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惑心蝶到达约定的地方,寻到唐风,虫溪落到他的身旁。

“弄好了?”

瞧见虫溪回来,唐风随口问了一句。

“嗯,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说了句话,唐风接着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现在就和我回去,帮我达成交易。”

“需要这么赶?”

虫溪觉得唐风实在过于急迫了点,他们组织的头领实力不弱,杀这样一个人,必须得做好准备。

“不是赶的问题,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现在是令牌争夺最激烈的时候,他对令牌的归属比较在意,各个地区都派出了人去查看,组织里人手大半在外头,正是防卫空虚的时候。”

虫溪闻言,觉得也是。

“行,那我们出发。”

答应了他的条件,虫溪让惑心蝶抓住他,自己跳上惑心蝶的背。

“哪个方向?”

“东南方向,长吉州霍山,离这里大概五百里距离。”

得到位置,虫溪御使惑心蝶转向,直接往孟祥飞了过去。

“你这是?”

孟祥处于他们所在位置的北边,唐风一时间弄不懂虫溪的意思。

“五百里距离,凭借我的虫兽,飞过去也要三天左右时间,今天消耗颇大,我们在孟祥留半日。”

嘴上这么说,其实虫溪心头却是令一种想法。

今夜他夺得令牌,虽然将现场掩盖了一番,但出于谨慎,他还想知道后续的情况,只要确认了遮掩的手段生效,他才会去帮忙。

带着唐风飞行半个时辰,载重两人几乎将惑心蝶的体力耗尽后,虫溪二人进入到孟祥之中。

正是凌晨时分,原本放着令牌的高台那边已经聚集了数量不少的祝师在等待,想来他们是在等神宫宣布令牌坐标。

没有过去凑热闹,虫溪与唐风回到居住的客栈。

翻窗入屋,刚进里头,隔壁屋子里传来响动,随后便是敲门声。

“是元勋,我要换他来了。”

唐风低声说了一句,将人格转换为另外一个。

“去开门。”

变了性格的唐风赶忙过去打开屋门。

“你们回来了,没受伤吧?情况怎么样?”

屋外的元勋在门打开之时便跨入屋中,张口连问了几个问题。

“元大哥,我们没受伤,你离开后,我们追了一截,后面就丢失了他们的位置,在山里寻了半晌,没找到痕迹,就决定回来,对了,城里的情况怎么样?”

唐风随意扯了个谎,反问。

元勋叹了一声,“唉,别提了。这城里乱了大半夜。那些起初被引走的家伙回来后就跑到神台那边验了令牌,发现确实是个假货,他们便往你们那边追了过去。”

“追出去之后,好些人因为队伍中的判断失误起了乱子,很是乱了一场,那边到处都是废墟,你们没看到吗?”

“看到了啊,我说怎么那边会变成那种模样,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们两人谈论了两句,元勋将目光放到了虫溪身上。

“现在令牌被夺,你们后面怎么打算?”

“回去了,争夺令牌的祝师手段太多,失去令牌的位置,以我的实力,难以跟上他们,再呆在这里,已经没用。”

元勋闻言转向唐风。

“你呢?”

“我也回去了。这次出来本来就是我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的,后面也没什么机会看看高手对决。元大哥你呢?”

“我,我跟着看看吧。”

话到这里,他有些遗憾,似乎是因为虫溪二人将要离开的缘故。

少倾元勋平复心情,“你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

虫溪在一旁点了点头。

“咱们一起互相照应大半个月,你们就快走了,我去喊几坛酒,好好喝一通,算是给你们送行吧!”

虫溪内心中很不愿意,不过他却拒绝不了。

“好”

答应下来,元勋走出屋外,往楼下大堂行去。

“看来今天是难得休息了。”唐风跟虫溪说了一句,走到木桌旁做好。

不多时,元勋提着两坛酒,后面跟着客栈伙计抬着酒菜进入到屋子里头。

觥筹交错间,天色大亮。

每人几斤酒下肚,外面热闹起来。

微醺的状态下,虫溪制止了元勋还想再来几坛的想法。

“神台那边要公布消息了。”

“那今次便到这里吧,下次再见,不醉不归。”

虫溪与唐风点点头,神态有些不清醒的元勋终是离去了。

“我们也散了,正午时候,大堂里见。”

唐风应了一声,走出屋门,往他的房间走去。

他离开,虫溪立刻激活识海巨鼎,将尸胶放了出来。

让尸胶变化成他的模样,用其能力模拟散发的神能波动,做好这些之后,虫溪打开窗户,翻身跃出屋子,往神台那边行去。

小心靠近到神台周围,神宫的使者刚刚登上高台。

他走到神台边上一杆旗子边,伸手凌空虚化,那杆旗子的棋面上随着他的比划出现了令牌的坐标。

“孟祥南方七十里外。”

坐标的位置很模糊,不过围观的祝师得到位置后,争先恐后的向着南方跑了过去,满当当的人一下走得干干净净。

“果然,神宫探知位置的诅咒被转移了。”

确定了这一点,虫溪松了一口气,回转客栈休息恢复。

两个多时辰后,正午将至,虫溪取了随身的行李,下到客栈大堂。

大堂内,坐着为数不少的祝师,唐风在一个角落边。

走到他那桌坐好,不远处两个祝师攀谈起来。

“唉,可惜,要是我昨夜的时候没有丢失令牌的线索,说不定这次的名额令牌就被我拿到了。”

“呵,你是在做梦?那几个人里头,你打得过哪一个?真没想到,这边的名额争夺会这么激烈,这才第一天,就死了十几个厉害祝师,连墨宫这样的大势力都折戟沉沙,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做梦?我不会等着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出手么?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个带着令牌的家伙,居然重创失血而死,啧啧,一个重创濒死的人,我还打不过?”

“切,懒得和你多说,你要是能,怎么不追过去,回来做什么?”

听了几句他们的话,虫溪知道自己的布置起效,他心头的最后一丝担忧消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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