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阁的势力如今被众人皆知,她作为倾城阁的主子,被多方势力监视着。

韩凌熙并不怕这些人的眼线,因为他们只敢监视她,并不敢动倾城阁。

倾城阁如今所掌握的医疗都是最先进的,而且医术了得,堪比之前盛极一时的药王谷。

药王谷早在多年前就淹没在江湖纷争中,如今还有没有传人,都是一个未知数。

作为比药王谷更受万人敬仰的存在,没有人敢在倾城阁的地盘儿上乱来。

韩凌熙不去碰凤夜天的天机阁,凤夜天自然不会染指她的倾城阁。

若说之前,他不知道倾城阁是何人在掌管,还对这样的势力有些许忌惮的话,现如今知道他背后的主人是韩凌熙,凤夜天甚至还让天机阁暗中帮助倾城阁。

这位倾城阁在江湖上提供了不少便利条件,红极一时,许多江湖势力也不敢于这两个联合起来的宗门明争暗斗了。

今日给那白衣女子换血,又替她治疗,花费了韩凌熙不少精力。

等听奴下去之后,她叫了一只鹰隼。

这只鹰隼很亲近她,因为她身上的味道是鹰隼所喜欢的。

写了一封信绑在鹰隼腿上后,她将鹰隼送了出去。

这只鹰隼能日行千里,是不可多得的良品,。

建立倾城阁后,韩凌熙亲自去海外选回来的。

所幸这家伙能适应这里的生存环境,而且还生了一窝小崽子,松鹤楼正在将他们孵化出来,到时候也会成为她的一大助力。

这封信所去的方向,正是北境之地。

怒比赞死在了北境战争中,他的侵略计划因为一个海澜公主而被扰乱。

这对北境子民来说,更像是一场闹剧。

眼看中原的领土马上就要是他们的了,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自己人给提了出来。

如此一来,他们算是从两年前那场战争中出了局。

如此局面,能接受的人并没有几个。

幸好巴尔图在这时候赶了回来,得知他没死之后,那些旧臣全部归顺与他。

如今的北境王朝在他的统领下,可比怒比赞统治的时期要更厉害些。

翌日天明,北境王朝营帐内。

一个侍卫收到了那只鹰隼送来的信件后,并未打开看,立即将信件送了进去。

“大王!是素手中医的来信!”

侍卫一番通报,坐在王位上处理朝政 巴尔图刚刚抬眸,在他身边百无聊赖蹲着的面具少年便立即站起来,迅速冲过去将那封信接过。

侍卫皱了皱眉,明显不想给他。

这家伙是可汗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人,不知什么原因戴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众人便叫他铁生。

铁生也从来不跟外人说话,一双眼睛却如同野兽一样,森寒漆黑的人,看了就叫人害怕。

“你先下去守着吧。”

这时,巴尔图发话了。

闻言,侍卫这才停下了阻止他的举动,任由铁生将那封信带走,擅自拆开浏览,恭敬退了下去。

等侍卫一走,这若大的营帐又安静下来。

巴尔图放下手里的毛笔,淡淡看了一眼那边蹲在地上阅读信件的少年:“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我早跟你说过,没必要发动战争。”

“哼,若是海澜受到半点伤害,我可不会放过你们。”

这人说话阴狠的很,一边摘下脸上面具,竟露出一张满是胎记的脸。

这紫色胎记丑陋至极,宛如蜈蚣一样蜿蜒在他脸上。

仔细一看,此人不正是之前死在战场上的怒比赞么?

原来,他还活着!

当日三十万大军混战的时候,巴尔图千钧一发之际找到了怒比赞,将他一把推开,找了个替死鬼披上他的衣服,将那人送到了凤夜天的长剑上。

若非如此,当日被削掉头颅的人,就真的是怒比赞了。

此前,也幸好有离王妃给的通行证,否则他没这么顺利回到北境,稳住这里的局面。

为了保护怒比赞,巴尔图才一直将他带在身边,还让他乖乖带上面具。

当然,让他听话也是有条件的,比如巴尔图说,一定会把海澜公主活着带回来。

“没想到,你竟然还跟中原的人里应外合,难怪当初我会输掉那场大战。”

怒比赞还在此时埋怨巴尔图,一双眼睛紧紧瞪着他,如同饿狼一样,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他是不是就扑过去了。

这张纸上并没有什么内容,一片空白,应该是用了什么方法将上面的信息隐藏起来了,要不然他不可能看不到的。

而且,看巴尔图如此镇定的模样,便可以猜到,这两年来一直飞往营地这边的鹰隼,应该都是那个离王妃送过来的吧。

面对怒比赞的质问和嘲讽,巴尔图无动于衷,只是淡淡起身从他手中拿过那封信,到了太阳底下,摸出显影粉洒在上面。

少顷,几行字浮现在纸张上。

“人已苏醒,素来京城联系。”

两年间,他一边稳定北境的局面,一边与韩凌熙来信,以此得知他送去的那白衣女子的消息。

只是这些时日一直没有过任何进展,没想到今日,他竟然收到了对方醒来的消息!

太久了,太久了,他真的太久没有见过那女人的笑容了!

一抹惊喜和激动抑制不住的从他心里涌现出来。

“上面写的什么?”

怒比赞忍不住问了一句,凑过去想看看。

巴尔图却习惯性的揉了揉他脑袋:“臭小子,看什么看?把面具戴上,出去吃饭!”

“我才不走,你是不是要去中原了?”

一股直觉涌上心头,怒比赞警惕的盯着他问。

巴尔图眼神闪了闪,看向他:“我不会去中原,现在北境王朝离不开我。”

他才稳定局面没多久,如果这时候就走了,难免会露出一些乱子来。

怒比赞眼神闪了闪:“你要是去,那就去吧,我跟你一块儿去,大不了,我勉为其难保护你就是。”

“保护我?”

巴尔图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看着怒比赞:“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别以为我不知道,如今我可不像过去一样愚蠢,什么都听你的,纵然我宠爱你,也要有个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