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看起来清清秀秀的,有的人容貌也十分出挑,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子女。
这样的秀女放在后宫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一件事,毕竟在下一次的万国宴会上,楚国也可以展示出自己雄厚的实力了。
后宫美人,也是实力的一种象征。
美人越多,这些人就越是会忌惮他们的势力。
楚国想要在整个九州国土上兴旺自己的势力,也就不担心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背叛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对听奴说道:“那些女子漂亮虽然漂亮,但归根结底,决定冲不冲爱他们的人也不是皇上,而是他们背后的家族。”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都还无济于事的,现在突然他提到了凤夜天有可能会和这些秀女中的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走到一块儿生活,韩凌熙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
与此同时,心中那股不安和躁动也全部都在这时候涌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零碎的记忆。
虽然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一次韩凌熙看清楚了,关于她过去的身份和来历。
“二十一……世纪?”
下意识的,她脑子里喃喃着年除了这一句话。
而听奴原先只是想从她这里问问看,看看有没有让她感到压力的秀女出现。
若是这样的秀女出现了的话,那她就会负责解决掉,这样一来,韩凌熙的烦恼也就没有了。
只可惜,听奴并没有听到韩凌熙抱怨这些跟秀女有关的事情。
仿佛那些秀女丝毫没有被她放在眼里一样。
一时间,她正有些疑惑,想看看韩凌熙是不是真的不在意这些秀女们的时候,突然间听到韩凌熙口中吐露出一句二十一世纪。
如果不是她听的清清楚楚的话,恐怕她也会以为这一切都是韩凌熙的口误而已。
但她知道,这并不是自己听错了。
所以,听奴及时扶着有些难受的韩凌熙询问道:“主子,您刚刚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说道二十一世纪?”
这二十一世纪是做什么的,她其实并不是很清楚。
只是偶尔会听到以前的韩凌熙提起有关二十一世纪的话题。
但是自从韩凌熙死亡的消息从朝中选不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
一时间,她看向韩凌熙的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担忧。
现在韩凌熙突然提到这样的话题,会不会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幸好,韩凌熙并没有深究这个话题,而是被她 的声音拉回了思绪,逐渐清醒过来看向她:“我刚刚说了,二十一世纪么?”
这样的字眼,其实很少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但是刚刚下意识说出了这三个字之后,她心里竟然会生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这个地方了。
难不成,她跟这个地方其实有什么渊源么?
脑子里虽然有些这样的想法,但这个时候她并没有完全吐露出来。
因为韩凌熙有些不相信现在出现在她脑海中的记忆。
这究竟是过去的韩凌熙原本拥有的记忆,还是周宇哲重新种植在她脑海中的记忆?
这一切韩凌熙都不清楚。
若是想要弄清楚二十一世纪是什么关键词汇的话,弄清楚这个词汇究竟是韩凌熙自己就有的记忆,还是周宇哲放在她脑子里的,她就只能重新去找周宇哲询问一番了。
又或者,找到绿莹,这些事情也只有绿莹最清楚了。
所以,当她的目光重新落在对方身上的时候,对方不禁将目光看向她:“主子,您难道不记得您刚才说什么了?”
听见听奴的声音,韩凌熙逐渐稳定了刚才有些混乱的心神,对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应该只是我无意中说出来的字句而已,现在我脑子里关于过去的记忆突然间浮现了很多,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哪些东西是真的,那些东西是我妄想出来的,所以有时候会突然间像现在这样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词汇,你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韩凌熙便朝着皇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见状,听奴也逐渐回过神来。
观察她的神色似乎并不像是说谎,而是她真的不在意这些东西之后,听奴对她点了点头:“知道了,主子,那咱们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今日您选秀女选了这么长的时间,一定也累了。”
说着,听奴带着她朝着长清殿正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其实他们刚才回来的时候,韩凌熙都没有休息好,因为听到锦霄公主生病的事情就急忙赶过来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回去休息的机会,她也终于能防一口气了。
韩凌熙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子片刻后,才微微笑了笑,摇头道:“听奴,你为何这么忠心于我?”
原本她心中对听奴还不是完全的相信,甚至于因为记忆没有找回来的缘故,原本对这个听奴也是存在着以两分的戒备心的。
可是现在听奴重新站在她面前,她反而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因为从头到尾,她看的清清楚楚,听奴对她露出关心神色的时候,也是真的关心,并没有半分弄虚作假的意思。
这样的人更让她放心的同时,也让她明白了,听奴是真正的对自己好。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一直防范着她呢?
从一开始,韩凌熙跟她说,不要将自己真实面貌的事情跟凤夜天说,让凤夜天知道之后,听奴就一直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
甚至还在好几次她差点脱口而出自己真实容貌的事情时,也是听奴及时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才没有让周围的人怀疑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闻言,听奴愣了一下。
“奴婢已经跟随您很久了,奴婢不想离开您,况且,上一次您受伤失踪,也是因为奴婢没有照顾好您……”
她一字字一句句的说着,但是停在韩凌熙的耳朵里,却是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忠心的跟着她。
甚至有可能,只是因为她习惯了这么忠心的跟着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