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蕊的心颤了颤。
鬼使神差地说道:“我心里想一件事想了很久。”
“什么事?”
“如果你没有喜欢的女孩儿,要不要试着跟我在一起?”
禇常眸内闪过一丝笑意,“我心里有个挺欣赏的女孩。”
杨蕊的脸不知怎么的莫名地红了起来。
“那个人是我吗?”
“是。”禇常眸色微暖地看着她,“从认识你到现在也不过四个月的时间,你的变化、带给我的感动有很多。
我想,如果我的初恋是你,那会是我的幸运。”
杨蕊轻轻点头,“这也是我的荣幸。”
“以后在我面前能更放松了吗?”
“好。”杨蕊哽咽道。
禇常展臂,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杨蕊的眼泪在看到他动作的时候汹涌地滚了下来,扑进他的怀里。
禇常紧紧的抱住他。
怀里的女人纤细而单薄,也不知道她身体里巨大的能量究竟从哪里来的。
禇常不确定对杨蕊的感情是不是喜欢。
他对很多感情都是一知半解。
对杨蕊则是本能的亲近,想看她过得更好。
而她也确实做到了。
杨蕊二十几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感到安心。
世界之大,终于有一个角落是令她安心的存在。
她想,她是幸运的。
*
杨蕊和禇常都不知道恋爱该怎么谈,他们也不是每天都腻在一起,每天依旧忙成狗。
只是有了男女朋友的身份,他们在忙碌的间隙能够问候对方几句。
禇常低头回信息的功夫,路雅静再次出现。
禇常狐疑地看着她,“有事?”
路雅静:“我有男朋友了。”
“恭喜你。”禇常回道。
“你难道就不想追我?”
“我有女朋友。”
“你骗人!我观察你很长时间了,从根本没有女朋友。”
“你对我没有什么价值,我不需要劳神费力的骗你。”
禇常的解释无异于往路雅静的心口上扎刀。
她的脸色格外的难看。
自从上次被禇常羞辱后,她差点没脸见人,好不容易才做了心理建设到禇常面前刷存在感。
没想到,禇常敬酒不吃吃罚酒,根本不给她一点面子。
“这可是你逼我的!”
禇常无法理解路雅静的脑回路,整的好像别人对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实际上非常简单,她自以为付出很多,想要得到别人的回应。
可在别人看来,她什么都没付出。
用句非常不客气的话来说,就是这个人有病!
“如果你没什么事情,就不要挡在我面前,我要出去了。”禇常说完绕过路雅静,走出教室。
路雅静要跟上去,被张梁和吴明挡住了去路。
张梁笑嘻嘻的说道:“校花,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请客的机会?我们喜欢你很久了。”
“滚!”路雅静没好气地骂道,看也不看两人,推开他们就往禇常的方向追。
张梁翻了个白眼,“她真以为她的脸是硬通货吗?脸再好看,脾气不好,谁脑子有坑追她?”
“路雅静会不会让人找禇常的麻烦?”
张梁想到路雅静之前整的幺蛾子,“快点找到禇常。”
说完,两人像一阵风一样刮出教室。
*
禇常神色平静地看着站在他车边的两个男人,看他们的打扮就不像是正经人。
禇常离他们五米的距离站定,淡声问道:“看上我的车了?”
坐在发动机盖上的男人,晃悠着大长腿,“听说你泡了我的马子?”
“马子?那是什么东西?”禇常反问道。
跑上来的张梁闻言只想捂脸。
他们都不知道禇常是怎么长大的,很多大家本该知道的一些称呼和常识,他都不知道。
张墙听到禇常的问题,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
“你是故意卖蠢,想让我们放过你?”
“放过我?我没得罪你们,你们要撞上我的枪口,惨的很可能是你们。”禇常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思考了片刻,才明白他们说的很可能是路雅静。
“如果你们说的是路雅静,你们可以歇歇,我跟她的关系仅限于认识,我有女朋友,并且感情很好。
如果可以,请你们多加约束她,别让她来打扰我。”
“你说什么?”张墙气得想捶死禇常。
禇常却像看不出他的愤怒一样,继续说道:“我刚才说的难道不是中文,需要我用英语给你翻译一遍?”
“你……”
张梁见张墙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暴怒,连忙冲出来拦在禇常的身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件事我全程都是目击者,我们校花只是跟禇常开玩笑,禇常他不太理解这样的玩笑,才会让大家产生误会。
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请客,大家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喝一顿,大的事我能解决。”
“你还算有点脑子。”张墙扫了一眼禇常,“不服气?”
张梁朝禇常眨了眨眼睛。
禇常:“这事因我而起,我请。上车吧,我带你们去吃一顿好的。”
张墙:“这还差不多。”
五人上车后,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很诡异。
张梁跟张墙以及他的跟班刘力坐在后排,全程跟张墙贴着,头皮都快麻了。
禇常把车子停进银泰的停车场。
银泰的地库里一堆堆的豪车,是男人梦想中的天堂。
不是豪车根本进不了银泰的地库。
然而,禇常的车开进来却没有人拦着。
张墙能混到现在的位置也不是真的蠢,明白禇常不是普通人家的人,也明白他为什么选银泰。
为了震慑他!
禇常见张墙脸上的不屑收敛了,很是满意。
“我在这里有会员,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有什么问题我们聊清楚,别有什么误会。”
禇常没想过要结识张墙这类人。
他不需要,不代表杨蕊不需要。
他得了解张墙的底,说不定有为他所用。
张墙看着锃亮洁净的电梯壁,心里为自己暗自捏了把汗。
有身份的人他出打过不少交道,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癖好。
这些人的癖好往往伤害性极大,说不定会要人命。
禇常选的是一家中餐馆,挑了六人的圆桌,让张墙点菜。
张墙额上渗了汗。
禇常见状,说道:“无妨,我说过我会请客。”
张墙这才点了几道价格适中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