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翔!”楚逸宸顿时怒不可遏,几步走到齐天翔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就要痛打他。

齐天翔不慌不忙,也不反抗,挑衅的看着楚逸宸道:“事已至此,你打我也没用,你就是再打我,也改变不了,除了我,谁都不愿意娶二公主的事实……”

“齐天翔!”楚逸宸气的咬牙切齿,一拳打到了齐天翔脸上,将他的脸打偏了过去,他半边脸颊瞬间变得通红通红的,高高肿起,嘴角也溢出一丝血迹……

脸上火辣辣的疼,齐天翔目光森寒:楚逸宸竟然真的打他,那他也就不对楚逸宸客气了!

齐天翔猛然挥拳,打到了楚逸宸胸口上……

楚逸宸猝不及防,被打得踉跄后退,正退着,齐天翔已追了上来,朝着楚逸宸‘砰砰砰’的挥拳……

楚逸宸不甘示弱,怒气冲冲的挥拳迎上……

刹那间,两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楚逸宸是太子,养尊处优……

齐天翔是纨绔,天天玩乐……

是以,打着打着,楚逸宸便渐渐落了下风,被齐天翔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一拳拳重拳落到楚逸宸身上,楚瑶月看得非常心疼,也非常着急,她怒喝一声:“齐天翔!”飞一般奔了过去,挥舞着小拳头,痛打齐天翔……

啧啧,一个打不过他,就来个帮手是吗?

行,一打俩就一打俩!

齐天翔嘲讽的想着,恶狠狠的挥出了拳头,一拳打向楚逸宸,一拳打向楚瑶月……

三人就这么混战了起来!

混乱的场面看得官员,家眷们面面相觑:他们三个,竟然就这么打起来了,在他们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不管不顾的拳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年轻人打架,他们见得多了,但太子,公主,重臣之子这种配置的打架,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

想想这三个人大打出手的原因,众人悄悄望向皇帝……

只见皇帝也正看着那三人混战,面色铁青铁青的,厉声怒喝:“住手,都给朕住手……”

楚逸宸,楚瑶月,齐天翔瞬间住了手,此时的三人,全都鼻青脸肿的,头发松散,衣服凌乱。

可见刚才对敌时,都是重拳出击,毫不留情……

皇帝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怒声道:“齐天翔,你并未非礼瑶月,瑶月是清清白白的二公主,迎娶瑶月一事,以后休要再提!”

“是!”齐天翔呲牙咧嘴的应下,眼瞳深处,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得意之色……

陆婉婉:“……”

在兵符和女儿之间,皇帝选择了女儿!

他还真是个宠爱女儿的好父亲!

陆婉婉心里赞叹着,只见齐天翔一瘸一拐的走到武国公面前,将兵符递给了他,边递边道:“祖父,这兵符,您收着吧!”

皇帝望着那兵符,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冷喝一声:“回宫!”

他袖袍一挥,转过身,阔步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太监,宫女们急忙跟上……

楚逸宸,楚瑶月也狠狠瞪了齐天翔一眼,随着离开了……

“恭送皇上!”官员,家眷们跪了一地……

陆婉婉也随着众人跪了下来,悄悄瞟一眼皇帝快速远去的背影,她轻轻挑眉:皇上本想借着齐天翔非礼楚瑶月一事,收了武国公府的兵符。

没想到,齐天翔那个纨绔,棋高一招。

皇帝忙了大半天,却没捞到兵符,还害得一双儿女双双负伤……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陆婉婉心里想着,满眼的幸灾乐祸。

皇帝一行人转过弯,消失不见!

官员,家眷们纷纷站起身,和太傅道别后,三三两两的离开。

陆婉婉也站了起来,和谢怀瑾一起,随着官员,家眷们向外走去。

走出太傅府,远离了人群,走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后,陆婉婉抬头看向谢怀瑾:“谢首辅,刚才多谢你了!”

太傅寿宴,来的人挺多的,太傅府里到处都是人,她能从假山里跑出去,并成功避开那些人,多亏了谢怀瑾的侍卫夜枫的帮忙。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谢怀瑾轻声说道。

他的举手之劳,可是帮了她大忙,不然,她想要像现在这样,全身而退,可没那么容易……

陆婉婉心里想着,忍不住问道:“谢首辅,你怎么知道假山里,那块石头是活动的?”进而派了夜枫去那里等着她……

她之所以能从假山里,神不知鬼不觉得跑出去,是因为,假山最外面的一块石头,是活动的,推开那块石头,就能去到外面……

这个秘密,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从她记事起,她就知道这个秘密……

“无意间发现的。”谢怀瑾淡淡说着,看向陆婉婉,却见她整个人平平静静的,没什么特殊反应:“……”

这个秘密,是他们两人一起发现的,那时的她,果然还是太小了,只记得假山的秘密,不记得她是和他一起发现的秘密,更不记得,他们发现秘密的原因……

“那可真是太巧了!”陆婉婉笑意盈盈:她发现了假山的秘密,谢怀瑾也发现了……

谢怀瑾:“……”

那可不是巧合,那是事出有因!

她和他会在那么小的年龄,在太傅府的假山里相遇,是因为出了大事……

谢怀瑾沉沉眼睑,看向陆婉婉,开口道:“其实……”

“哟,陆婉婉,参加完寿宴回来了……”一道阴阳怪气声突然响起,打断了谢怀瑾的话。

谢怀瑾转过头,只见他和陆婉婉已经走到了安乐侯府大门前,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正站在不远处,满眼鄙夷的看着他们……确切的说,是看着他身旁的陆婉婉……

这老者是谁?

谢怀瑾疑惑间,陆婉婉开了口:“是啊,我参加完太傅的五十五大寿寿宴,回来了。”

“二叔公,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是想沾沾我从寿宴上带回来的官气吗?可惜,您科举舞弊,当场被抓,连科举的资格都没有了,再沾我身上的官气,您也做不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