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这是这个月的账本。”春雨拿着两个册子进门。

正在看医术的徐如君抬起头,伸手接过。

一本账本上写着香阁。

徐如君放下手中的账册,翻来看了看,账册到是记得清楚。

每天卖了多少东西都写在上面,各项支出也都有。

她抽出一张空白纸,把金额都计算了一遍,这时候的她格外想念现代电子设备。

人工计算,错一步,步步错啊。

一个时辰过去,徐如君计算出这个月抛开一切开支和分红,她到手有五百两银子。

拿起另一本,发现上面写着简单粗暴的衣阁。

看来原主和她是个起名废。

账册都一样,倒是衣阁的生意没有香阁的好,加之分红出去,到手也就两百两。

加起来就有七百两,只是钱还没看到。

徐如君抬头看向春雨,问:“钱呢?”

春雨摇头:“账册我也是刚接手,但钱财还真的不知道去向。”

徐如君抿了抿唇,这钱不知去向岂不是有个大饼在面前吃不了。

徐如君揉了揉太阳穴:“你知道这两家铺子的情况都和我说一说。”

是她疏忽,来到现在,因为沉浸原主的记忆里,倒是忘记原主的生意。

“女郎是一年前拿回的香皂,当时女郎时不时拿点钱回来,还和我说和人做生意了。”

“嫁过来后,女郎告诉我你有两家店铺,香阁和衣阁,这两个开了有一年有余,几乎是香皂刚出来时,店就开了,只是和别人合作。”

春雨知道的并不多,女郎回京后,她甚少跟在身边,这些事她也没有多问。

早知会有如今,她当时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

“我想去香阁看看。”徐如君敲了敲桌面。

既然不知道钱在哪,那就去问知道的人。

主仆两个人收拾了一番,随后出门,香阁距离这条街不远。

就没有叫马车,而是走过去。

只是不巧,刚出门,就遇上一个打马而来的顾瑜之。

见二人出门,顾瑜之拉住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视线落在徐如君脸上,冷哼道:“好你个徐如君,那日竟敢出卖我!”

若非是她,他怎么会被大哥抓住,带回去教训了一番,导致这几天没下床,还是今日偷溜出来。

想带着,就觉得坐下隐隐作痛。

仰头看不清脸色,一听这声徐如君瞬间知晓这是谁,后退一步,淡然自若道:“顾小公子这话可严重了,我可不背锅。”

顾瑜之一跃下马,臭着脸道:“要不是你告诉大哥,他怎么追上来那么快!亏你名字带君,没想到是个小人。”

徐如君反驳:“谁说带君就是君子,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世上唯女子小人难养也,虽这话本意并非女子难缠,在你们男人嘴里可是变味了。”

“我虽不是小人,但可是一名女子呢!”

女子二字她要的极重。

颇有一番歪理,气的顾瑜之咬牙切齿:“就你借口最多!我就不该眼巴巴担心你!”

他可是听闻她又被欺负,这才过来找她,谁知道还不识好人心。

徐如君眨了眨眼反问:“担心啥?”

顾瑜之:“你不是被欺负了?”

“长公主宴?”

见他点头,徐如君噗嗤笑出声,在他越来越臭的脸,开口道:“你听人胡说的吧,我可没有被欺负,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你家里人。”

“我就是问了才过来的。”顾瑜之皱眉,他可是问过大嫂了。“她说徐姑娘可丢脸了,表演时出了意外。我说,你怎么老是被人欺负?可要我帮你报仇?”

“你说的是我妹妹。”徐如君心中一暖,解释道:“那是我二妹,细节的东西不说了,毕竟事关女子名声,但你要记住,我可没有被人欺负,你自己问错人,你应该问你苏夫人在宴会上可有被欺负。”

从她嫁给苏宁灏,已经被冠上她的姓氏。

思及此,二人脸色略有些难看。

顾瑜之烦躁的问:“不说这个,你要出门?去哪玩?”

“想逛一逛。”她不知道顾瑜之知不知道拥有私产的事情,但也不想暴露。

“我陪你。”顾瑜之脱口而出后,察觉此话不对,立即辩解道:“我一个人也无聊,既然你要逛逛,那我陪你。”

“不必了,虽然是朋友,但陪人逛一逛的事情不合适。”徐如君委婉道拒绝,她知道他无心之举。

已经牵扯一个太子,更不想牵扯顾瑜之进来。

说完,她从顾瑜之身边经过。

擦肩而过的两个人仿佛暗示着某种含义,顾瑜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烦躁。

此时的他只想纵马一回。

因此,他上马,动作太快忘记伤,一坐下去,那酸爽不言而喻。

神色痛苦不已,狰狞的挥鞭:“驾!”

听到这声,徐如君回过头看了一眼,那骑行的背影,让她着实羡慕。

旋即收回目光,她日后一定会有自己的马。

香阁开在东坊,这里都是布料胭脂水粉首饰,囊括了上京甚至是大梁里百姓的衣。

这里的商品琳琅满目,能够留在此处的都是有一定的能力。

凡事流传出去的,在其他地方也足够卖的很好。

是很多女子来逛的地方。

香阁则是开在中间的商铺,不大,一个有两层阁楼的地方,在她右边则是衣阁。

两者相近,倒是省去一些功夫。

徐如君踏进门,嗅到了很多很多的香味,糅杂一起,却也不怎么难闻。

一间二十多平的小地方,竟然是站了不少人,她们看着看台上的香皂,一一点评。

几乎是一款香皂面前,都放着一盆清水,小二穿梭在其中,换水换的很是勤快。

一切井井有条,她进去后还担心小二把她认出来。可人家忙的看都不看一眼。

徐如君随手拿起最近都香皂,放在鼻尖闻了闻,是桂花香。

她试用了一下,发现清洗后并不拔干,应该是用料方面减少了某种材料。

脑海里瞬间想起这句话,徐如君知道基础的香皂做法。

她大学时候对这种感兴趣,学过。

就是不知原主的配比是什么,想着出神,耳边传来温和的嗓音:“女郎可是看上这一款?这是店里卖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