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建川一脸疑惑,看着她,问道:“媳妇,这大白天的,你咋锁门了?”

顾云喜心里有些慌乱,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冷静,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换了身衣裳吗?”

换衣裳,所以才锁了房门,倒也解释得通。

陆建川见状,也不再疑惑,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刚才我在门口喊了许久,都没见你回应,吓死我了。”

他一把抱住了顾云喜,继续道:“媳妇,下次换衣裳,提前跟我说一声,别让我担心。”

听着陆建川这话,顾云喜心下一惊,陆建川这是话里有话?

难道,他真的发现了什么?

顾云喜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

空间的事情非同小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得清楚的,再说,现在她也没有心理准备,让陆建川知道这秘密。

毕竟这个时代,不是人人都能接受,那样离奇的穿越之事。

“嗯,以后不会让你担心的。”顾云喜闷声答道,双手环住陆建川的腰身,就不再说话了。

夫妻两个在屋里腻歪了一小会,陆建川才从屋里出去,回书房继续写文章了。

顾云喜闲着无聊,想了想,喊了小翠过来,准备去永昌侯府的礼品。

时间过得很快,第二日,陆建川去了趟袁侍郎府上,午饭的时候就回来了。

夫妻两个吃完午饭,陆建川就说道:“媳妇,我跟袁侍郎约好了,每日去半天,明日同样的时间,我也要去袁侍郎府上学习。”

顾云喜点头,问道:“那咱们何时才去看望董婆婆?”

在顾云喜看来,她们去永昌侯府,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看望董婆婆的。

至于秦大夫,那是顺带的看望。

陆建川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们午后就去?反正永昌侯府也不远。”

顾云喜也同意了,正好,昨日已经准备好了去永昌侯府的礼品,吃够午饭再去,倒也不匆忙。

夫妻两人说走就走,顾云喜带上小翠,陆建川让莫三赶车,直奔永昌侯府。

到了永昌侯府,陆建川表明身份,立马就被迎了进去。

门房脸上堆着笑:“陆举人,举人娘子,我家侯爷吩咐过,只要你们来了,第一时间就告知他。”

陆建川跟顾云喜朝着门房笑了笑,小翠也有眼力劲,立马递了个荷包过去。

门房的笑容更大了,十分殷勤,引着几人到了正厅,又匆匆让人去禀告永昌侯跟侯夫人。

很快,永昌侯就出来了,永昌侯夫人也出来了。

顾云喜:“秦大夫,不……民妇见过永昌侯,见过永昌侯夫人!”

陆建川:“见过永昌侯,见过永昌侯夫人。”

顾云喜见到熟悉的人,下意识就想打招呼,幸好转念一想到秦大夫跟董婆婆的身份,今非昔比了,急忙行了礼。

秦境笑着摆手,让他们坐:“你们快坐下说话,香玉自从回京,都念叨了你们许久。”

董香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建川,云喜啊,你们这几日在京城,可还住得习惯?”

“董婆婆,我们住得习惯,我还挺喜欢京城的,繁华,热闹,跟鸡湖镇不一样。”顾云喜坐在董婆婆下手,笑着回答。

“前两日去街上逛了逛,买了一些东西,阿川每日都要去袁侍郎府上学习,他又不放心我一个人来找您,所以,这才耽误了,这么晚才来看望您。”

董香玉闻言,点了点头:“你们别听他瞎说,我也没念叨你们,还想着你们刚来京城,许多事情要忙,打算晚几日再去给你们递帖子,都怪他,背着我就让人递了。”

“他”自然是秦境了。

董婆婆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挖着秦境。

秦境也不恼,反而一脸宠溺地看着董香玉,仿佛董香玉说什么都好,只要她愿意跟他回来,不离开他就行。

顾云喜捂着嘴笑,心里有些羡慕,也替董婆婆感到开心。

看来,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董婆婆跟秦大夫的关系,已经得到了极大的缓和了。

如此,也挺好的!董婆婆要是大仇得报,那就更好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董婆婆怎么会,就突然愿意跟着秦大夫回了京城呢?

顾云喜看着董婆婆,刚好,董婆婆也看向她。

忽然,董婆婆说道:“这屋里也太闷了,云喜啊,走,陪我去逛一逛。”

顾云喜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冰凉的手指,心想,屋里并不闷啊!

看来,是董婆婆要单独找自己说话!

她笑着点头,站起身,跟着董婆婆走了出去。

顾云喜搀扶着董婆婆朝着院子里走去,小翠跟董婆婆身边的丫鬟,跟在她们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几人走了一小段路,董婆婆忽然说累了,指着院子中央的凉亭道:“云喜啊,咱们去那亭子歇一歇脚。”

顾云喜应了声“好”,又扶着董婆婆上了凉亭坐下。

董婆婆坐下,又嚷嚷着:“哎呦,也太热了,紫鹃,你去沏壶茶给我解渴。”

那个被唤作紫鹃的丫鬟闻言,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但是,面对着董婆婆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还是应了声“是”,匆忙退下,去准备茶水了。

一直到紫鹃走远了,董婆婆眼里的警惕才消散,拉着顾云喜的手,急忙道:“云喜啊,此处不宜多多说话,我就长话短说了。”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怎么忽然跟着他回了京城?”

顾云喜点了点头,不仅是她,就是陆建川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董婆婆眼里闪过一抹恼怒,解释道:“那人不知怎的,查到了我还活着的消息,甚至还派了杀手来,要让我一刀毙命。”

“要不是有他安排在我身边的暗手,只怕现在,我早已遭受了那人的杀害,成了别人的刀下魂了。”

董婆婆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么多年,都怪我太懦弱了,只知道躲着藏着,一味忍让,没想到换来的,却是那人的直接杀害。”

“我想通了,与其这样籍籍无名还被人追杀,倒不是光明正大回京城,以侯夫人这样名头行事,寻求机会反制那人,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