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交相知

陆政东的心情不怎么好,绵西边这些纷繁复杂的问题搅得陆政东头昏脑胀,想到有意来投资担保公司的人也要到了,索性抛开了这些,提前到到了省城。

安顿好管诗章和司机小刘后,陆政东自己开车到了周毓宁住的地方。

“那些人要明天才来,你怎么提前过来了?土地拍卖的那事这么快就解决完了?”

陆政东没有回答周毓宁的话,道:

“上车,去兜兜风。”

周毓宁戴着黑色的墨镜,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更衬出她如花的容颜。

从陆政东的角度,恰好看到周毓宁一只脚踏进车里来,整个身子从髋部起反扭着;这个姿式,使她今日所穿的微带弹性的黑色裙子非常紧的绷在她的臀部上。由于身子还扭着站在车门外,陆政东能看到见她高高撑起的胸部的浑圆边缘,衬衫往下拉,束到腰间收紧,从腰肢再往下一直到髋部的曲线,则有着成熟女性丰盈的完美。

周毓宁这一身打扮,少了几分知性的书卷气,更显妩媚性感。

看到周毓宁这样子,陆政东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陆政东开着车来到上次和刘振强一起垂钓的江边,两个人沿着江边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林往里走着。

走到林间的山坡上,陆政东才停下脚步,眺望着烟波浩渺的江面,道:

“这地方不错。空气新鲜,起伏的山林错落有致,鸟鸣声声,总能带给人一丝生机和活力。还可以吹吹宜人的江风,看着飞舞的江鸥,看着江水滚滚东去的江水,顿觉心旷神怡,**气回肠,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周毓宁在车上就觉察到陆政东似乎有些心事,有些担心的看了陆政东一眼,道:

“是土地拍卖的事情遇到了麻烦?……”

周毓宁欲言又止。

陆政东摇摇头:

“那只是小事,或者说只是表象,绵西的干部队伍中存在着贪腐问题。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毕竟只是少部分干部所为,真正让我感到累的是一种风气,有些人自己不干事,干不好事,却见不得别人干点事情,有些人自己往自己口袋里刨,就老想着把别人也拉下水。不愿意同流合污的人就会被其打击排斥边缘化……有时候我也有些矛盾,眼看着老百姓贫苦不堪,整日为生存奔波,我也希望他们早日生活得好一些,但现实总是有许多障碍,想要实实在在做点事情。还真是挺难的。”

陆政东一边说着一边在山坡上的一个平整的石头上铺好报纸和周毓宁坐在其上。

周毓宁有些讶然,她从认识陆政东到现在,还从没见到陆政东这样的神情,还没听到过陆政东这样有些消沉的话。

陆政东看到周毓宁有些讶然的样子,轻喟了一下道:

“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叫陆坚强,我也有累的时候,也有觉得苦闷的时候,只是很多时候,这样的累,这样的苦闷。不能对领导讲,不能对身边的人讲,遇不到合适的人就只有隐藏在心底……”

周毓宁一边听着陆政东说着,一边看着用余光看着远眺的陆政东矫健的身形,宽肩厚背,猿体狼腰,双手环抱在胸前,林间的光线印在他面颊的侧面。让眉峰和颧骨以及颌骨之间形成一道黄金分割般的线条比例,嘴唇唇角微微扬起,坚毅沉稳之中透着一种与之年龄极不相符的沧桑,让她的心怦然着。

周毓宁心里也不禁有些感喟,在别人的眼里,陆政东是二十多岁就身居高位,人们只会看到其风光无限、意气风发、春风得意马蹄疾,可又有谁真正清楚陆政东走到今天这一路过来的付出了多少艰辛,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陆政东如此年轻,可到了他现在的位置,肩上却挑着这么一副沉甸甸的担子,他所面对的是更为复杂的局面,面对的也都是在官场浸**多年的人物,要在其中斗智斗勇,有所作为,那就更累,看着陆政东脸上的那一抹倦怠……

周毓宁这一刻心里柔情突然其来的仿佛泉水汩汩涌出,几乎是没加思索的脱口而出:

“来,我把肩膀借你靠一靠,听你说说,说出来了,心里就会好受多了。”

陆政东也真是感觉有些累,听周毓宁这么一说,干干脆脆的直接躺在她腿间,还在她的腿上换了一个位置,让自己躺的更舒服。

陆政东隔着衣裙体会着周毓宁那弹性惊人的大腿和温热的肌肤丝滑触感,淡淡的幽香萦绕着,周毓宁的手轻柔的在他的发间掠过,留在陆政东的心间,叫他的心脏仿佛给一只小手握紧住似的,陆政东也闭着眼,什么其他想法都没有,只想静静的体会这脉脉的温情,尽享这份安然宁静。

周毓宁看着陆政东静静的躺在,心里却是浮想联翩,女孩子年轻的时候,喜欢听赞美,喜欢被宠爱,男人的甜言蜜语或小恩小惠很容易就能打动她们。到了一定年纪的女人,当然也还是希望被赞美,被宠爱。但这时候的女人成熟了,淡定了,也更理性了。对人家的赞美不是不加分析的照单全收,而是很清楚的知道哪些是恭维,哪些是敷衍,哪些是实话。对所有这些,女人会报以淡淡一笑,优雅转身之后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不会迷失自我。

甜言蜜语,油嘴滑舌的男人对成熟的女人来说根本没什么吸引力了。稳重,深沉的男人才更具杀伤力。一般是沉默睿智和坚强的,还有点难以捉摸的忧郁和神秘感。这种深沉和忧郁往往会激发女人的母性特质。到了一定年纪的女人总是会母性泛滥,自己不是诺亚方舟,却总想去救赎这个男人。

可自己真的就只是母性泛滥吗?

周毓宁问着自己,女人是感性的,女人迷恋男人往往是从倾慕开始。因此很多时候男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会让女人瞬间投入,那个瞬间女人是失去理智的投入,是不计较男人的一切的投入。女人喜欢的是能让自己有奔赴感的男人,因为这样的男人能激发女人所有的欲望。

爱情对于女人究竟意味着什么?有人说。爱情是女人的灵魂,女人离不开爱情犹如鱼儿离不开水,瓜儿离不开秧。没有了爱情,人生似乎就没有什么意义。

人的一生如果没经历过爱情,的确太过苍白,因此年轻时应该死去活来地爱一次,将来美人迟暮时,便不会有荒芜青春的后悔情绪。

站在美学的角度上看。感情不应按照道德标准来划分,如同道德标准下的婚内情和婚外恋为死对头,真情实感和虚情假意也是美学世界里的敌人,美学家欣赏赞美世间一切真实情感,鄙视斥责所有的虚伪情绪。

可现实毕竟是现实,周毓宁也知道自己这些理由仅仅是理由而已。她很清楚这么做是不道德的,错误的,但明明知道是一个错还是不可救药的深陷其中。

虽然远在京城,但她的一颗心无时无刻不再牵挂着陆政东,为陆政东的成功高兴。为他的进步欣喜,一旦有什么事情,又为他担忧,甚至像这样不管不顾的就赶紧过来,周毓宁觉得陆政东身上似乎有个对她致命的磁场一般,引得她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扑了过来。

问情为何物。就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周毓宁呆呆的想了一会,也想不出结果,也就收拾起情怀,问道:

“政东,绵西的事情真的很难办吗?”

“解决那个小团体是关键,那就是让绵西整个风气发生改变的关键。但是真要动那些人,那些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势必会拼命挣扎,搞不好绵西的局面就乱了,而这不是省委省政府所愿意看到的,如果出现那样的局面,什么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之类的帽子就会扣在我头上;但如果我在绵西混日子,绵西的事情由于一些其他事件曝光了,那有人肯定又会认为我是年纪轻轻暮气沉沉,发现绵西存在问题也没有能力和魄力解决。其实这不仅仅是关系到我的问题,还关系到省里领导,这两种情况不管出现哪一种,肯定就会有人非议,什么识人不明,拔苗助长等等语言都会出来,既要解决问题,又要稳定促发展,发展求稳定,这才是省里最愿意看到的,只是这谈何容易……”

“我想你肯定能想到办法的,你肯定不会当逃兵,你既然去了绵西,肯定就会尽一切可能做到你能做到的。现在都是说风凉话的人多做实事的人少,结局却是说风凉话的人被树为社会的良心,而干事的人会被扣上各种帽子……”

陆政东没想到周毓宁会说出如此尖锐的话,不由不由一笑:

“为官一任,不能造福一方,那我当初还不如下海去,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心要投身于仕途的初衷,轻言放弃不是我的性格,恩,你这话很深刻,所以最后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做事而愿意成为说风凉话的行列,这是社会的激励机制出现了问题,只有鼓励大家都去做事的机制才能促进社会的发展……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周老师也!”

周毓宁也一笑道:

“你还是好好的想办法该怎么办吧。”

“办法倒是有,给我增加了不少难度,一是争取省里的大力支持,二是从外面引入力量,掺沙子,三是分化瓦解,三是各个击破,只是市委书记是个滑头,我干起来难度更大一些。不过这样也好,更能锻炼人,人有时候就是被逼出来的,想想当年老毛子撤走所有专家,逼得国人不得不自己想办法研制两弹一星,若是没有那么一逼,或许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两弹一星的辉煌……”

周毓宁的话也勾起了陆政东说话的欲望:

“其实。从走上这条路开始,我就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想当年,我在山和乡里,我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被人诬陷成功,差点政治生命就提前结束了,这一路走来总是一次次从逆境中突出重围这一次挫败,我可不会轻言放弃,不过现在位置不一样了,面临的事情比以前再复杂的多。不言放弃最好表现就是坚持,所以要从政,那就必须要有百折不挠的意志。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蛮干,在官场上存在很多限制和约束,尤其是你想要实现你自己的抱负就不得不和光同尘,忍受和接受一些与你内心意愿和想法不一致的理念,嗯,有点那种曲线救国的味道。否则你就会成为异类和另类,而渐渐被孤立于这个圈之外,所以有时候得作出一些妥协和让步,采取更策略也是更明智的手段来达到的目的,实现自己的想法……”

周毓宁看着眯着眼睛的陆政东,脸上又恢复了那种自信和从容。陆政东并不是真的觉得这个坎趟不过去,而是想一吐为快,这或许就是陆政东为什么走得比别人更快更远的原因之一,一般人遇到困难,多数都是选择退缩或者避开。而陆政东遇到困难则是尽办法去克服,这也许就是性格决定命运吧……

周毓宁默默的想了一会,问道:

“你是想在绵西厚积薄发?”

“你看出我的意图了?”

陆政东心中一动,看来周毓宁果真是善解人意。

“如果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那我岂不是和你白认识这么多年了。”周毓宁娇嗔道。

“不仅仅是认识这么多年吧,周老师?应该是相交相知这么多年……”

周毓宁被陆政东一声周老师叫得心里一颤。脸微微一红:

“贫嘴,放肆!”

陆政东能感受到周毓宁语气之中的娇媚,这一番话说了出来,郁闷也一扫而光,不禁睁开了眼睛。

周毓宁的秀发没有向往常那般挽在脑后,而是用一个发夹简单的别着,长发垂下来,遮住她柔美的脸颊。由于微微弯着腰,鼓涨涨的胸同时也是坠下来,压在衣服前襟上,仿佛要裂衣而出一般。

而周毓宁微微直起身子的时候,将她丰满而浑圆的胸部绷在陆政东的眼鼻子前--胸形之完美不说,规模之大也远远盈出一握。

陆政东从来都不是一个怯战的人,周毓宁让她躺在其腿上,陆政东也知道周毓宁从内心不排斥他,这样的暧昧也刺激了他的胆魄,种种约束羁绊都抛之脑后。

陆政东微微抬起头,惬意的把头埋在周毓宁的胸间,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惊人的弹性和滑腻,陆政东体会着那份柔腻之类,贪婪的嗅着那诱人的香味,还恶作剧一般的在上面蹭着,嘴里还说着真舒服。

“好啦,我这个心理医生也当完了,你也该起来了,我腿偶被你压麻了……”

两个人在武岚那一夜,除了最后一关没突破之外,其他该做的都做了,周毓宁对于陆政东这样的行为倒也没多大的排斥,但是她内心依然挣扎着,所以出声说道。

陆政东倒是起身了,不过是支起身子,手却是揽住她的头,贪婪的撬开周毓宁的樱唇,灵舌如蛇一般滑入檀口,顿时纠集在一起激**起无限火花。

漫卷而来的情火如风行千里一般瞬间就掠过周毓宁的全身,下意识的搂住了陆政东的虎项,此时的周毓宁比起武岚那一次的碰撞更显柔媚娇弱,几个月的分别,还有心里的那种挣扎让周毓宁是备受煎熬,到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她似乎什么都不愿意想了,只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陆政东也没有想到周毓宁会如此配合甚至是迎合着自己贪婪的索取,鼻息咻咻,两颊如火,偶尔睁开的美眸中更是春情漫漫,让陆政东狂喜中也是情焰高炽。

周毓宁的身子温热滑软,陆政东的手钻进去,将她的文胸从背后解开,叫那对大白兔解放出来,一只手根本就握不过来,又大又软,摸着无比舒服,又忍不住拿手指去夹那尖头上的樱桃粒。

周毓宁叫浑身又痒又麻,说不出的舒服,脑子也是一阵阵晕眩,周毓宁有些情怀初动,依偎在情郎怀中扭动着身躯,微吐香嫩舌尖叫陆政东含住,浑身柔弱似无骨,看得陆政东心痒如虫噬咬,难以自抑,探手入裙袂下,沿着香滑似脂的**摸上去,指尖不是探入那幽谷外围打探一番,引得周毓宁身躯颤栗几乎要蜷缩入她怀中,闭眼双眼任陆政东的手肆意轻薄。

虽然隔着薄薄的一层布,但陆政东淮的手指时轻时重、时转时划,端的是让周毓宁情动不堪,娇艳的红唇里也忍不住宛转的呻吟起来。

舒服到最后,也顾不得羞意,左脚蜷起,让两腿间的空隙更大一些好方便陆政东的手指更方便活动,也感觉到陆政东顶着着她臀腰的硕大,也忍不住挪动身子,叫更丰满的臀更好的压贴上去……

也不用多时,周毓宁整个人就绷紧起来;陆政东的手给周毓宁的双腿紧紧的夹住,再难动弹,好一会,周毓宁绷紧的身子松懈下来,此时的周毓宁再无多余话语只是痴恋般地匍伏在陆政东胸前。宛如一只温顺地小猫。偶尔抬起地目光也是媚意如水,几乎要将陆政东理智彻底淹没。

只可惜这里实在不是好地方,否则陆政东真要在这里一偿所愿,所以陆政东也不贪求,只是尽情的享受着这一份灵欲交融带来的无穷爱意——其实只要征服了女人的心,她的整个世界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