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瞠目结舌之时,江御伸手揽住叶锦熙的腰,“师兄喝多了,我送他回去。”

“这就回去?”清晓风显然不情愿,却又找不到好的理由留人,只能试探地问,“用不用我帮忙?”

“锦熙兄看样子醉的厉害,你一个人恐怕......”

他还没说完,江御就凌厉地扫视过来,唇瓣翕张正要说些什么,怀中叶锦熙却不安分地打断他,

“为何不回答?能不能别绑?非逼我跪下来求你?”他嘴里嘟囔着,不依不饶。

圆桌上的人都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窥听这蚊鸣般的声音。

越是名门正派,越是藏污纳垢。

同门师兄弟妹,暗结珠胎比比皆是。

但谁也没想到,排行龙头老大,以修无情道著称的归元宗,居然也能搞出点话本素材。

要是听得全貌,再卖给江湖编书人,肯定能赚上一大笔。

毕竟,主人公可是赫赫有名的高岭之花,无数修真男女肖想对象,经常有人出高价买他**手稿用来......

试问,如此清冷禁欲不染尘埃的长阳君子,谁不想把他拉下神坛,摁在榻上肆意——把玩,

居高临下地看他因屈辱而颤抖,情动......

妈呀,光是想想都觉得赤鸡!

今日竟有幸瞧见正主将脸埋在师弟怀里撒娇求饶?!

紫鸢宗弟子恨不得使劲揉眼睛,确认眼前不是幻觉!

“师兄,回去再说。”江御挑衅地瞪了一眼清晓风,然后便将叶锦熙扶起,不与任何人打招呼,便往楼上走去。

清晓风没有理由阻拦,只能不甘心地看着两人极为登对的背影,暗自捏紧拳头,

如此尤物怎就被他捷足先登?!

待日后一定想办法抢过来!

一代堂主脸上闪过阴鸷之色,眼底燃烧着疯狂偏执。

——

对于师兄的酒量,江御还是略知一二的。

虽然曾经接触甚少,但是偶尔出关的大师兄在酒桌胡闹的事情,却早有耳闻。

归元宗夜猎任务基本都是江御去做,就算是逢年过节,也不停歇,于是经常缺席宗门家宴。

等负伤回来,便听见其他弟子绘声绘色地描述师兄醉酒的情景。

“大师兄喝多与师尊对骂,说师尊是人渣,还把酒坛踢碎了!”

“不仅骂师尊,就连平常关系不错的金世轩也没逃掉,劈头盖脸说他畜生!”

“大师兄是被心魔所累吧?不然咋会喝多了那么大的戾气?!看谁都不顺眼?”

“有可能......”

比起悦澜山醉酒的行径,眼前的大师兄明显要安分守己的多。

江御坐在床沿边,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落在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摩挲片刻又缓慢下落,划过修长脖颈,然后将衣襟解开,

皮肤因为酒精而泛起淡粉颜色,更映衬得锁骨线条美好诱人......

他喉结攒动,眼眸沉了沉,方才喝掉的半步颠,像是延迟发挥作用,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光怪陆离的情绪中,

‘既然早晚的事,何不趁此刻?’

‘师兄醒来知道自己受辱,定然会......’

想到这,江御忽然身子一僵,触电般将手收回来,黑着脸抱起锦被,转战了地铺。

烛火熄灭之后,他神情有些懊恼,

不是要将炉鼎之事公之于众吗?!

为何此刻就把持不住了?!

......

翌日清晨,晨曦普照。

叶锦熙缓缓睁开眼眸,顿时感觉一阵头痛欲裂。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宿醉。

真是脑子有病,为啥要拼酒?!

他暗骂自己并且发誓,以后绝对滴酒不沾。

没错,这就是每个喝大了的人,第二天必走的流程。

“师兄,你醒了?过来喝点粥,”

小师弟体贴温润的嗓音响起,让叶锦熙心里舒服不少,却有些忐忑地问,“师弟,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没干什么事吧?”

江御将粥碗放在桌案上,转头翘起嘴角,“师兄都忘了?”

叶锦熙探出脑袋,点了点头。

“师兄突然就喝多了,然后求我......”江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发生了难以描述之事。

“求你什么?!”叶锦熙见状顿时心头一跳,紧张地追问。

“求我不要用那玩意捆绑你,”江御缓缓走来,坐在叶锦熙面前,眉眼纯稚,一派天真,

“师兄,那玩意是什么玩意?”

“我捆绑过你吗?为何如此害怕?”

“是发生过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夺命三连问,让叶锦熙顿时冷汗淋漓,不由地一阵阵心虚,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道,“喝多人说的话不必当真,”

“粥呢?我想喝点,睡了一夜很是口渴。”

他不自然地转移话题,小心思全都被江御看在眼里,却没再继续追问,起身就去将粥碗端来。

叶锦熙刚要伸手去接,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有紫鸢宗弟子慌张地跑来,嗓音根本压不住,“清堂主,宗主唤您立即返回,”

“说是有鬼族手持奴仙剑,前来寻衅滋事,已经死伤好几名弟子了!”

床榻上师兄弟闻声同时脸色一凛,

鬼道?!

奴仙剑?!

这特么不颜色文男主小师弟的标配人设吗?!

怎么会跑去紫鸢宗了?!

叶锦熙心中狐疑,情不自禁地望向端粥碗的俊俏温润的小脸,“......”该不会是个冒牌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