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锦:……
“那我喊了你不放怎么办?”
裴宴搂紧了些怀中香香暖暖的身体,有点心虚:“不会的,我肯定放你下来。”
赵洛锦咬咬牙不想跟一个醉鬼纠缠,眼一闭:“夫君。”
抱着她的人定住了,手却没有要松开的迹象,甚至直接牢牢将她嵌进了怀里,隔着一层衣裳,都能听到那咚咚咚的震耳心跳声。
她听到他咕咚咽了下口水,声音沙哑动听:“好阿锦,再,再叫一声。”
“好哦。”赵洛锦面带微笑:“那你靠我近一些。”
裴宴眼里带着期盼,微微倾身,下一秒,十指纤纤的一双玉手就将他的脸当成面团**了一通。
“敢骗我?长本事了?”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HelloKitty啊!
白玉般的肌肤被她揉得通红,裴宴整个人都呆住了,他避开赵洛锦气咻咻的视线,目光闪烁。
怎么办,他就想这样抱着她,不想放手。
可她生气了。
裴宴犹豫了一下,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环在赵洛锦纤腰上的手臂,“我放开你了,没有骗人。”
“哼!”
赵洛锦傲娇地一撇头,下一秒腰肢被揽过去,紧贴在他的身上,温温热热的唇印在了脸颊。
“我亲你一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他笨拙地哄着。
喝醉酒的人,连智商都被冻结了,好欺负得很。
赵洛锦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一个亲亲哄不好,要两个。”
说完她就后悔了,不过眼前这大傻子醉得厉害,明日应该是记不起来的,这样一想,赵洛锦的胆子顿时就大了。
她凑了过去,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嘴角,“要亲这里。”
她双目炯炯,异常火热。
裴宴目光顺着她白嫩的手指落在她花瓣般红润的唇上,不知为何,觉得有点渴。
他喉结动了动,如同被蛊惑了一样,缓缓低下了头。
“喂,我叫你亲一下,不、不是叫你亲很多下啊!”
“别咬我手指,唔……你是小狗吗?”
“我要生气啦!”
赵洛锦被缠得呼吸不过来,快要失控的时候,一个手刀把人给劈晕了。
看着自己被扯得凌乱的衣衫,赵洛锦脸一热,造孽啊,她就不该让他乱来!
她呼了口气,整理好了衣衫,待脸上的热意消退下去,才把裴宴送回裴宅。
他们前脚才走,后脚施青离跟南箫就走到了这里。
因为心中揣着事,施青离心不在焉,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面上始终冷冷淡淡的。
南箫一如往常跟在她身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今日一整天,施青离都没有搭理过他,南箫克制着自己的目光,才忍住没往眼前的身影看。
是该这样的。
殿下疏远了他,就会知道他这个卑贱的侍卫并不值得她托付终身。
她是天上的明月,值得更好的,他岂能误她。
理智上叫他克制不能屑想,可真到了这一刻,南箫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涩难受。
施青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怔怔出神的南箫一点也没有察觉,直到突然撞上,他才猛然回神。
“殿下恕罪。”
他跪了下来,以额触地。
这一次,施青离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在他有所动作之前阻止。
她垂眸看他,声音比夜风还要凉上几分:“本公主想清楚了,以后不会再纠缠你的,之前是我一意孤行向皇姐讨要了你随我出使大晋,当时没有过问你的意思,我很抱歉。”
“我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强求,所以,回西月之后,你便回归原来的位置吧。”
“那盏花灯……”
施青离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倏而攥紧的手,继续道:“那本应该是我赠予未来夫婿的,南箫侍卫既然并不认为自己是本公主的良人,还请将花灯归还于我。”
南箫脸白了白,声音艰涩:“如……殿下所愿,花灯属下会尽快归还的。”
无人应声,再抬头时,那抹纤细窈窕的身影已经远去,渐渐消失在灯火处。
南箫站了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明明知道现在所做的一切才是正确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是他亲手将她推开的。
如今这一切不正是他所期望的吗?
南箫沉默地回到了屋里,那伞凤囚凰花灯被他保护得很好,连一点灰都没沾染上。
此刻就收藏在他的箱匣里。
南箫取了出来,望着那盏花灯,仿佛又看到了施青离花灯节上神彩飞扬的鲜活模样。
她热情张扬,连爱都是大胆热烈的,像一团火,灼灼逼人。
可如今,这火已经被他亲手浇灭了。
拿着花灯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些,又生怕把花灯给弄坏了,小心翼翼松了松。
想到施青离方才说的话,他心脏一阵阵收缩,眼神寂灭。
南箫如何纠结的心情,施青离自然是不得而知的,这会儿她已经进了赵洛锦的屋。
“阿锦,花灯我已经跟他要了,咱们今天晚上怎么确定他会不会失眠呢?”
她刚刚路过时看南箫屋里关着灯,难不成呆会儿要潜进去确认?
“不急。”
赵洛锦吹灭了屋里的油灯,房间很快就陷入了黑暗,她窗户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东屋一侧的情况。
黑暗中,有人离开了客房。
施青离看见那道熟悉的影子,微微一愣,小声道:“他大晚上的出去干什么?”
“情场失意了,可不得喝点酒消消愁?”
赵洛锦猜的没错,南箫很快就拎着酒瓶子回来了,不过他并没有进屋,而是上了屋顶。
赵洛锦笑了,对一旁的施青离说道:“现在你可以确定,你不是一厢情愿了吧?”
施青离被她揶揄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臊,“这傻子,既然心里有我,还一个劲的把我往外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如果不是在虎头寨,她还真有可能一气之下回到西月,与他人成亲了。
苦她真的选择了跟别人成亲,她跟南箫之间绝计是不可能了的,哪怕再深爱,她也得为另外一个人负起责任,割舍掉这份单向的感情。
还好,那个傻子心里并不是完全没有她,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