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确没什么大智慧,但也是聪明人,平日里好大喜功,总是被那皇上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有了皇后在背后指导,太子殿下也见见平步青云。

前提是,这一切没有了凤夜天这个离王阻碍的话……

此时,汾州知府后院。

“你们放了我吧!太子殿下可是我侄儿,我乃是他舅舅!你们竟敢对我不敬?”

刘勤之前被凤夜天打断了双腿,让人看管在此处。

若不是还要拿他回去定罪,只怕凤夜天早就将他诛杀了。

可刘勤心里却是一个胆小怕死之人,这几天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饱,总是天不亮就被人弄醒了。

以往,他是高高在上的汾州知府刘勤,背后靠着皇后,身边又有巴尔图坐镇,何曾受过这等苦日子?

不过才关了他半个月不到,他就已经叫苦不迭了。

看守他的人正有些不耐烦,还没转头回去训斥他,就见一人走了过来。

对方身姿颀长,容貌英俊,一看就不是凡人。

是以,守卫连忙对他行礼:“属下见过太子!”

太子?

这两个字传入刘勤耳朵里,刘勤大喜,连忙朝着门口忘了过去。

刘勤只不过是皇后母族临时认下来的一个干儿子罢了,当年若不是让他留在汾州做汾州知府于太子有益,恐怕皇后也不会让母族如此扶持他。

这会儿,他似乎丝毫没发现不不对劲。

直到凤夜染站在他面前,他才恍惚回过神来,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太……太子?”

下一秒,他脸上浮现出巨大的惊喜之色,连忙迎上去说:“太子!你可算来了,你快救救我吧!我俩可是一家的!”

凤夜染睨了一眼周边的人,那人顿时上前,打开牢房的铁锁,扶着他出来。

凤夜染也浮现出一抹笑容,说道:“刘勤,这次救你,你应该好好谢谢本宫的母后。”

“是,臣多谢皇后娘娘!以后一定为您效忠犬马!万死不辞!”

刘勤得救,连忙对凤夜染行礼。

将刘勤带下去后,太子身边的侍从才有些不解的看了它一眼,而后将目光收回来,疑惑的询问:“太子殿下,为何将此人送走?若是杀了他,还可以封口。”

如果刘勤将汾州之事泄露出去,暴露出背后是有人在指使她,而且这人就是皇后的话,其实对太子一点儿也不利。

凤夜染冷笑一声,却又有几分得意和漫不经心:“他走就走了,留着这么一个活人,我还有的是功夫对付他们。”

对付谁?

侍从不敢妄自揣测。

自从太子来了汾州,又收到了皇后娘娘的那封信后,整个人好像变了一番模样,做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了许多。

看来,这次离王在他手上是讨不了好处了。

“走吧,去看看本宫的军队到哪边了?好歹,也不能落下朝廷那些人的口实,得让他们看到本宫派了人过去帮助离王才是。”

凤夜染意味深长的说着,转身走了。

侍从连忙跟在他身后,不敢怠慢。

与此同时,雍州。

距离皇城三百里远的一座城池,正是离王军队驻扎的地方。

他留了军师在汾州看守,修整了两日后就带着军队追出来了。

一路上他小心行进,派人查探,并不与巴尔图的军队直接起冲突。

副将在中午的时候从前面赶回来了,松了口气,连忙对他解释道:“王爷,您猜的果然不错,若不是这几天咱们小心前进,恐怕还真的中了那些人埋伏的陷阱了!”

此话一出,营帐中,好几个将士都松了口气,却也有些佩服的看向离王。

凤夜天依旧穿着一身玄色铠甲,听了此话,也只是神色从容的点了点头,继续将目光放在那地图上,淡淡的看着他们:“若是本王说,不日便要攻打他们,你们当如何?”

此话一出,这几人相视一眼:“当真?”

王爷这几日总是跟在巴尔图身后,一直没有让他的军队去攻打那些人,连他们自己都有些疑惑起来。

所有人都猜不透王爷的意图,只以为这样小心前进是为了防止他们偷袭罢了。

见离王点了点头,确定他们明天就要攻打巴尔图的军队了,这些人才有些紧张起来。

巴尔图手上可是有二十万人可以调派的,他们这里加起来,也不过才五千人。

对方要灭了他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这时候冲上去,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一些?

可是这些人犹豫了一下,也选择闭口不谈。

既然是离王的决定,那他们相信就是了。

随即,一个人想了想,还是询问道:“王爷,您怎么笃定巴尔图的军队不会在路上埋伏陷阱,攻陷咱们呢?”

另一人也赞通道:“不错,咱们行进速度这么慢,很容易给他们留下布置陷阱的时间。”

凤夜天睨了他们一眼,手指了指沙盘上的地图:“这些城池的地形,他们实事先侦察过,不过,草原上的手段在中原不起作用。”

草原上没什么陷阱之说,那地方疗愈开阔,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哪里藏了陷阱。

不像中原地形复杂。

众人有些明白的同时,凤夜天继续说道:“虽然实现侦查过这里的地形,不过若留下来布置陷阱,对他们来说还是要花费一些时间,而且还不一定起作用,另外,他们调转枪头就能全部灭了我们的事情,何必又费这样的功夫?”

“原来如此……”

“离王殿下说的有道理啊!”

众人恍然大悟,可也有人担心:“可是,殿下,咱们只有五千人,到时候可不一定能赢了他们……”

“能不能赢,本王自有定数。”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凤夜天睨了一眼,那眼里冷漠的神色不知为何,给了他一股信服感。

下意识的,他咳了咳,不说话了,其余人也如吃了一粒定心丸,逐渐将注意力放回沙盘上。

“王爷,这雍州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咱们五千人想要拿下,恐怕得用些奇袭的法子,正面进攻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