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脱逃(6000+)

这两天懒懒有些忙,发文文的时候都快要0点了,亲们等的有些久,懒懒很抱歉,但是情节懒懒却是认真努力编制的,希望能对得起亲们的久候~

最后,群么么哒一个,懒懒爱你们~

七八个着黑色劲装的高大军人追到马娉婷和傅哲瀚逃进去的那间房子的门口处却戛然止步,因为这间房子是傅昀的工作休息室,一向不经他允许,是不准任何人进去的,几个高壮男人停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咚咚咚”的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很快就从他们身后传来,阎家那位黑袍老者和傅昀一道也已经赶上来了。

看着像柱子一样笔挺地站立在门边的几个部下,傅昀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问道:“人呢?不过一个偷溜进来的毛贼,你们这几个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还抓不住么,啊?”

其中一个人立刻出声道:“上将,您误会了,是因为那个贼逃进了您的房间,而您的房间向来是不允许人随意进入的,所以我们才……”

“愚蠢!废物!一根筋!榆木脑袋!”傅昀闻言破口道,“平时是平时,现在这个时候是特殊情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要的是你们给我把溜进来的那个人给逮到,你们就为了一个命令就生生放跑了入侵者,我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请上将惩罚!”那个带头辩解的男人几乎是没有任何反驳意见的,俯首认错。

“请上将惩罚!”跟着他,其余六七个黑衣军人也异口同声认错道。

见只要做错事情,这些个部下就是一句请他惩罚。人都跑了,惩罚有个屁/用!气不打一处来,傅昀忍无可忍伸手指着这些低头认错的军人,“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要惩罚是不是,好,你们就去温博士那里一人注射一只他研制的最新型的药剂,给他去做一次试验品,希望这样的教训能让你们长长记性。”

“上将!”傅昀的这个要求让他面前这几个雄壮威武的七尺男儿都不禁瑟缩,这个地下研究所里的。只要是有意识的活人,谁不知道在这里最可怕的不是傅昀,而是被傅昀一直支持者做研究的温邑。

这个温邑曾经在国外专研医术。他对于新兴医术的研究一直以来都颇有建树,即使实在国际圈子里也能被人津津乐道。但是后来这个温邑却因为违反了国际人道主义条例被遣送回国,没有一家医院肯收留他,甚至他的家族也因为他而蒙羞而不肯再让他踏入家门一步。

在大家都想看这位归洋而回的医学博士会如何自处的时候,他却突然间消失不见了。温家曾经求得警方出面,就差掘地三尺,都没有寻到温邑,他就仿佛是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般,谁都没有想到当年是刚刚坐上上将之位的傅昀将温邑给收留了。

而温邑一来为了报傅昀收容之恩,二来还想要继续自己在国外未完的研究。便在傅家逗留了下来,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下研究所里,他毫无憋闷的以呆就是三十多年。

地下研究所里由傅昀指派而来或保护或看守的这些军人都有一个共识:温邑是一个疯子!而马娉婷和傅哲瀚一路走来。看见的那些人兽异种最关键的部分就是出自温邑之手。

傅昀面前这些认错的军人谁都不想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们宁愿承受特种训练中十倍的痛苦,也不愿意成为那个研究疯子手中的试验品,所以面对漫天流弹都可以一眨都不眨眼的他们,惊惧了。

傅昀本是不会松口的。可是身边那个阎家的黑袍老者却突然出声求情道:“上将也不必太过生气,我倒是觉得上将手下的这些个人都很得力啊。惟上将您的命令是从,这是好部下,要是上将因为他们的听从命令来责备他们,岂不是让这些个听命服从的军人心凉么?

再说了,这偷溜进来的人都还没抓到,上将不如让他们将功补过,进去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贼给抓出来,再小惩大诫也就够了。”

傅昀见黑袍老者这么说,沉吟了一会儿,决定给他这个面子,毕竟是自己的盟友,虽说今天带着这不肯露出真面貌的老头子在他这地下研究所转了一圈儿,给予了几分震慑,可是也不能太过,毕竟,这老头子背后还有一个阎家,而阎家的助力可是不可小觑,既然如此,放过这几个没用的东西倒也划算。

想罢,傅昀才缓缓出声,“你们这几个不得力的,如果不是阎家长老今天为你们求情,我是不会就这么轻轻放过的,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针剂你们就不用去找温博士要了,但是接下来一个月的训练倍数你们几个要翻上三番。

好了,现在,我允许你们进这个房间,去把闯进地下实验室里的人给我抓出来。”

“是!”七八个大汉如蒙大赦般立刻答道,直直摆正军姿,向傅昀敬了个军礼,便成一个纵队,悄然步入这个地下研究所专属于傅昀的房间内。

而此时已经跑到地上一层傅昀书房里的马娉婷和傅哲瀚则是正在急速的运转着脑筋,想办法离开这个困境。

傅哲瀚关闭了那个通往地下室的暗道后,便在傅昀书房内团团逡巡起来,他是想找个地方能够让马娉婷藏身,这样即使傅昀等会儿找到书房中来,他一个人面对傅昀要比马娉婷和他一起结果好得多。毕竟他还是爷爷的亲孙子,既然少年时那次的误闯爷爷没有过于计较,那么这一次,想必也不会重罚他才对。

当傅哲瀚在书房里四处倒饰时,马娉婷却走到了那张紫檀木书桌边,书桌很干净,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书、没有纸、没有笔,甚至灰尘都看不见一粒,可就是这样才让马娉婷觉得奇怪,这么大的桌子,却空无一物,也太浪费了吧。

带着几分不解地,她蹲下身子,想要去抽开桌子下方的抽屉,可是手才刚一用力,马娉婷就发现那些看起来抽屉似的格子居然都是假的。根本打不开,咬着唇,她逐一试过后。发现的确是装饰样子的。只有中间面对着椅子的那个抽屉可以拉开,但是却也是什么都没有。

心里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一时间却又说不清楚,马娉婷起身走离桌边,慢慢向傅哲瀚身旁踱去。堪堪才走出五步路程,脑袋里突然一阵电光石火,她疾步回到那张紫檀木桌边,再次蹲下身子,半个身子钻进桌子里面那个尚能容下一个小孩的空间里。

仅仅凭借着书房中透露进这桌底的那一丝微弱的光线,马娉婷探手就向外面那些假抽屉的反方向摸去。果然,一道能容一手穿过的缝口就在那桌子里面,马娉婷探手进去。便摸到了几张纸片,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直接一手把能抓到的东西全部拉出来。

然后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气喘吁吁的,马娉婷爬上那张紫檀木椅子。觉得真该给自己鼓掌祝贺,她就知道这么大个桌子绝对不是摆设。

她以前在家的时候也喜欢反其道而行。明明存钱罐就放在桌子上,里面却不投一个硬币,反而是在桌子上底部贴上一块膏药,把硬币全部黏在膏药里面。却没想到,傅昀居然和她有同样的爱好,都喜欢绞尽脑汁地藏东西。

想着,马娉婷就扒拉起手上拽出来的几张纸片,不过匆匆一眼,她的眼睛就离不开那张纸片了,这张纸上画着的景物实在是让她再熟悉不过了:湛蓝的天幕,天幕中无数闪闪发亮的星子,与天幕相对的,是无数棵巨大的树木,碧油油的叶子在星光的闪烁下,发出异样的光点,所有的树木都是一样的巨大、笔挺,树木和星空都被包裹在一颗绿色的玻璃球里,就像是一个水晶的世界。

这不是,这不是她在首都初中课堂上按照记忆中占星一族那片奇异森林的模样画的那副画么?怎么会,怎么会有copy过后的版本在傅昀手上?皱着眉头,马娉婷匆匆翻过几张纸面,除了自己的那张画之外,其余几张纸都已经泛着古旧的黄/意,上面圈圈点点着一些地方,就像是一张张地图。

马娉婷立刻就怀疑到,难不成这些个就是俞校长他们手上的关于古蜀国宝藏记录的残图?一有这个念头,马娉婷便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手上的那些图纸,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太懂的时候,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几张纸一股脑地揣进了怀里。

“你在干什么?”在房间里倒饰了半天的傅哲瀚仍然没有一个好办法,泄气之下便想和马娉婷商量商量对策,却见她一个人趴在傅昀的紫檀木椅子上专注地在做些什么,一声问话便脱口而出。

马娉婷被傅哲瀚吓得一惊,差点就握不住手上翻飞的纸片,赶紧把那几张纸折成豆腐块,紧紧拽住,站起身来,手背在背后,她冲傅哲瀚笑了笑,“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好像没有地方可以把我这么大一个人给藏进去。”

傅哲瀚瞧着马娉婷的动作,本想让她把手伸出来看看,可是咔嚓的声音随之响起,那巨大木柜再次移动起来,傅哲瀚哪还管得了马娉婷手上拿着什么,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好,爷爷要找上来了!

地下室里,傅昀此时的确是在掐弄着木椅把上那两条游龙嘴中的圆珠,怀着几分不可置信和气怒的,他心底隐隐知道,一定是家里出了内贼。

方才那几个壮实军人瞬间就冲进了傅昀的地下卧室,别说这卧室本就可以一眼望到尽头,就在他们把这个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法藏人的房间分分钟之内给翻了个遍后,仍旧是一无所获。

带着几分无奈和畏惧的,向傅昀回复了房间内的情况,傅昀不信地踏步进房间,却也是人影都没见着一个,当下他首先怀疑的是这几个部下看错了,人往其他方向逃跑了。可是来路已经全部让封上。每一个出口都有人把守着,那个闯进来的贼人除非是有飞天遁地之术,否则绝对不可能逃得出去。

即便如此,傅昀还是再次命人仔细地查看一番地下研究所所有的房间和通道,就怕漏网之鱼是趁了他们的盲区,可是一刻钟后,地毯式的搜索并没有给傅昀带来他想要的发现,而追逐侵入者的几名军人又十分坚持闯入者的确是进了傅昀的房间。

这样一来,就只有最后的可能性,那就是。那个闯入者发现了房间里的暗道机关,通过机关跑到了地上面他的书房里。可问题就出在这里,即使那个入侵者能够发现椅子手把上龙嘴里的机关。可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入侵者怎么就敢肯定,床下暗道通向的是他的书房而不是一个早已设置好的陷阱?

即使是那个入侵者破釜沉舟,跑进了他的书房,那入侵者一定是很想尽快逃跑。而他的书房外从来都是安排着有人把守,按照那入侵者逃跑的速度,一定早已经惊动了他书房外的守卫军人,可是到现在上面都没有人来报说有贼闯入,那就可以证明,这个入侵者、这个贼人一定是对他的设防极度了解的。

可他的机关。他布防怎么会轻易被人得知?所以傅昀首先怀疑的就是出了家贼。

怀着几分盛怒的,也顾不得有这些人在场了,傅昀走到椅子边。就开启了龙嘴里的机关,伴随着“卡拉拉”的响声,睡床向下平移,那地下的暗道入口便出现在阎家那个黑袍老者和几名军人眼前。

傅昀转头,开口布置道:“来两个人先进去。我和阎家长老跟着你们,剩下的六个人给我堵在这个洞口。许进不许出!”

不愧是受过训练的,即使惊异于眼前的暗道,几个大男人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坚定应“是”。反观阎家那黑袍老者却像是丝毫不受震动,好像是早已经得知有这样一条通道似的。

傅昀此时也来不及计较那黑袍老者到底是怎样一番心思了,他只想要立刻就抓住那个胆敢在他头上动土的人,催促着先行军进入暗道后,便疾步跟着进去了,黑袍老者并没有立刻跟上,他那遮着整张脸的的帽子随着脖颈轻轻转了一圈,就像是在环顾四周一样,过了好几分钟,才缓缓向那条暗道中迈步而去。

而书房的傅哲瀚一见那暗道居然再次开启,便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傅哲瀚有些紧张的愣在当场,又是“卡拉拉”一声,那巨大的木柜居然又将那暗道严丝合缝起来。

呆呆地转过头,傅哲瀚发现原来是马娉婷掐住了把手上龙嘴里的两颗珠子,再度合上了那地下暗道。

那,他的爷爷是不是就被关在暗道里面了,他年纪那么大了,会不会出事情?傅哲瀚脑袋上第一时间涌现的,是这样一个念头。虽然,他晓得马娉婷的做法是正确的,但是,两项衡量,他却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想责备马娉婷的迅捷,还是该夸奖她的机智。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再说,他爷爷也不会那么弱,所以既然拖住了爷爷,他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马娉婷给送出去,可是书房外面常年又有爷爷的海英部队精英守卫着,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把马娉婷毫发无伤地送回宴会?

也许是情势的压迫,也许是急中生智,总之,傅哲瀚想出了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方法,也顾不得究竟有多大的用处,他也没来得及向马娉婷解释,直接就开始扒拉自己的衣服,领带,西服,脱下来就往马娉婷身边扔去,边扔边道:“你快点,穿上我的衣服,把你的裙子换下来给我;等会儿,我先往外面冲,把守在门外的那几个人给引开,你趁这机会就向左直行,然后下楼,右转,接着一直直走就能到宴会大厅了,路上小心碰见家里的下人。”

看着傅哲瀚缝纫动作,听着傅哲瀚的交代,马娉婷没有害怕却也没有动,只是咬唇问他道:“我走脱了,你怎么办?你怎么解释身上穿的衣服?你怎么面对你爷爷?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没办法接受。”

“马娉婷!”傅哲瀚此时真想敲开她执拗的脑袋瓜子,“你平时很精灵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关键时刻非要和我争执呢?我不管你接受不接受,这次你都要遵照我的安排,给我安全的回到宴会上,回到你卢老师的身边。

我不是在对你好,我只是想要挽救我爷爷的错误,就像你所说的,他老人家的做法,我没办法阻止,但是我可以尽我所能,做我能做的事情,我救你,就是不想我爷爷手中再多陨落一条性命。

我再重复一次,他会毫不犹豫的伤害你,但是他是我爷爷,不会忍心至我于死地的。所以,你必须走!”

傅哲瀚一向都是温和的绅士风度的人,难得看见他如此激动愤慨的时候,可是,好像每当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低叹一声,马娉婷终于服软,躲进那紫檀木桌子底下,快速地换起了傅哲瀚的衣裤。

分分钟的时间,马娉婷便由一朵娇花变成了一个帅气小伙子,如果忽略那一头披散的长发的话。而傅哲瀚正在向马娉婷扔给他的白色裙子作斗争,手忙脚乱的模样让马娉婷即使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好在,一阵忙乱过后,那身裙子总算是在傅哲瀚身上穿定了。

看着傅哲瀚那一身白裙,马娉婷再次笑场,傅哲瀚也是第一次穿女装,又是不自在又是羞恼,对马娉婷出声道:“别笑了,快走了,废了这么大一阵劲儿,可别浪费了,爷爷不会被困太久的。”

马娉婷脸上还尚余笑容,傅哲瀚话音一落,就像是应着他的声音一样,那巨大的木柜再次移动,地下的暗道再次开启,傅哲瀚见状,立刻抓住马娉婷便向外跑去,跑到门边,顿了顿,“一切按计划行事,我先去引开那些人,你赶快趁空躲着人回到宴会上。”

点了点头,马娉婷也认真道:“傅哲瀚,你也一定要保重自己,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这所有所有,我都谢谢你。”

傅哲瀚闻言淡淡一笑,突然伸手最后一握马娉婷的手,趁着马娉婷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便往门外冲去,就在傅哲瀚冲出去没有几步远,本来一阵安静的书房门外顿时响起了数双响动的脚步声,马娉婷从门缝中看去,只见得远远飘去的那片雪白裙角和想着那片裙角追逐而去的数个黑影。

此时,房间里那个暗道口也传来“咚咚”的拐杖声,马娉婷瞄着这个空档,便按照傅哲瀚先前的交代向外走去。

被困在那暗道中许久的傅昀在暗道刚刚被马娉婷再次关上的时候,的确是有有些惊吓,这个暗道如果从外面关上,又没有人打开的话,在里面呆上多久都不会有人发现的,无奈之下,傅昀只能带着黑袍老者和两名先行军人再次向地下室走回去,使劲敲击着那被封上的暗道口。

总算,站在地下室暗道外面的几个军人这次到时候有几分机灵,眼见着暗道在傅昀进入没几分钟就关上了觉得不对劲,按照傅昀的方法把那暗道重新开启,这才让傅昀几人得以再次走回暗道,进入书房。而那几个军人也算是做对了一件事情,减免了先前的的几分责罚。

可是,时间总归还是耽搁了,傅昀和黑袍老者从暗道口进入书房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唯有书房的门大敞着,照射/进明亮的光束,像是再嘲笑着傅昀的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