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蹄膀真好吃,她从来没吃过呢!

“还不知嫂子名字?”

“我叫王大花,你呢?”

“我叫叶浅浅。”

叶浅浅?

王大花歪了歪头,好像听人说过这个名字。

不过她忘了。

两个女人在这闲聊,苏恒已经喝了不少酒。

苏墨阳给他添酒,他不让。

“你是老爷了,怎能让你给我添酒。”

“你是我哥。”

苏恒红了眼。

“我是烂泥扶不上墙,你上次教的,都白教了。”

“是我方法不对,那本就不适合你。不过,你现在这招借东风用得不错,新嫂子补你所短,挺好的。”

“是,挺好的,怎么过不是过呢,就这样吧。”苏恒又是一碗酒下去。

苏墨阳也陪着他喝。

很快苏恒就醉了。

他开始喊素娘。

“只要素娘过得好就行了,只要她过得好就行了。”

“是我辜负了她。”

“我活该过最差的日子。”

叶浅浅看向王大花,见她毫无反应。

“嫂子,你知道素娘是谁吗?”

“知道啊,我男人以前的媳妇儿。他夜里时常喊她。”

“你不嫉妒吗?”

难道真的是半路夫妻无真情?

"嫉妒?"王大花很不可思议。

“她都走了我嫉妒干什么?”

叶浅浅有点摸不透她的

思路,只得继续询问。

“你觉得苏恒好吗?”

“好啊,不缺胳膊不缺腿儿的,还年轻能干,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娶我,人家都说我走了狗屎运,我觉得也是。”

叶浅浅:“......”

好像有点理解了。

“听说你刚成婚就打了小姑子,教训婆婆?”

“是她们太过分了,我问过我男人了,他说只要我看不惯,怎么教训她们都行,我好不容易嫁个好男人,当然要听他的。

只要我男人不休我,我谁都不怕。

叶浅浅彻底明白了。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吗?

如果不是知道苏恒憨直的性子,她真以为他懂权衡之术了。

不得不说,俩人性格真的互补。

现在家宅也安宁了。

只是苏恒还没从上一段婚姻中走出来。

“这些肉我能拿回家吗?我见我男人晚上啥也没吃。”王大花指了指桌上的肉,眼神很是不舍。

“当然可以的。”

叶浅浅喊来小二,把肉都用油纸包起来。

苏恒已经喝得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王大花上前轻而易举地就将他背起来,然后又腾出手提起一大包肉。

"那我们就走了,谢谢你们请我吃饭。"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哦,对了,你俩长的真好,是我见

过长的最好的。”

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叶浅浅笑:“苏恒误打误撞,娶了个最合适的,但愿他能早日想开。”

“合适不一定喜欢,不喜欢一辈子都不会开心,不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苏墨阳说。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能念着一个人两年都是长情的,过两年就忘了。”

苏墨阳不赞同:“那是因为原本就没有多喜欢,若是动了真心,想要忘记谈何,容易。”

“大人是在说自己吗?”叶浅浅歪头。

夜风徐徐,温暖燥热。

两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淡淡的酒气萦绕。

男人突然就走到了前面,蹲下身来。

叶浅浅笑嘻嘻爬上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起驾——”

她知道了,越折腾他,他就越高兴。

果然,苏墨阳奔跑起来。

“方向错了错了,城门已经关了!”叶浅浅喊。

苏墨阳充耳不闻,继续背着跑。

“真有力气呢你!”

直到跑到城门,他竟直接上了城楼。

守门的城防兵都是云朗手下的,认识二人,也不敢管。

“来这干什么?”

“看星星。”

今夜天气晴朗,繁星满天,如珍珠,如钻石,铺满整个苍穹。

弯月如钩,是美人的项链,是指路的明灯,

是宇宙的馈赠。

最美的风景。

往往抬头可见。

两人相拥倚靠在城墙上,静静观赏。

一颗流星划过。

叶浅浅双手合十,半晌睁开眼睛。

“做什么?”男人声音微熏,绵软低醇。

“许了个愿。”

“什么愿?”

“愿岁岁如意,事事太平。”

其实不是。

愿君永如天上月。

皎皎千古不染尘。

苏墨阳也学着她许了个愿。

刚要开口。

叶浅浅说:“真的愿望要藏在心里,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哦,愿圣上长命百岁,享万世繁华。”

愿卿如月吾如星,夜夜流光伴风清。

“好一个大逆不道的县丞大人。”

“娘子。”

“嗯?”

“怎么出现了两个月亮?”

“啊?”

“头晕......”

"我艹!苏墨阳你别睡,我不是王大花!"

......

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满身疲惫的春彩终于到达了京城。

身后一直跟着的镖局兄弟简直松了一口大气。

这个蠢女人,要不是他忍无可忍,暗地里指路,又解决掉想掳走她的那些人贩子,到死她都进不了京。

亲眼看着人进了皇子府,小兄弟也功成身退,去了京城的据点。

再说春彩走了一个月,从春末走到入

夏,一路风尘仆仆,也不知是不是多日未洗澡的原因,只觉得身上奇痒无比。

她先被人带去见皇子妃。

皇子妃厌恶的捂着鼻子让人打开春彩带过来的信。

结果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皇子妃夺过纸翻看,确实是什么都没有的一张白纸。

她眼神凶戾,扬了信纸,怒斥:"贱婢!你敢戏弄本宫!"

春彩强忍着身上的痒意,慌忙去捡地上的纸。

“不可能,这不可能,奴婢......”她差点说出偷看的事。

“叶浅浅说您看了信会饶了奴婢,奴婢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饶了你?她算个什么东西,本宫会给她面子?是她蠢还是你蠢!没用的东西,学了那么多手段连个没点资历的芝麻官都笼不住!把曲管事叫来。

他不是有个傻侄子要娶妻吗,把春彩赏他了!"

“不!娘娘饶命,是叶浅浅害奴婢,是她......”

春彩被堵住嘴拖了出去。

二皇子妃不出众的面容更加狂躁。

如今她压根没空理叶浅浅。

最重要的,是笼住殿下的心。

最近,他似乎正关注一个女人。

回府就进书房,都不怎么理会她了。

她得好好想想办法。

好好想想。

“来人,请苏小姐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