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交出战王令就不是萧家未来的主母了吗?”云商冷笑。

老夫人蹙眉,“当然不是这样,但刚才我说的,你难道还不明白?”

“明白啊!就是说你们想拿我当冤大头,等利用完了,再踹开。”云商冷哼,目光锐利盯着她。

老夫人心头吓了一跳,“你……为什么就这样执迷不悟?”

“这么做对你也有好处。”

云商笑道:“想我交出战王令给你们萧家铺路,绝无可能。”

说完她站起来直接离开。

老夫人气得摔了茶盏,骂了几句,她没有听清楚。

“郡主,您怎么了!老夫人跟你说了什么啊!”

居然把她气成这样。

流珠担心又好奇。

走到花园的时候遇到了萧锦怜,萧锦思,还有孟颜几个人结伴一起逛花园。

云商在气头上当作没有看到他们,并没有理。

“大嫂。”

三人一起过来,萧锦思就拦住了她,“你还想跟我大哥和离吗?”

“让开。”云商厌烦道。

“我是好心劝你,你想啊!你跟我哥和离了,就是二嫁的女人。到时候谁还敢要你?京城没有人会娶你,那就只能嫁给老男人了。”

萧锦思眉眼带着轻蔑的笑意,仿佛云商已经是没有人要的女人。

“还不如老老实实做我哥的女人,这样还是我们萧家尊贵的少夫人。”

“如果你愿意拿出一半的嫁妆,跟我们一起合伙做生意,带我们一起挣钱,那大哥会更喜欢你。”

孟颜见云商眼神怪吓人,便护着肚子躲一旁,“锦思,你别说了。我看姐姐心情不太好。”

萧锦思白她一眼,觉得她就是没用。

啪!

哪知道云商抬手扫她一耳光。

“战云商,你又打我!”萧锦思气死了,眼神愤恨要冲过来撕了她似的。

萧锦怜一把拦住她,“大姐,你别冲动。”

“她现在可是郡主,你敢打她,大哥会把你送到乡下去的。”

萧锦思这才不敢轻举妄动。

但那眼神足够说明恨极了云商。

云商一口气回到紫竹苑,喝了口茶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们。

辛嬷嬷和流珠听了都破口大骂萧家老夫人无耻。

还有晋王!

“郡主,晋王有意要战王令,怕不会这样就轻易放弃。”

云商揉了揉太阳穴,“他们这些人都不知道战王令是什么,就这样抢破脑袋,真是愚蠢!”

“我不可能将东西拿出来。就是老皇帝有意逼迫我交出来,我都没有给他,怎么可能会给晋王?”

她冷笑,眼底滑过一抹暗茫。

“放心好了,晋王动静不敢闹大,被老皇帝知道了,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萧锦思嫁给晋王倒是不错。”

想到萧锦思说的话。

流珠就觉得应该送她嫁给晋王这样的老男人做妾才好,不然她不长记性。

皮粗肉厚,打得手都疼。

老夫人没有放弃,想着萧锦思名声毁了,嫁不到什么高门大户,只能做妾,就算做妾也要嫁个像样的家族。

要是能够嫁给晋王做侧妃,未来能够给家族带来利益,就值得谋划。

晚上,萧承宴回来,便被请来春晖苑。

老夫人将晋王妃的意思传达。

“可云商不愿意拿出战王令,晋王不可能答应娶锦思。”

萧承宴觉得,战王令也不能送给晋王府。

现在云商是萧家少夫人。

那战王令就是萧家的,因为战王令,皇上还会重用儿子。

他不赞同把东西送出去。

老夫人想了一天也想明白了,“这是一次机会,可以让萧妃想办法。”

“要么就嫁给皇长孙做侧妃。”

萧承宴抬手打断,“皇长孙不行,嫁给他没有什么好处,他做不了太子。”

现在不过是老皇帝身边养大的一只狼崽罢了。

皇上高兴他就是身份尊贵的皇长孙,要是心里不高兴了,他就是罪臣太子的孽种,死有余辜。

老夫人身居后院不懂朝堂上的瞬息万变,只觉得楚瑾玄现在监国,不是太子,却享受太子一样的待遇,那就是极有可能成为太子的。

听儿子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

“那还是嫁给晋王?”

萧承宴想了一下,“不着急,我和定安商量一下,既然晋王能为了战王令想联姻,那别的王爷也想。”

“有筹码和诱饵在,就不愁钓不到大鱼。”

老夫人满意地点头,“嗯,那你们先商量。”

再说了一下今天有意敲打云商的事。

“战云商已经不可能跟我们萧家一条心了,等没有用了,就把她处理掉。”

萧承宴蹙眉,他也这样想,但儿子不同意。

不允许他们对战云商下黑手。

“定安说想跟她生个孩子,有了孩子她会老实一点,也会对萧家付出。”

“云商手里有钱,还有整个战王府,难道娘不想要了?”

老夫人脸上露出贪恋,“我当然想这些都能成为萧家的东西,但你们没有跟她成天朝夕相处,不知道她有多气人。”

“你媳妇都被她差点弄死,你觉得她会跟定安生孩子吗?”

有孟颜横插在中间,那云商心头的刺就拔不掉,她不可能会跟萧定安圆房,更别提生孩子了。

“来日方长,你们不要着急。”

“其实偷盗嫁妆的事,我就不赞同,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让她更加提防我们。”

“放心好了,定安会想办法让她回心转意,当初这么多人求娶她,就连皇长孙都败在了定安手里,最终抱得美人归。”

“我相信定安,这次也可以让云商重新选择他。”萧承宴对儿子有信心。

跟老夫人说不要操之过急后就离开。

找到儿子来书房谈了一下。

……

此时,云商屋里。

“殿下,请喝茶。”

楚瑾玄造访她已经习以为常,从震惊到不耐烦,再到现在能镇定自若地请他喝茶。

“有事求我?”端起精致的紫砂茶杯,他盯着看了眼便抬眸冲她一笑。

这笑起来,真是天地万物都失色,唯有他是真绝美。

云商看着他愣了一下神,“是有件事想请殿下帮忙,不过是举手之劳。”

“跟帮你和离有关吗?”

他对帮她和离的事,比她本人还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