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被逼无奈,这房子是我和我老伴年轻时候买的,这么多年了要不是不得已我也不想卖了它……”

“可我儿子女儿都失业了,一大家子人要养,没办法,只能卖房了。”

老太太愁眉苦脸的说。

“阿姨,您给我们便宜点,我们也是刚出来做生意的,这房子刚租了不到一年呢。”

“而且孩子也刚出生,实在是一口气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要不我们给您分期付款行不行,先给您一部分,然后每半年一次,我们会最快的速度把钱打给你的。”

“孩子,你也体谅体谅我……”老太太叹了口气。

“两百三十万,一分也不能少。”

丁砂犯了难,她看了看肖隽,肖隽正轻轻拍着小平安哄,抬了抬眼,他说,“我们实在没办法拿出来,这样吧,下个月之前我们会尽快搬出去的。”

老太太愣了一下,说实话在她心里这对年轻夫妻是最佳人选。

她来看过这里的生意有多火爆,估摸着应该挣了不少钱。

现在到处,但老太太心里还是舍不得降价,想快些把房子卖出去。

肖隽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姑娘,你不再考虑考虑啦?这房子地段可不错的很,错过了就再难找了。”老太太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了话。

“我们买不起,还是再看看其他的吧,”丁砂也回过味了,“我们提前交了好几年的房租,到时候请记得退还给我们。”

她倒是不太生气,想了想这种情况下想多顾着自己一点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罪过。

老太太又问,“那你们的心里价位是多少?”

肖隽已经打开手机开始看新的房子了。

丁砂知道肖隽不愿意再住在这了,于是笑了笑,没说话。

老太太叹了口气,还有点不甘心,“就没见过你们这样谈生意的。”

肖隽笑了一下,“老太太,您当我不知道这房子现在跌到一百八十万就能拿下了吗?”

“你多要出去五十万,我还不能不同意了吗?”

老太太梗了下,“年轻人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别人的难处哦……我年纪这么大了还要养两大家子,我就想多存点钱怎么了嘛……”

老太太反反复复说着她的房子有多好,肖隽他们有多不识货,说着年轻人不尊老爱幼不懂事,说了半天都不肯停。

肖隽有点不耐烦,“是不怎么样,你的孩子你自己养呗,我不想租了也不想买了还不行?你非要拉着我付这五十万是想让我给你养孩子?”

“也没听见他们来喊我一声爹啊?!”

“阿隽!”丁砂默默听着肖隽怼她,说实话丁砂也有点生气了,不过听到最后一句还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老太太气的用手哆哆嗦嗦的指着他,“你……你!”

“你给我立刻搬出我的房子!”

肖隽扯了一下嘴角,“行啊,先把我们多掏的房租还回来。”

“法律上规定了买卖不破租赁。就算你房子卖出去了,只要你不给我退房租,我就能住到我该住的那一天。”

老太太快气到翻白眼了,她哼了一声从门口挤了出去。

没过多久,肖隽就接到了中介的电话。

房租一周后退回来,肖隽回了个好,继续预约看房。

这次他看上的是南江市南边一处小楼。

“你怎么总看这种带院子的小楼?”丁砂看了两眼有些好奇的问。

“你不是喜欢吗。”肖隽奇怪的看她一眼。

肖隽一个人去看的房,当场就定了下来。

“绝对是你喜欢的。”他神神秘秘的说。

两个人闲的没事就在家打包行李,准备等几天仝嫂子她们回来了以后一起搬过去。

就是可惜这些老顾客了,不知道能不能想个办法通知他们小店的新地址。

丁砂扫着地扫出来一大团头发,她愣了一下伸手去摸头顶,“阿隽!”

“嗯?!怎么了?”肖隽让她吓了一跳。

丁砂紧张兮兮的说,“我有没有秃?我掉了好多头发!”

肖隽还以为是什么事,松了一口气,“没有没有,头发还是很多呢。”

丁砂不信,把扫把丢下,“我去搞点黑芝麻!”

她钻进厨房,肖隽无奈的捡起扫把开始扫地,还不忘对婴儿**好奇看着这边的平安说,“你看你妈妈,一惊一乍的,多可爱!”

平安:“……”

如果平安听得懂会说话一定也会很无语。

抱出一大罐黑芝麻在平底锅里小火炒香,炒了六七分钟,捻一小把放在嘴里,嚼起来咯嘣脆。

倒出来加水放进破壁机里打成浆,丁砂为了口感更细一些还过滤了一下。

滤剩下的渣子放了些水又在破壁机里重新打了一回,这样利用率会高一些,不浪费。

抓了把小红枣上锅蒸熟蒸软后过滤成枣泥。

最后把黑芝麻浆中混合糯米粉兑了水后的浆一起倒在锅里开火熬煮,一边熬煮一边放糖。

煮到颜色明显变深了,丁砂把准备好的枣泥也放了进去一起熬煮,点一些美容养颜的玫瑰酱。

继续熬煮。

煮到感觉差不多了就可以喝了。

丁砂盛了一碗黑黑浓浓的香喷喷的黑芝麻酪站在厨房门口喝了下去。

心中对于脱发的恐惧才减轻了些。

她没敢给肖隽盛,怕馋着小平安。

把肖隽赶去厨房喝黑芝麻酪,丁砂抱着小平安在屋里走来走去的逗他笑。

小平安抓着妈妈的衣服,闻到她身上香喷喷的味道。

丁砂只觉得肩膀上湿了一块,走到镜子前一看,平安的口水快流成瀑布了。

丁砂难得有些罪恶感,立马去换了身衣服,给平安换了个新的口水巾。

在慢慢过去,几家小餐馆试探的开了门,丁砂还是有些不放心,只开放了,再多了就没有了。

每天来的人不多,日子过得很是轻松。

“你好,请问是开业了吗?”丁砂抱着孩子抬头,看到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搀着一个颤颤巍巍十分慈祥的老太太。

“抱歉,还没有哦,”丁砂笑了笑,“现在只有外带打包。”

“那我点几道菜行吗?”中年男人问道。

“您说,”丁砂拿了张点菜单给他。

中年男人没接,“我要圆梦烧饼,焦溜肉片和米粉肉。”

丁砂愣了一下,这菜听起来有些熟悉,好像是之前那个大爷说要吃的……

她看向中年男人,觉得他看起来确实有几分眼熟。

“您……长辈是不是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