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刚才还要把所有的事实都吐露出来,一听到吴娇娘来了,赶紧又咽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

“说啊,把你们知道的受谁指使都给我吐露出来,不然...”萧选哼哼了两声,后果不言而喻。

产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

魏昭君在一旁吃饭都感觉到塞牙,本来不想帮忙的,可晚娘到底叫了她一声魏姨...

“娘~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晚娘妹子太可怜了,我是真把她当成亲妹子,就当我求求您了,帮帮她好不好?”王氏也就是嘴上说的厉害,其实内心比谁都要柔软。

几个小的也齐刷刷的看向魏昭君,尤其是小月宝,她用自己圆嘟嘟的小手拉了拉魏昭君的手,“奶,晚娘姨太可怜了,龙宝凤宝差点就飞走了,来帮帮她们,好不好?”

小家伙眼睛水汪汪的,魏昭君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叹了口气,“大侄子,既然这些她们不愿意说,你又何必勉强呢?”

萧选一听这话刚要急,只听魏昭君又道:“直接报官,既然她们不愿意平安无事的说出事实,那就让县太爷打她们几板子,记得给衙役们塞些钱。我听说他们手底下都是有些功夫在的,其中一种就是关于打板子的,据说能在不破坏皮肤的情况下,内里的筋骨尽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萧老夫人一听这话立刻捂起了耳朵,“哎呀呀,可嗐死我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身可是信佛的见不得这些打打杀杀...”

产婆们在府里住了这些日子自然是知道每一位主子的习惯,听见萧老夫人求情,立刻松了口气,看来她们不用挨板子了。

“母亲!”萧选愤怒极了,觉得萧老夫人一点儿都不疼晚娘,到底还是媳妇儿隔着血缘,既然她不疼儿媳妇儿,那自己就双倍的疼媳妇儿,不然晚娘得多吃亏呀!

魏昭君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急什么呀,大侄子,你母亲的话还没说完呢。”

萧老夫人也瞪了他一眼,“你母亲我还没老到那种是非不分的地步,这些年为了你和你弟弟平安健康,也为了咱们萧家能繁荣昌盛,我这日日如素,夜夜礼佛,这些丫鬟婆子们竟然当我真是吃素的。当年我和你爹打下这份家业的说我的手段,你爹都是要抖三抖的!”

“一群没眼色的混账东西,我花那么多钱把你们养在府里,就是让你们害我儿媳妇儿和孙子孙女的吗?你们的卖身契还捏在我的手里呢,既然签了卖身契,那就是我校服的奴才,我看也不用禀报县太爷了,直接在我府里动刑!”

萧老夫人一改常态,眉眼尽显厉色,仿佛之前那个慈眉善目的人一瞬之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

这次不再是慈眉善目的菩萨,而是怒目的金刚。

萧管家很快就带着人抬了板凳和棍棒上来,拉着其中一个脖子摁在板凳上,双脚双手像捆猪一样捆住,两个小时噼啪打了起来,产婆发出杀猪一样的嘶吼,没两下就昏了过去。

萧老夫人抬微微抬起手指,用像看动物一样的眼光看着下面的产婆,抬起一根手指指向其中抖的最厉害的那位,“这个既然已经晕了,那就换下一个。”

被挑中的那个产婆两眼一翻就要晕倒,萧管家眼疾手快打了她一巴掌,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她就要往凳子上按,“我错了,老夫人、老爷,我错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表小姐,我们一切都是听你的指挥呀,你帮我们求求情啊!”

“是啊,表小姐,我们都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了,你可不能缩在后面呀!”

“救命啊,表小姐!”

还真是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哭声一片,魏昭君不愿意让孩子们看见这血腥的场面,就在管家拿刑具的时候,就让魏如风带着妹妹们下去了。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你们暗害表嫂跟我有什么关系?滚开,都给我滚开!”吴娇娘像只猴子一样,三两下窜到萧老夫人身边,“姨母~我看你也别问了,就是这些婆子们起了坏心,干脆直接处死算了。”

她也真是真是够愚蠢的,为了撇清自己,竟然想要了下面人的命,这不是把那些原本自己阵营的婆子们硬生生的往外推吗?

被打的晕倒的那个婆子醒了过来,用粘血的手指指着她,“表小姐,我就是想过死也没想过要背叛你,可我挨了板子听到的却是您要处死我们的话,我看也没有什么为您保密的必要了。老夫人,就是表小姐指使我们这么干的,就连夫人难产都是她在花园的台阶上倒了油,才会滑倒导致难产的。”

萧选眼睛红红的,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快要压抑不住自己了,随时想冲过去咬断吴娇娘的脖子。

吴娇娘吓坏了,跪在地上不停的扯着萧老夫人的衣袖,“姨母~我才是您的亲人呐,你怎么能信她们的一面之词而不信我呢?她们这是诽谤,根本没有证据...”

“谁说没有证据?”

那个屁股被打的稀巴烂的婆子从板凳上滚了下来,下半身疼的动弹不得,只能用双手拼命的往前爬,爬了半天才到萧选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簪子,正是吴娇娘给她的那枚,上面还刻着吴娇娘特有的徽记。

萧选低头接过簪子,看到上面吴娇娘特有的徽记,将簪子扔到了吴娇娘脸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表哥...表哥,你别信她...”吴娇娘拼命的摇头,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惜萧选是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而这时吴娇娘的贴身丫鬟突然跪了下来,“回禀主君,这枚簪子确实是表小姐的,但是...”她的眼珠转的滴流快,“但是这枚簪子三天前就已经丢失了,表小姐还心疼了好几天呢,原来竟是她们盗取的。”

“对,芬儿说的对,我的簪子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