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强行被交易 1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是指过去的年代,几个女人坐到一起,张家长李家短,三只蛤蟆六只眼,顶多就算是拉个舌头,传个闲话。『言*情*首*发而如今的女人,一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一个女人能撑破天。

范林芳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当年她跟随张群厮混,到后来吸食毒品,一直游离在男人之间,她将自己的**视为一种交易的资本。认识张群的时候她已经是酒吧里有名的陪酒女郎了,跟客户出台自然是她的拿手好戏。

张群为了挽救这个女人,展开感情攻势,范林芳还真从了张群,只不过她的目的是让张群供她消费而已。范林芳对于张群的资金来源一直是个谜,她很想知道只有初中毕业的张群缘何能在物欲横流的城市中落脚,并且有自己的房和车。当她得知张群交易毒品时,欣喜若狂,她认为找到了应有的幸福,因为毒品的利润实在是惊人的,大到能满足范林芳的任何虚荣心。

与张群缠绵的日子里,范林芳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想法,她想知道如果吸食摇头丸会是什么感觉,范林芳的设想实现了,那种滋味是无比的奇妙,足以让她疯狂。当时两人沉浸在甜蜜与快乐中,张群一直不知道范林芳的这个行为。一次交易中,他发现少了将近20颗摇头丸,张群才逼迫范林芳说了实话。张群多次劝阻,收效甚微,后来范林芳索性向张群要钱,然后去张群的下家购买摇头丸。

张群忍无可忍时,对范林芳下达了逐客令。

遇到吕明明以后,范林芳一直隐瞒自己吸毒的事儿,但是却从吕明明那里得到了金钱的支持。从而她辗转于吕明明的钱包和小胡子的摇头丸之间。小胡子的**店几乎就是给范林芳准备的,各种药品和接到的摇头丸基本先要满足范林芳的需求。

周冲在门口“请家堂”的时候,被范林芳搅了局,刚想发火,发现张群站在不远处埋怨着范林芳。这让周冲十分纳闷儿,他拉着张群走到一边:“哥们儿,你怎么又跟她好上了?”张群笑笑说:“不行吗?”

周冲神秘地说:“她跟小胡子在一起。”张群没有想象的那样吃惊,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悄悄地说:“我领她回来,是给我撑门面的,家里人一直催我找对象。咱农村就是事儿多,好像到这个年龄不找对象就注定要打光棍儿一样,所以我请她回来帮个忙,冒充我对象。”周冲一听是这个原因,也就算了。客气地说:“到我家玩儿会儿吧?”

张群道了谢谢,身边跟着这么个不懂事的女人,还是不去的好。告别了周冲,张群带着范林芳然后回家了,他是陪范林芳出来玩儿的,这个女人没见过农村怎么过春节,很好奇。天色渐渐黑了,各家各户要吃年夜饭,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了,这个时候基本没有串门子的。

疗养院里也准备着年夜饭,都是战士自己包的饺子。三十下午,所有的首长和疗养人员都回家过年了,只剩下刘文艺带着4个战士,除了门口站岗的,就剩下4个人,分工倒是明确,有做菜的,有包饺子的,场面还算热闹。

“班长,你初四走了以后,还回来看我们吗?”一个战士边擀饺子皮儿边和刘文艺说着话。

“当然来啊,我有时间就来看你们。”

几个人正在闲聊的时候,周冲打来电话,邀请刘文艺去他家吃饺子。刘文艺说打算陪战士们一起过年,周冲就没再强求。毕竟这是刘文艺在疗养院的最后一个春节,站了3年岗的刘文艺已经被凤凰岭的百姓同化了,唯一没有改变的是那份执著。

城里的春节别有一番风味,大街小巷布满了火红的灯笼。各种花花绿绿的张贴画布满了各大商场的橱窗。唯一不能与乡下媲美的就是没有鞭炮的声音,很多市民曾经联名上书,要求市政府对鞭炮燃放的政策再放宽一些,后来不了了之。不过仍有一些胆子大的市民在胡同里,僻静的小巷子里放鞭炮,即便是有警察盘问,大过年的,说几句注意防火的事儿就过去了。

齐怀远的家里,比以往过年冷清了许多。姜忠诚的夫人是在齐怀远被打断腿的前几个月去世的,过去有老太太的时候,一家老小都到姜忠诚家中过年,吃年夜饭。如今姜媛只能把孤独的父亲请到自己家里来了。年三十晚上,姜忠诚致新年贺词,希望一家团结和睦,希望齐齐学习进步,可是齐齐却不在饭桌跟前坐着。齐怀远拿出多年的茅台酒斟上,爷儿俩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

姜媛从厨房里出来,坐在饭桌旁,愁眉苦脸地直叹气。齐怀远劝着:“不管她,这么大了,还跟孩子似的。”

姜忠诚夹一块牛肉,拿眼瞪着齐怀远:“孩子毕竟小嘛,你们这些做家长的应该和风细雨地说话。你看看,都是你们惹的,现在也不出来吃饭,怎么说这也是团圆日子啊。”

齐齐正在房间里怄气,她自己也纳闷儿为什么会情绪那么低落。似乎这个寒假有意跟她作对一样,春节晚会都开始了,很多同学都发来新年贺词了,唯独周冲没有发信息。

姜忠诚喝一口酒,吃一口饺子,抬头看看天花板,似乎想说什么,又觉得这个场合不对头,也就没说。姜媛看着电视上的节目,心里实在堵得难受,心说这叫什么日子啊,女儿这是为谁呢?看来孩子大了,事儿也就多了。她推了推齐怀远:“哎,齐齐是不是恋爱了?”

“是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就是那个凤凰岭的周冲。”

“这孩子,干吗看上一个农村的啊?你不说,我记得咱们小区财政局局长的儿子不错啊,考到福建去了吧?”姜媛使劲想着那个叫杜超的男孩儿。

姜忠诚咳嗽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替孩子找对象啊,我这么大年纪了,都没那么保守。感情这事儿,随便孩子,再说了,现在也不能让她谈朋友,现在正是学习的时候。”

“对对对,孩子先别谈朋友。”齐怀远附和着说。

“哎呀,你以为现在找个好孩子容易啊?都是独生子女了,男孩儿也不多,先谈着朋友又能怎样啊,将来年龄大了,好小伙儿都没了。”

姜忠诚和齐怀远对了一下眼光,突然大笑:“哈哈哈……”

这声音惊动了卧室里的齐齐,房门刷的一声被拉开。站在房门口的齐齐怒目圆睁,嘴巴使劲努着,她现在的状态就好比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谁要是惹着了,保准一下子释放出来。齐齐胸口上下起伏着,显然是在生气,或者酝酿一场大的战争。

突然手机响了,齐齐一愣,转身进了卧室,咣当把门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