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和爹爹是在亲亲吗?”韩小宝瞪着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

韩凌熙脸色一红,随即一把推开凤夜天,飘到天边去的理智也渐渐回笼,老天爷,谁能来告诉她,她刚刚到底对凤夜天做了什么?

她完全不敢看凤夜天的眼睛,只得一把将韩小宝抱起来,跑回了屋里。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尴尬,韩凌熙就恨不得找一个地缝儿钻进去,别的也就算了,竟然还被小宝看见了。

哀嚎一声,韩凌熙把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简直没脸见人了啊!!!

叩,叩——

又有敲门声传进耳朵里,韩凌熙叹口气,听奴怎么还不依不饶了?

“我不想去!”冲着门外大喊一声,韩凌熙有气无力的躺在**,要是有时光机就好了,她一定死死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她做这么轻浮的事情。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传进耳朵里的不是听奴啰啰嗦嗦的声音,而是……凤夜天,“怎么还不起床?身体不舒服吗?”

一把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扯开,韩凌熙瞪着眼睛老子的凤夜天,“你……你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还没走?”

韩凌熙你可真是没用啊,说话都结巴了,你别忘了,昨天晚上先强吻的人是面前这个厚脸皮的男人,不是你!

这么想着,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腰杆子,“这么消极怠工,小心皇上知道了,惩罚你。”

“皇上不会知道的,”凤夜天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我倒是想问问王妃,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又是什么道理?”

“我……我太困了吗,睡一会儿懒觉怎么了?”韩凌熙说的理直气壮。

哼,难道你就这么霸道吗?连别人稍微睡一会儿懒觉都不让?

果然,凤夜天没了反驳的话,还没等韩凌熙沾沾自喜一会儿,凤夜天接下来的动作吓得韩凌熙差点儿从**跳下来。

眼睁睁看着高大的男人坐在床边,然后脱了鞋子上床,“正好,本王也没有睡醒,再陪我睡会儿。”

一边说着,一边把头枕在她得肚子上,闭眼假寐。

韩凌熙身体僵硬,觉得腰部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都硬的像是一块石头,有没有人能够过来告诉她,她应该怎么办?

“那个……”韩凌熙咽了一口口水,“你要是困得话,你就躺在这里休息会儿,我给你让位置。”一边说,一边想要把他的头从自己身上搬下去。

老天爷啊,谁能过来告诉我,为什么只是一个男人的头颅而已,就这么重?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凤夜天一把拉住她得手,攥在自己手心里,“不要乱动,乖乖的让我躺一会儿,我就该走了。”

男人疲惫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韩凌熙的动作渐渐小了下来。

微微低头看着他眼下的乌青,想来一定是累坏了,工期一直在往前赶,经常半夜三更还没有从工地回来,回来也是只睡一小会儿就走了。

叹口气,他身体这个样子,怎么还敢这么熬,“要不然给皇上说说,你的身体不行,咱们不干了。”

“离王妃,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咱们现在告诉父皇不行,就是在违抗圣旨,你和我有几个脑袋能够担得起这样的责任。”

其实也不好说,若不是为着韩凌熙在王妃堆里能够挺起来头颅,自己倒也不会下定决心揽下这个活儿。

凤夜天眼睛紧紧闭着,一只手拉着她得,呼吸平稳,好像真的睡着了一般。

瞧着他这个样子,韩凌熙也不忍心再喊醒他,只能轻轻拍拍他的脸,“该走了,王爷。”

还有……自己的肚子都被枕的要**了。

听到她得声音,凤夜天的眼睛缓缓睁开,“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要好好的,我身边的侍卫已经给你留在院子里,有什么事情,让他们第一时间保护你,然后让听奴去找我,听到了吗。”

他现在真的越来越了啰嗦了,韩凌熙自上而下看着他,点点头,“王爷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王府的。”

“王府没什么重要的,”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得脸,“你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听着他这话,好像前一段时间他们还在水火不容,今天两人就开始交心了,太奇妙了,嫁进来这么久了,现在回想起来,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好。”莞尔一笑,韩凌熙点点头,“你放心吧。”

……

流馨阁。

韩凌熙看着受着伤的陆羽刚刚好一点儿就坐起来不知道在绣些什么,“小羽,你可以休息会儿的,眼睛这么看着,不累吗。”

淡笑着摇摇头,“不累啊,再说了好不容易坐起来,要是再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恐怕就废了。”

唉,不愧是新时代女性,即便受伤了都比自己有干劲儿,韩凌熙抓了一把梅子放进嘴里,酸的她一个激灵,“小羽,等你身体养好了,咱们就去……苗疆吧。”

手上穿针的动作顿了顿,陆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脸上笑容不减,“好啊,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韩凌熙开心,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叹口气,她总是这样,韩凌熙认真的看着陆羽的眼睛,“小羽,你不欠我的,从头到尾,欠你一条命的人是我,你不必都想着我高不高兴,最该被看重的人,应该是你。”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被人欺负惯了的原因,自己不过对她好了一点儿,她小羽就好像要把自己的生命拿出来给她。

陆羽有些茫然,“有人对姐姐好,难道姐姐不开心吗?”

摇摇头,“小羽,你要知道,这一辈子都能陪着你自己的人,就是你陆羽,不是我,也不是别人,所以,”把她手里的东西抽走,“你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吗?可是,她好像一直都为别人活着。

从前是为着父亲,如今多了一个姐姐,她好像真的吧把自己弄丢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