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哪怕做皇后也跟我没关系。”韩凌熙不想跟她多费口舌,手腕被她拉扯的生疼,绿莹和听奴都在外院侯着。
李玉娘再也没有了在韩风面前的贤良淑德,一副小人嘴角,“若不是你对皇后不敬,惹了皇上不高兴,迁怒于欣儿,欣儿何苦只是侍妾。”
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韩凌熙想要挣开她得桎梏。
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女人,力气还真是不小。
韩凌熙刚想加大力道。
“啊——”,就听到李玉娘大叫一声,倒在地上,肚子精准无误的磕在桌子上,而后摔倒在地。
李玉娘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一手捂着肚子,声音微弱。
她……她还没使劲呢?怎么就摔倒了?
也太柔弱了吧。
刚刚桎梏自己的手掌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气,自己的手腕都被人捏红了。
说来也巧,李玉娘刚摔倒在地,门口侯着的嬷嬷就冲进来。
一把拽开自己,将李玉娘护在身后,“离王妃想要做什么?我们姨娘处处礼敬有加,不知哪里冒犯了您,竟然被您如此对待。”
现在这个朝代又没有摄像头,韩凌熙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索性闭上嘴,看着主仆二人的大戏。
“叫大夫!快请大夫过来!”
刚刚也是实打实撞上去的,想来也真的受了伤。
韩凌熙叹了口气,想要上前给她把把脉。
没成想自己刚蹲下,就被嬷嬷一把对到在地,“离王妃还想要对姨娘做什么?”
语毕,竟扯着嗓子朝着外边大声喊到,“救命啊,离王妃要杀了我们姨娘啊。”
冷笑一声,韩凌熙也不起来,干脆坐在地上,看着嬷嬷一个人的独角戏。
半个时辰后,紫兰阁。
李玉娘躺在韩文欣的床榻上,双眼紧闭,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侯爷明鉴。”
嬷嬷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泪俱下,“我们姨娘不知怎么得罪了离王妃,竟然被王妃推到在地。”
韩风面色铁青。
韩凌熙也不为自己辩解,饶有兴趣的看着韩风。
她倒要看看这个韩风到底是相信自己女儿,还是相信这个婆子。
“凌熙,为何对玉娘这样?怎么说她也是……”韩风话到嘴边又咽下。
韩凌熙冷哼一声,“她也是什么?爹爹尚未娶妻,她自然也算不得我娘。”
一句话正中韩风心窝子,这些年,若不是老夫人百般阻挠,想来玉娘也已经成了侯府的夫人,也不会受这么多气。
“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韩风脸色看起来并不好。
韩凌熙耸了耸肩,“爹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侯府里的姨娘说来也是半个奴婢,怎么就算是我的长辈?”
“老爷——”
李玉娘悠悠转醒,扭头看着针尖对麦芒的父女,“我……我好疼。”
韩风走到床边坐下,拉着李玉娘的手放在手心,“大夫正为你瞧着呢,没事。”
“侯爷。”
大夫对着韩风说道:“恭喜您,李姨娘有孕了。”
什么?韩风楞在原处。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高兴的拉着李玉娘,“玉娘啊,你可真是为侯府立了一件大功。”
想他一生征战沙场,到头来只落下两个女儿,无人承希爵位,总是遗憾。
玉娘身体孱弱,已多年未孕。
老夫人想给自己再娶一房继室,但意见总是不合,每每无疾而终。
玉娘跟着自己多年,自从夫人去世后。便一个人照看两个孩子,真真辛苦,这次有孕,若能诞下一个男子,想来老夫人也能同意她入住正室了。
李玉娘蒙了,她怀孕了?喝了这么多年的坐胎药,终于有用了。
想起来方才的事情,心有余悸。
她若是知道自己有孕,怎么也不会兵行险招,还好孩子没事。
都怨韩凌熙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差点儿没了孩子。
眼角处挤出来几滴眼泪,李玉娘看着韩风委屈说道,“老爷,还好孩子没事,今日如果孩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经她一提醒,韩风才想起来刚刚惊险一幕。
看着韩凌熙的眼神变得凌厉,“凌熙,我平日里是太纵着你了,才会险些酿成今日大祸。”
韩凌熙看着那边的“情深义重,”心中讥讽。
“当时屋子里就我跟她两个人,她拉着我不放,气大如牛,爹爹,好歹是你枕边人,你是真不知道她得力气还是假不知道?”
一番话落在韩风耳朵里都成了狡辩。
快步走到韩凌熙面前,高大的身躯给人压迫感,“去,给玉娘道歉。”
李玉娘躺在床榻上,眼睛眯了眯,自己的孩子差点儿都没了,韩风还只是让她道歉?
“我不去!”
韩凌熙梗着脖子,“不是我做的,打死我,我都不认。”
“老爷,算了,离王妃不想认就算了。”李玉娘又开始哭哭啼啼,让别人听了还真的觉得是韩凌熙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韩风举起来巴掌,“从前是我太娇纵你了,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岳丈大人!”巴掌还没落下,凤夜天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韩风面上一愣,放下胳膊,冷哼一声。
转过身,不想再看见这个不孝女。
眼神扫过坐在**的李玉娘,凤夜天说道:“不知王妃犯了什么错?”
李玉娘被凤夜天冰冷的眼神看的一愣,扭过头,不再说话。
韩风周身的怒气还没有消散,“是我太娇惯着她了,竟然敢出手伤人,我今天在侯府教训了她,也给离王省了功夫。”
凤夜天大笑两声,“岳丈大人,王妃最是胆小,平日里在院子里杀鸡都不敢看,你今天说她出手伤人,真真是误会了。”
他竟然帮着自己说话?
自从来了侯府,除了老夫人,再也没人偏帮着自己,韩凌熙心里一热。
撇了眼李玉娘,凤夜天声音清冷,“岳丈大人上阵杀敌,想来也听说过孙子兵法,苦肉计,可知道?”
韩风护着李玉娘,“王爷言重了,玉娘虽说不能咬文识字,但道理还是懂得,万万不会害人的。”!
“是吗?”凤夜天一手拿着折扇,面具下好似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盯着李玉娘,只把人看的浑身微微颤抖。
韩凌熙拽了拽他的衣服,没人注意的地方给他打了个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