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喜欢我抱你。”白褚倒是喜欢苏离口嫌体直的样子,说着不要却将人抱的紧紧的。
苏离:“……”
绝对是这样的,他只是怕掉下去!
白褚见苏离脑袋埋在自己怀里,轻声问道:“早膳吃了吗?阿离。”
苏离摇摇头:“吃不下。”
而后直接一个一百八十度回旋!“我是不是怀孕了啊……”
苏离憋笑挑逗着白褚。
白褚轻声笑了出来,也顺着他的话往下接,“要是没有,夫君可以再努力努力。”
苏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见没,我肚子好大了咕咕噜噜的。”
“笨蛋阿离,饭也不知道吃,饿坏了心疼谁呢。”
“你一天天就知道涩涩,我肯定不是饿了,我就是怀孕。”
白褚见状直接一个应承下来:“好好好,我们阿离怀宝宝了,肚子还咕噜咕噜的呢。”
苏离最后注意憋不住笑出了声。
苏离在白褚怀中蹭了蹭,开始正经起来,“外面的事情都结束了吗……”
“嗯。”白褚点点头,“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安阳城好不好。”
苏离拒绝道:“我想先回东辽,东辽现在怎么样了?”
白褚将苏离抱回房里放到床榻之上,“你别担心,穆芫在皇城的部署在起兵前就溃不成军了,你爹爹如此英明对这种事情怎么会没有准备。”
他摸了摸苏离的脸,轻轻的揉捏着:“没事了。”
“一切都结束了,以后不会再有这些糟心事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苏离盯着白褚的深眸,伸出手将其拥抱住,声音细细碎碎:“真的吗?”
“真的,你现在去外面听,能听见百姓的欢呼喝彩声。”
苏离懒散的靠在白褚肩膀,嘴角抿了抿:“真好。”
这样真好。
苏离抓住白褚的手,一下子又说到了别处,这是他们二人从未谈论过的话题,“小白。”
“嗯?”白褚轻哄着调子软绵绵的。
“你真的想好了,与我成亲吗?”
苏离越说声音越细微:“你我……都是男子,你还是皇帝,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白褚眼神撇过来:“阿离是心中有别人了吗?你不与我在一起?想与谁在一起?”
苏离脑子嗡嗡的,他刚刚回答的是自己的话吗?这在一个点上吗?
“你不害怕受人指点唾骂吗……”
白褚将人抱紧,“不怕,除了你不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他将苏离脸颊揉出一个包子:“再说了,除了你谁敢指点唾骂。”
苏离哼声一句:“男人都是善变的,谁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这么想。”
白褚的手抚上苏离的窄腰,眼神明欲起来:“我看你是……昨天晚上的毒还没解完吧,夫君这就帮你解了!”
苏离感受到自己往后一倒重重的倒在了被褥之上,形成一个小窝,浑身上下都软乎乎的。
白褚的眼神开始转变,豺狼虎豹皆在泉眸。
“善变的是别人,不是我,世上只有一个阿离,我可要好好抓牢了。”
“嘁嘁。”苏离眼神瞪上去,“这天下佳人才子那么多谁知道呢。”说罢苏离直接开始让白褚二选一了。
“我问你。”他眼神认真,“我和顾寻真谁好看?”
白褚:………
两秒后,“你好看。”
苏离眼神黑了下来:“你犹豫了。”
“没有!”
“绝对没有,顾寻真貌丑可憎,比不上你一根脚指头。”
苏离脑袋别开到一边,“哎……我也觉得影修也比你酷多了。”
白褚:……
说不过,直接上。
细细密密的吻是解毒的开始,感受到身下的人轻颤呓语,人也愈发撩意,白褚的手撬开苏离的嘴,死命的扣住,用着力道一直搀扶着苏离不落下身去。
“白褚……你这个狗日的!”
“救命啊……”
白褚按住苏离的手,“叫谁也没用。”
……
因为苏离的那句话,许久之后顾寻真第七十次来找自己要影修,也以失败告终。
也因为苏离的坚持白褚同意了让他先回东辽,白褚将他送到了皇城,两人在城门口别离。
人影蹉蹉,二人自在彼此眼中,心中。
“婚期未变,这一次我不会再迟到了。”白褚不舍开口。
“等着我。”
白褚抱着苏离,再次强调,“等着夫君。”
“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苏离嫌弃道。
“我知道了,啰嗦。”
苏离再次回到东辽的时候果然一切如白褚所说,一切都结束了。
进到皇城之后苏离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主君殿而去,穆魏听到他还活着的消息精神本就已经好了许多,这下见到了人就更欢喜高兴了。
“小幺!”穆魏声音带着些颤抖,“你吓死爹爹了。”
苏离走到穆魏身边就被这个头发半白的老父亲抱住:“爹爹,孩儿不孝,总是让您忧心。”
穆魏拍着苏离后背:“傻孩子,说什么话呢,只要你好好的爹爹就好高兴,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向你母亲交代。”
苏离轻声安抚,“我没事爹爹,你还好吗。”
“你没事爹爹就没事。”穆魏欣慰开口。
两人亲叙了许久,门口的穆岐过来才将落在地上的氛围拉了上来。
“十三弟,太好了,你真的没事。”穆岐看见苏离眼神中止不住的高兴。
苏离望向门口,见穆岐手臂绑着纱布,浸染着血迹,苏离上前一步关切道:“你受伤了九皇兄。”
穆岐倒是一脸无畏,摆摆手:“小伤而已。”
殿内安静寂寥着,苏离觉得总少了点什么。
得知穆芫被关入监狱,苏离要了令牌去了地牢。
走到阴冷潮湿的地牢,苏离感慨万千。
曾经一直对自己最好的二皇兄,他自始至终都没懂过他。
冰冷的铁链锁住牢房的大门。
里面的人虽然身陷囹圄却依然一身规整富贵,看不出来一丝落魄,面上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苏离突然就感慨。
其实穆芫从未变过,只是无人看穿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