了,感情很好,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她未婚夫比哥哥更优秀吗?又没结婚,哥哥你可以努力一下啊。”林清玉鼓励。

“比你哥哥我厉害一万倍,我们和江小姐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回家了,以后你少和林佳琪玩。”

林清风拉着妹妹走了,他当然对江寒烟也有些心动,可他有自知之明,他只是普通人,江寒烟和姬文昌一样,是修行中人,绝对看不上他的。

“知道了,哥哥,以后我都听你的。”

林清玉乖巧点头,她以后都听哥哥的。

林清风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眼神怜惜,妹妹以前活泼好动,小脾气还挺大,现在变得文静寡言,晚上还经常被噩梦惊醒,都是林红玉害的,林佳琪也帮了不少忙。

等他掌控了林家后,先拿林佳琪那一房开刀!

一个星期后,期末考试结束了,江寒烟自我感觉还行,七八十分绝对有的,田心心却哭丧着脸,心情沉重,毫无放假的喜悦。

“我肯定会挂科,完了完了,不会全宿舍只有我一个人挂科吧?”

最后一门考完,田心心和周玉心对了答案,一下子面无人色,然后像杀猪一样惨嚎起来,她大概估了下分数,至少有三门在60分边缘行走。

能不能考到60分,全看老师的严格尺度。

可医学院的老师都是出了名的严格,哪怕能考65分,都可能判不及格。

“还有一个陪你。”

姬微波朝兴冲冲化妆的何雨菲努了努嘴,这姑娘下半学期的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天天和那个老男人约会,本来学习底子就不是很好,能考过才怪。

田心心撇了撇嘴,并没被安慰到,小声嘟嚷:“她是走后门的,我可是考上的。”

让她和一个走后门的比,她觉得有点跌份。

旁边刚想安慰几句的江寒烟,立刻闭了嘴,她也是走后门的,表示有被伤害的。

不过看田心心红着眼睛的可怜样,她还是安慰一下吧。

“都已经考完了,结果已经注定,你就算眼睛哭瞎也挽回不了,还不如痛痛快快地玩一个寒假,等开学了再难受。”

“我也可能不挂科的。”田心心小声辩解。

她是在60边缘行走,不是及不了格,没那么差劲。

“那你哭个毛线!”

江寒烟怼了过去。

田心心吸了吸鼻子,神奇地被安慰到了,对啊,她又不是一定挂科,干嘛要哭?

“不哭了,我回家玩个痛快,我妈说过年去泰国玩,酒店都订好了,到时候我要和美美的人妖拍照。”

田心心的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开心地哼着歌儿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