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到动静的努尔哈赤与皇太极也已走出。

站在身后,并未作答。

“原来是老鸨。”

这两个字似乎刺痛了李老板,李老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不过随即就变了脸。

“陈先生,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可从未曾强迫馨儿我要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

“馨儿跟随您时,还是处子之身,这您应该清楚。”

那一瞬,陈述身体微微一颤。

自己当真不知。

“李老板,你来究竟干嘛?”

馨儿似乎有几分挂不住脸,眉头微皱,冷声说道。

“呵呵,你莫要急。”

“我来主要是想为李将军传个口信儿,二位就这样离开,李将军还未曾恭贺。如今李将军亲自写下邀请函,希望明日午时与陈先生在江边座谈。”

听到这话,陈述面色一变。

这昨日刚刚见过,今日归来,明日竟又约见。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见。

即便这一次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可谁能保证下一次努尔哈赤等人不会有所怀疑?

李成梁这是卯足了劲要与自己作对。

“哦?李将军有何重要事宜,非要与我详谈?”

陈述微眯双眼,冷冷说道,“无论什么事宜,恐怕明日都未能得解。”

“我们需前往各部统一草原,此事莫敢耽搁。而且李老板回绝李将军,日后我定亲自拜访,以此赔罪。”

李老板本想着如今有馨儿在旁作保,应该不会有出入才对。

可没想到,自己拍着胸膛保证之事,如今竟未能完成。

这若是回去,李将军自是要怪罪。

一念,赶忙开口说道。

“哎,此事哪有那般复杂?还请陈先生能网开一面,前行才是。”

“再说,既然将军想见,自然是有重要事宜。陈先生,此事绝不能推托呀。”

话还未曾说完,努尔哈赤便冷哼一声。

眼中多了几分愤怒。

“荒唐,如今我努尔哈赤的谋士,怎么成了李将军的麾下?想去就去,想回就回,这算什么?”

“还有,你莫要仗着这层关系就可以肆意妄为。李将军自己都不敢做的事情,却偏偏派来一个婆子!笑话!”

皇太极也已拿出自己佩刀站在一侧,倘若此女再多言半句,定然是要受到惩罚。

这一下,对方慌了神。

猛地往后倒退,一屁股跌坐在地,眼中尽是惶恐。

“不不不。”

“既然陈先生无法前行,此事便到此罢休。各位尽管放心,我绝不会强人所难,现在我便归去告知将军。”

说完,连滚带爬离开此处。

皇太极等人见状,哈哈大笑。

“此等人,也敢前来威胁陈先生,天大的笑话。”

馨儿站在一侧,却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随后转过身,款款施礼。

“陈先生,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能保我安全,实属不易。按理而言,我应感激才是,可如今我的到来,却为您增添无端烦忧。”

“如今,我不能再留于此处,我会在这短时间内收拾妥当,即刻离开。”

说完,站起身便要走。

听到这话,陈述心中一动。

“诶,这是何故。”

“陈先生,倘若馨儿一直留在此处,他们避讳三番四次前往,不会罢休。这也会给您带来无端烦忧,为保安全,我只能…”

努尔哈赤却摆了摆手。

“诶那倒不至于。”

“尽管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们自有说法。至于李成梁,就算我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行事。”

说完,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没再多言。

此刻,总兵府内。

众人列站两旁,而李成梁则是坐在主位之上,眼中带着几许愤怒。

这老鸨跪在地上,砰砰砰磕着响头,眼中尽是惶恐。

“这是陈述原话?”

李成梁咬牙切齿的开口,似乎下一秒钟就要发怒。

“对,这是原话,小人怎敢胡言乱语?”

“李将军,此事并非是我不愿意做,实在难以开口。再说了那努尔哈赤等人陪随在身边,倘若小人再多言,恐怕就没命了。”

李成梁突然之间仰头大笑。

“好好好,努尔哈赤,没想到你贼心已起,如今竟有反叛之力。”

“既如此,我自会让你付出惨重代价。”

与此同时,两侧将士们纷纷开口。

“没有错,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种混账绝不能轻饶,必要将他斩杀才是。”

“将军,不如让我们亲自前行,彼此了却对方生命何如?”

李成梁微眯双眼,心中纵有愤怒,可以清楚,现在绝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过了半晌,这才说道。

“哈哈,就凭你们吗?恐怕未必能成。”

“不过也不必慌乱,此事我自有法子。”

说完,转过身来,慢悠悠走至门口处。

“从现在开始,仔细盯着努尔哈赤部落,倘若他们有任何动静,第一时间告知。”

“至于陈述……”

显然,他心中早已有想法。

一连三日过去。

眼瞧着天降大雪,众人纷纷堕入营帐之中,等待寒冬过去。

然,陈述却来到营帐之中。

“大汗,如今外面寒雪封路,正是进攻最佳良机。不如我们趁着雪夜,征讨李岱,拿下兆佳寨!”

听闻此言,众人心中一惊。

“陈先生,您没开玩笑吧?以我现在的能力,讨伐李岱?甚至还要拿下兆佳寨?这莫不是笑话?”

虽然他们几场仗都是以少胜多,以出奇兵为胜。

可正因如此,现在其他部落都已经对他们有所防范。

甚至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保证自己安全。

如今若是他们雪夜出兵,定然会被对方所察知。天寒地冻之下,对方以逸待劳。到时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想逃脱都成难事。

更别说能够攻下人家寨落。

“陈先生,虽然您用兵如神,可此事有些过于困难,还请先生三思而行。”

代善低下了头,拱手说道,“先生,您说呢?”

“我觉得此事可行。”

不曾想,陈述对此事极其坚持。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汗,您是打还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