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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令之转头看他,“高兴成这样,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哪能啊,我就是想着快过年了嘛,跟夫君过的第一个年,想想就开心。”洛子宁说着还细心地去扯了扯霍令之腿上盖着的毯子,“毯子都快掉了,夫君你的腿得盖严实一些,受了风寒生病我会伤心的。”
赵小鱼在他们身后偷笑:“王爷和王妃的感情真好。”
一旁偷看的陈伯嘴里发出嫌弃的啧啧声,他们家王爷彻底被王妃迷住了!
怪不得他们家王爷一直未娶妻,之前王爷对他说没击败外敌,没有心情娶妻。
原来不是没有心情娶妻,是一直喜欢男人吗?!
说起来,陈伯好像记得王爷以前很喜欢跟那个陈将军、李副将什么的喝酒,从战场上回来后必定会把人叫到府上来,王爷在那时候不会就已经跟那两位……
陈伯:“……”细思极恐啊!
今天晚上是洛子宁给皇上飞鸽传书的日子,他在信的开头先忏悔了一下以前有眼无珠选错主的事,又说会竭尽全力完成皇上给的任务,杀了王爷之后回去用自己的才学报效朝廷。
说了这些之后他才汇报了王爷的情况。
说王府入不敷出,穷的快喝西北风了,王爷为了二百两银子,把一大块荒地卖给了一个商人开酒厂。
然后他又看到知府偷偷密会了王爷,两个人单独吃饭喝酒,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他准备再观察观察。
写完这封信之后,这几天外头都在下雪,他怕信鸽给冻感冒了,就想着等雪停了再让这小家伙上路,把它放在超市里先养几天。
等雪停的这几天,洛子宁用剩下的塑料布卷了几个羊肉卷冻起来,准备过年吃火锅的时候切片吃。
羊毛被赵小鱼他们剪好还清洗干净了,问洛子宁要怎么用。
洛子宁去搜索了怎么纺毛线,用纺线锤,或者纺线机,那机器就复杂一些,需要的零件也多,他准备多研究一下再做,先把纺线锤给画下来,让陈大去做。
陈大接到图纸之后立刻就去选木头,一下午做了两三个出来交给洛子宁。
洛子宁自己先尝试了一下,还挺好玩的,尤其是这种下雪的日子,坐在炉火旁边纺毛线,有种归隐田园的宁静感。
不过很快他就觉得手酸,叫来小红小翠,让她们俩学习一下怎么纺线,看看这俩丫鬟能不能开发出新的技能出来。
洛子宁在他们纺线的时候去超市里看了一下织毛衣的视频。
视频里的那些人教的特别详细,不过洛子宁知道,自己一般都只是眼睛会了,手残。
他真想把小红小翠拉到超市来,给她们两个看视频学习。
不过这个想法只能在脑子里想想,不能实现,还是自己学吧。
他看了俩小时,最后得出结论是,用眼睛看不行,得实践。
他从超市出来时发现那两个丫鬟已经把毛线全纺好了,而且比他做的活还细致许多。
洛子宁看着那些线,“你们挺厉害啊,我记得你们之前还做过衣裳吧,果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闪光点。”
她们从来没被洛子宁夸奖过,以前她们也感觉出来整个王府上下都嫌弃她们两个,觉得她们俩没用,她们一直都是王府的边缘人物,现在被洛子宁夸奖,高兴地不得了,恨不得把家里养的那几头羊的毛都给薅了。
“天快黑了,你们先歇着去吧,明天我叫你们学别的。”洛子宁把毛线收好,准备出去找陈大做几个织毛衣的针。
可是出去之后才发现家里那些小孩在自己练习扎马步,霍令之平时都看着他们,今天怎么不在呢?
其他人也不在,他跑去厨房看了一圈,本以为他们在酿酒,却发现赵小鱼做了好多菜,陈二还在帮忙端菜,也不知道端去哪里:“干什么呢?家里晚上要来人吗?我怎么不知道?王爷呢?”
陈二端着菜小声跟他说:“王爷先不让我跟你说,他今天请了知府过来喝酒。”
洛子宁心里一惊,第一反应就是王爷要把知府给杀了,他飞快的跑去了府上的宴客厅,里面亮着烛火,能从窗户看到里头有两个人影。
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躲到窗子底下听了听里头的动静,知府正跟王爷寒暄,不像是要被杀了的样子。
他想到了自己的那封给皇上的信,信里的内容是王爷跟知府单独喝酒,怀疑知府是王爷的人。
难道知府真的是王爷的人?还好他没有把信送出去,不然就坏了王爷的大事了!
他正想着,看到陈二送菜进去,他做了个嘘的手势,陈二果然闭嘴装作没有看见一样,进去送了菜就退出来了,快速的拉住洛子宁的胳膊,低声跟洛子宁说:“王爷听到你在这了,他叫我带你离开。”
洛子宁瞪大了双眼,想到霍令之只是腿废了,耳朵没废,毕竟行军打仗那么多年,听力和警惕性肯定非常的高。
虽然很想继续偷听,但是怕惹怒霍令之,也只好跟陈二走了。
……
屋内知府也看到了窗外的人影,忍不住偷笑。
原本他还怀疑霍令之在家过的不是很惨么,怎么会有钱弄这么一桌子好酒好菜的招待他,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是背着洛子宁偷偷做的。
知府心说自己在家跟别人喝酒的时候,他夫人可从来不敢管闲事,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处处都要看屋里人的脸色,太惨了。
他猜测王爷这次找他来,可能是想拉拢他,想让他帮忙对抗洛子宁。
不过他是不会帮忙的,洛子宁给他带来了利益,王爷能带给他什么?而且皇上不喜欢王爷,他要是敢帮王爷,不就是跟皇上对着干么。
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吃完这顿饭再说。
王爷几次开口要说话,他要么是转移话题,要么就是喝酒,每次都是完美的避开话题,他觉得自己真是个人精。
今天的饭菜还不错,要是能把王府的厨子给讹走就好了。
知府满足的放下筷子,正要说告辞的话,就看到王爷拿出一粒白色药丸服下,知府见状问道:“听闻王爷病了,不知王爷服的是什么药,许多药都不易饮酒时服用,王爷还是保重身体。”
“这不是治病的药,是解毒的药。”霍令之声音里透露着冰冷的寒气。
“解毒?”知府一时之间还未听懂,可他马上就知道了。
他的手脚开始发麻,脸色发青,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脖颈,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虫蚁在啃咬他的喉咙。
霍令之从袖子里掏出一粒白色药丸,“这是解药,你可要吃?”
知府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抓了过来,在丢进喉咙里的前,他听到霍令之说:“吃了这里粒药之后,以后可什么都要听我的,你不后悔?”
知府哪里有心思琢磨他这句话的意思,再不吃他就要疼死了,他赶忙将药吞进了喉咙里,药效奇快无比,吃下去没一会他就不吐血了,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脸色都恢复正常了。
身上的毒解了之后,他立刻就站了起来,生怕再沾上什么毒,他怨恨的看着轮椅上坐着的霍令之,他一向瞧不起霍令之这个残废,没想到一个残废竟然把他给耍了,他恨不得抽霍令之几个耳光解气。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阴险小人!”知府没有动手,指着霍令之的鼻子骂道,“你活该成为一个废人,怎么,听不得这话?是不是想我一个小小官员竟然敢骂高高在上的王爷?别说骂你了,就算我现在打你,你也得受着,你也得忍着。”
“陈大人,兵不厌诈,你这么天真,放在战场上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而且那些知道我阴险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霍令之语气平淡,仿佛再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知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眼前这人就是个废物,他怕一个废物,难道他连废物都不如?
他继续指着霍令之的鼻子骂道:“你还以为你是那个战无不胜的将军呢?现在你就是个废物,一个在家被老婆欺负,在外被我欺辱也没有任何办法的废物!”
霍令之抬手嫌恶的将他的手指拍到一旁:“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
“不然你还想让我怎么跟你说话?一个残废,还想让我给你跪下不成?要怪就怪你太傻了,把解药给了我,没有把我毒死,以后你没有机会毒我第二次了,”知府正说着,双腿猛地一软,真的跪在了地上,紧接着他的肚子一阵抽痛,疼的他在地上不停地打滚,“这是,只是怎么回事?刚才你给的不是解药?”
“是解药,只是在解药里面裹了一颗蛊虫罢了。”霍令之擦了擦手,将擦手的手帕随手丢在了知府身上,像是看一条狗一样看着知府,“陈大人,这是我偶然得来的一颗蛊虫,非常珍贵,你应该感到荣幸,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在了你的身上,以后每逢月圆,蛊毒就会发作,你就会全身腐烂而亡。”
霍令之再次从袖中掏出一粒解药,“你可以选择每个月从我这得到一粒解药,或者死,怎么选择看你自己意愿。”
知府看到他袖中掏药丸出来就浑身发抖,不知道还会不会中王爷的连环计。
作者有话要说:
洛子宁:“既然这蛊毒这么珍贵,就应该让知府买下来!一万两,掏钱,你都吃了,不能赖账!”
知府:“???你们两口子还有没有人性啦!”
洛子宁:“人性是什么?你要吗?卖给你。”
QAQ来晚了,明天还是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