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表现良好,连续几日都可以出去放风,图图科尔必定陪在身边。

这日到了出去的时候,却迟迟不见图图科尔,秦月试图自己往外走,却被守卫拦下。

就在秦月思索着是不是发生什么变故的时候,突然进来几个女侍伺候她。

他们要拔营了。

秦月心中有了一抹期盼,会不会是陆云景寻了过来,以至于图图科尔不得不拔营离开。

她的想法被证实,果真是有人寻了过来!

秦月又惊又喜,同时又感到担忧。

该不会只有陆云景一人吧?

他若是单枪匹马,怎么对阵这千军万马!

一时之间秦月又希望不是陆云景。

即便有热武器,他也没办法全须全尾从阙贼军营当中将她救出去。

说不准还会将自己的命搭上。

秦月再度向离开营帐,被力大的女侍拦下。

煎熬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女侍的‘陪同’之下,秦月出了营帐。

周围的营帐有的在拔营,有的还没有动静。

秦月环视一周,并未发现异样。

秦月上了一辆马车,四周皆是阙鲜铁骑,却不见图图科尔的身影。

前脚刚迈上马车,立刻便听到远处隐约的兵刃相接只剩,她立刻爬上马车,向着远处张望。

奈何看不到任何东西。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秦月问身旁的女侍和铁骑,却没有一个人应她,应当是被告诫了。

周围营帐虽然还未完全拔营,不过却看不到铁骑的身影。

秦月心中有了计较,决定铤而走险。

无论如何,她要过去,到陆云景身边!

能够这么快找到她的,只有陆云景!

不动声色看了下周围的铁骑和女侍,大概有十人左右。

图图科尔真看得起她。

虽然都在马车四周,不过方位不同,距离有远有近,想要一次性迷倒是不可能的。

秦月钻进马车。

马车行进的方向同那里相反,秦月再不怀疑来人的身份。

四个女侍同她一辆马车,最先被解决。

秦月掀开帘子一角,左右各有两个阙鲜铁骑。

稍加思索,她将消音器拿出来。

这东西是给新兵种准备的,她自留了一个,不想便用上了。

消音器并非全无声音,会有轻微的响声,在车轮滚动和马蹄哒哒的噪音下,基本听不到。

用枪口推开一个缝隙,对准将士的后脑。

托他们训练有素的福,秦月不需太过瞄准,简直稳的一批。

随着一声闷哼,阙鲜铁骑一头栽倒在地,队伍瞬间打乱,借此机会秦月将距离近的另外两人一起干掉。

他们喊着秦月听不懂的话,随后纷纷围过来,起初秦月以为暴露了,随后便发现他们是在护住马车。

秦月一鼓作气,顷刻间干掉一半,然而一枪未打中,终于被人发现端倪,长矛立刻向着她而来。

如此快的速度秦月根本躲避不及,眼看就要一枪刺穿她的喉咙,却堪堪停在她雪白的脖颈前。

秦月看准机会扣动扳机,将最后两个人一并解决!

不管他们是不是得到命令不准伤她,现在她根本顾不得那么多,拉起缰绳便向着打斗的方向冲去。

营地中的阙贼不知去了哪里,秦月架着马车一路飞奔,撞坏很多营帐架子也不见人来。

她不仅没有开心,反倒忧心忡忡,用力一抖缰绳,勒令马匹加快速度。

军营外围,一个矫健的身影起落之间便有许多阙鲜铁骑被击飞。

只一眼秦月就认出那是陆云景!

看到乌压压一片的人头,秦月的心提到嗓子眼。

他果真是一个人在应对千军万马!

秦月直接火箭筒,瞄准人头最多的地方就是一炮。

她还是低估火箭筒的后座力,这一炮一下便将她干进马车车厢里。

脑袋装在座子上,晕了片刻,双手有些颤抖地开始装填第二发弹药。

而就在这时,不知道是因为马匹没人控制,还是对方发现了她,弹药才装好,忽的一个天旋地转,整个车厢翻到在地。

强大的惯性让车厢在地上滑行出数米,秦月被摔得七荤八素。

耳边嘈杂声越来越大,她习惯性将火箭筒收起来。

放在空间当中,远比拿在手里更安全,也更趁手。

秦月下意识的举动不仅救了她和陆云景一命。

她是被人从车厢里拎出来的,不用说,这个人是图图科尔。

他的脸有些扭曲,死死盯着还没缓过来的秦月,恶狠狠开口。

“你不要命了!就因为那狗东西来了?”

秦月逐渐缓过神来,无暇理会他,举目望去,大概是因为位置低了,一时没有找到陆云景,脸上顿时露出着急之色。

图图科尔见她这幅神态,面色阴沉如水,抓住她双肩的手下意思用力。

秦月脸上露出痛色,双眼中的怒火喷薄而出。

“你若伤他一根汗毛,我就算下了九幽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图图科尔沉默着,双眼直直盯着秦月。

忽的,他唇角一扬,赫赫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到最后扬天癫狂大笑。

“好好好。”

一连三声好,眼底意味不明。

他倏然转头大喝,“今日,谁杀了陆战神,封官加爵,赏金万两!”

秦月用力挣扎起来,却哪里挣脱的开图图科尔的桎梏。

图图科尔一把扛起秦月就往营帐走。

他的眼底涌动着疯狂。

总归是要恨,那就恨得彻底,恨得难忘一些好了。

秦月本能觉得不妙,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你若不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办了,你就给我老实点!”

图图科尔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浑身煞气。

秦月眼看着距离陆云景越来越远,好不容易冲到这里,怎么能被扛回去。

她还天真的以为要被扛回图图科尔的营帐,谁知眼前一暗,他们已经进了一个营帐。

“放开我!”

秦月刚准备拿出手枪,眼前一阵晕眩,她已经被狠狠扔到床榻之上。

图图科尔将她双手按在头顶,双腿抵在她的双腿内侧。

看着想来淡然从容的她脸上终于露出慌张惊恐,图图科尔的血一下涌遍全身,呼吸都粗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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