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锦被两人一左一右拉扯着胳膊,拽来拽去,人都快分成两半了,听着她们吵架,只觉脑瓜嗡嗡的,有无数只小蜜蜂在里面飞。
眼见她们两人还要为此继续争吵下去,她连忙拯救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胳膊。
“都别吵,听我说!”
她刻意压着声线,听起来雌雄莫辨,更像是处在变声期的小少年。
水仙道:“好,听小公子的,不过要是小公子不选奴家,奴家可是要伤心了。”
杜鹃瞪了她一眼:“你一个半老徐娘了,还好意思跟我们抢?害不害臊!”
“你说谁半老徐娘呢?!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才停歇的战火,又有了重燃的迹象,夹在中间的赵洛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她挣脱包围圈,一锭银子猛地往桌子上一拍,砰的一声,拍出了一掷千金的架势。
“别吵了!”
“你们几个我都要!”
差点就要互掐脖子的水仙和杜鹃一呆,场面霎时为之一静,楼中众人纷纷侧目。
好小子!
年轻果然好啊!
赵洛锦就在众人既羡艳又嫉妒的目光中,步履从容地领着五个姑娘进了房间。
再反手砰地一声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因为小小年纪语出惊人,赵洛锦直接把花楼里经验丰富的几个姑娘都给整不会了。
这会儿一排站过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比赵洛锦这个第一次逛花楼的还紧张。
赵洛锦已经走到桌边落座了,她穿着练武时那套统一制式的暗红劲装,原本白皙如雪的面容抹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五官稍作改动,眉目英气,像个武将世家出身的少年郎。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人越美,二八芳龄的杜鹃直接就看痴了去。
她双目含春:“小公子,奴服侍您歇息。”
赵洛锦大义凛然:“歇什么歇,大好时光岂能白白浪费在**!”
听得最多的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花楼姑娘们直接懵圈。
赵洛锦粗声粗气道:“咱们先来玩个游戏,暖暖场。”
哦,这题她们会,想不到小公子年纪轻轻,还是个花众老手啊!
水仙笑语嫣然:“小公子想玩什么样的游戏,奴都奉陪。”
杜鹃也含羞带怯:“小公子想玩的游戏,是蒙眼抓瞎还是投箭入壶?”
“我们这里的投箭入壶游戏叫输一箭脱一件。”
啥?输一箭脱一件?
这游戏是这么玩的吗?
赵洛锦脸上淡定,内心慌得一批,“这些都已经过时了,咱们来玩个新鲜的,保准你们没有玩过!”
“小公子,您说,我们都配合您。”
于是,半个时辰后……
“对三!”
“要不起!”
“炸!”
“王炸!”
屋外经过的人听到里面亢奋的声音:“???”
没听清,再听一遍。
“炸炸炸,我炸!”
啥玩意儿?
驾驾驾,我驾?
玩得这么花的吗?
他在门口驻足了好一会儿,听着里面此起彼伏的驾驾驾,还有姑娘们争着喊着我也要玩的声音,摇了摇头。
后生可畏啊!现在的小年轻可真勇。
这驾驾声一直持续到三更半夜才停歇。
第二天一大早,花楼神秘小公子夜御五女,悍勇无敌大战至三更的消息就从街头传到了巷尾,被一众能力泛泛者称之为神。
当然,这些后续赵洛锦都是不知道的,她靠着自己所向披靡的牌技,成功从花楼姑娘口中套到了许多这些天以来安平镇上发生的大事小事。
其中就包括了恒王余孽被缉拿归案这件。
赵洛锦觉得恒王余孽,大概率指的就是她。
要不然娘为何要忍辱负重,在淮阳村躲躲藏藏十余年,为何那些黑衣人一出现,师傅们就这么警惕戒备,甚至不惜性命也要保全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师傅们那一身武艺也就能解释得通了,因为等闲人家培养不出来这样的人。
不过,这些都只是赵洛锦的猜测,具体如何,得去看过才知道。
趁着天还没亮,赵洛锦来到了专门关押犯人的地牢。
门口只有两个站岗的人,看起来守卫很是松懈,赵洛锦却知道,这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二师傅的武功本就难逢敌手,能将他抓住的人,武功必然也不低。
既是恒王余孽,那必定会严加看管,不可能只安排了这么点守卫。
这很有可能是一招请君入瓮,为的就是将余下之人一网打尽。
里面指不定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剩下的恒王余孽进去呢,不行,得好好想个办法。
救人这事儿,必须要一次成功。
赵洛锦趁着天亮之前,潜入镇上几家酒楼,将后舍的鸡鸭全部扫**一空,再把镇上专门贩卖鸡鸭的商贩库存扫**一空,凑齐几百只鸡鸭,撂下银两后,又回到了地牢外蹲守。
她通过空间将兔崽子召唤到身边,“呆会儿我在空间里天女散鸡,你趁乱潜入牢房,找到二师傅。”
“如果二师傅真的被关押在里面,就召唤我,如果不在,就赶紧撤离。”
“遇到危险不要犹豫,直接进空间。”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天亮之前必须赶回去。”
关键时刻兔崽子也没有掉链子,等赵洛锦进入空间后,嗖的一下,就越过了门口两个守卫,直接冲进了地牢。
“什么东西进去了?”
“该不会是大黑耗子吧?”
“蠢货!那是白的!你家耗子那么大一只啊?还不赶紧进去看看!”
这厢兔崽子一进入牢房,就实时报给了赵洛锦,她一股脑把空间里的鸡鸭往外丢。
“咯咯咯咯咯哒……”
“嘎嘎嘎嘎嘎嘎……”
一时间鸡飞鸭跳,整个地牢都变得乌烟瘴气起来,六七百只鸡鸭扑腾着翅膀,飞来蹿去,场面很是壮观。
在地牢里蹲守的黑衣人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等来的不是恒王余孽,而是一群带着屎味的鸡鸭!
顿时气急败坏地吼道:“哪里来的这么多鸡鸭!守门的人呢,都死哪去了!还不把这些畜牲赶出去!”
一群人呼啦涌上去驱赶,受到惊吓的鸡鸭迎头踩脑,登堂入室,直接将地牢占领,咯咯咯嘎嘎嘎的声音如同紧箍咒,吵得人脑瓜嗡嗡的。
“废物!抓不到不会用刀砍吗?!一群饭桶!”
啪!
被刀子扎中的飞鸡拉下临死前的最后一坨屎,正好糊在了愤怒咆哮的黑衣人脸上,光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