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止从怀里拿出一只药瓶,将曼娇娇的手腕拿了起来。

回来之后枭止让潋衣准备了一瓶药,潋衣速度寻来,交于枭止。

“王爷,这就是您要的药。属下刚刚从皇宫出来。此药可以助利器所伤伤口快速痊愈,且在两个时辰后药物被伤口彻底吸收,察觉不出任何用药痕迹。”

潋衣按照枭止的要求连夜去了一趟太医院,找到了他需要的药。

枭止接过药瓶在手中转动。

一道黑影划破长空,潋衣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枭止也躺回了**,维持着出门前时的睡姿。

曼娇娇回来时,发现冬菊倒下之后第一时间来床前看向他。

枭止察觉到她的急色,谨慎的保持着,直到她离开床边。

躺在**假寐,让人不易察觉的枭止睁眼,默默观察着曼娇娇,她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绑好,绑上一条丝带掩护,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常,只是她的手掌一直不受控制地颤抖。

枭止回过神,盯着她绑好的彩带,细心解开。打开伤口时新出的血水染红了彩带之下的一层的白布,里面血肉模糊,粘在白布上扯动,新的血水再次流了出来。

昏迷中的曼娇娇额头涔出汗珠,眼皮子微颤。

枭止眉梢微沉,视线从曼娇娇苍白的脸上挪开,回到了她手腕的伤口上,轻轻拭擦表面,将药洒在了曼娇娇伤口上。

将之前的白布一层层按照原来的方式包了回去。

在最后绑彩带的那里怔了一下。

回忆着刚才解丝带的过程,指尖的进度停了下来。

做好这一切,枭止弯下身子,按照之前曼娇娇抱他的姿势将她抱了起来,脑中闪过白日被她抱在怀中羞耻的画面。

枭止将曼娇娇轻轻放在**,如同曼娇娇白日将他从轮椅上抱回房间放在**的场面。

一只手撑在她的肩侧,肆意的目光在曼娇娇脸上打量着。

翌日清晨,曼娇娇醒来,睁开眼便看见枭止沉睡的脸庞。

此刻的他竟没有昨日那般的唇色发青,虽然唇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明显神色好多了。

她小心翼翼凑近枭止的脑袋,感受他的呼吸,眼中瞬间扬起明媚的笑意。

他的呼吸竟然变稳了!不再是昨日那般柔弱。这个发现让曼娇娇惊喜若狂。

明明昨日他好毒发吐血,今日却好好地躺在这里。

难道这就是冲喜的力量?

枭止动了动眼皮,察觉有人靠近,放在身下的手掌下意识抬了起来,弯曲的手掌即将扣向来人的脖颈。

一束刺眼的微光照进他微睁的眼眸,曼娇娇放大的脸闯入他的视野。

发现是她,枭止的手迅速地收了回去。

曼娇娇没有察觉他的动作,眼中全是对他病情好转的激动之情,“王爷,你醒了!”

“嗯。”曼娇娇惊喜的态度,让枭止心中的警惕线逐渐平缓,不动声色的目光,瞥向她手腕上被换绑过的彩带。

曼娇娇如梦初醒,惊喜来得太过突然,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她睁着明亮的眼睛,双眼弯曲,明显洋溢着开心的笑意。

因为她的渲染,枭止眉梢微扬,不明意味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没想到,他微笑时的眼睛,好美。脸色褪去了昨日的憔悴,有了几分喜色,恢复了之前的精神。

曼娇娇发现了他的笑容,一时失神。

忽然想起自己昨日把他抱回来时说过的话,后知后觉地发现此时的她离他太近了。

曼娇娇的脸颊微微发烫,赶紧从**爬起来。刚一用力,手腕的痛感瞬间传递全身,身体无力向前倾去。

枭止暗惊,想要躲闪,余光瞥见她受伤的手腕,若是他此时移开,她的身体刚好压住她的手腕,他身子微挪,靠近了她的手臂,将她受伤的手腕护在身体一侧。

曼娇娇的身体趴在了枭止的身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瞬间脸红到了耳根子,心头小鹿乱撞。

枭止垂眸,对上那双如惊鹿似的慌乱眼神,身体微僵,心中乍起了一片涟漪。

曼娇娇抬头,枭止发现她的视线,神情切回了冷漠之意,假意咳了几声。

曼娇娇慌乱地用右手撑起身子,缓缓从**爬了起来,急促地道着歉,“对、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有意的。”

说完不等枭止反应过来,逃也似的跑下床,

枭止不近女色,她刚刚靠他那么近,也难怪他现在神色不太好。

枭止撑着身子,跟在她后面坐了起来,“没关……”

曼娇娇紧张地调整呼吸,继而紧张道,“摄政王请放心,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待会我就让人准备一床被褥,再在房间里准备个软塌,睡在软塌上,绝对不会轻薄你。”

曼娇娇紧张的情绪蔓延,没将枭止的话听进耳中。

“……”

枭止半撑的身子僵在半空。

成亲第二日,一般要去向公婆敬茶。

所以春兰冬菊早早就为曼娇娇准备好了衣服,听见房间有动静,二人推门而入,就看曼娇娇站在房间。

曼娇娇听见动静,转身,与进门的春兰冬菊对视一眼。

春兰手中托盘放着服装,冬菊手中托盘放着头饰胭脂。

曼娇娇走过去,接过春兰送来的托盘。

春兰轻抚衣服,“王妃,这衣服有些繁琐,您穿的时候要仔细一点哦。”

说完,手指划过衣服一层的两层丝带,与丝带底下的白色小长布,眼神示意地示向曼娇娇手腕涔出血丝的白布。

虽被彩带遮住,但明显还能看出里面的血迹。

曼娇娇顺着春兰的目光,才注意到伤口涔出的血迹。

注意到这个细节,她顿时对春兰燃起一丝感激,配合地点头道,“好的,你们把衣服放下吧。”

“是!”春兰冬菊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退出了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曼娇娇拿着衣服首饰来到了屏风后面,快速将衣服换上。

她低头准备拆换伤口丝带之时,狐疑地凑了过去,抬起受伤的手腕举在空中。

忽然发现手上丝带打结的方式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