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好戏行进时(6000+)

上个章节名字打错了,是两章总共6000+,习惯性的错手,亲们谅解懒懒这个错误哈,么么大家~

虽然傅昀的确是有想要暗中给马娉婷使绊子、给教训,可是今天他好像有点忙。

马娉婷的那口钟并非是闹心礼物的结束,反而像是一场游戏的开始,跟在马娉婷后面的恰好就是俞家一家人,还附带上俞家未来的媳妇儿卢芳,这礼物却不是出自于俞家大公子俞越和卢芳之手,更不是俞方亲手递上,而是俞家新认的沧海遗珠付月眉。

她手里拿着的方方正正的小巧盒子在前面阎家那一棵树和马娉婷的那一口钟的对比下显得十分袖珍:漆木的外观,刻有梅花纹路,算是做工精致。

付月眉笑着把手里那只小方盒子放进傅昀手中,难得的没有毒舌,反而是话语动听:“月眉是刚刚回到俞家,也是刚刚融进上京圈子里,这第一次公共场合便是为上将您祝寿,月眉真是不慎惶恐,这个小匣子里装着的就是月眉代表俞家为上将您献上的一点小小心意,月眉相信上将一定会满意的。”

的确是一番得体的言辞,俞方和俞越在一旁听见后,看向付月眉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复杂,而傅昀睨了眼付月眉那带笑的面容,眼里闪现出意思莫名的光亮,用手轻轻掂了掂那个漆木梅纹盒,并不压手的感觉让他有些沉默,但是下一秒。脸上却又瞬间开出一朵**,转头突然向俞方朗声道:“虽然是让你这新孙女儿送到我手上,但也应该是俞老头你亲自挑选的礼物罢,你选的东西,我一向放心,该是很符合我的喜好的,这礼物,我可得留着等会自己一个人看了偷着乐去,寿星应该有这样一点点小小权利吧。”

可是嘴上那么说,傅昀手边却没动丝毫。紧紧盯住俞方那张看起来平静无波的老脸,想要看出点什么,俞方则是风雨不动安如山。但最后还是回了两句话,“既然傅上将今日寿辰,当然一切行事得按照你的心意来,这盒子里的礼物是我傅家几经探讨,最终才决定的。如果上将满意的话,俞方很是欢迎上将来俞家喝杯清茶。”

听到这里,傅昀眯了眯眼睛,再次掂了掂手上的木盒子,便把盒子收入怀中,朝身边的两名穿着佣人装扮的人点了点头。微微伸手请俞方一家进入了内室。

上京的几大家子都来齐了,重头戏也已经上演完毕,傅昀早就不耐烦扮演一个风度儒雅、平等善待每一位来宾的角色了。更何况还有更勾心窝子的人和东西在内室等着他,故意咳嗽两声,向尚自等待着进入内室的来宾告了个罪,把整个场子再次交给身边好半晌没出声的傅振汉,傅昀便径自消失在外场中。

而早俞家一步进入内室的马娉婷和帝鸿懿轩已经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拿了杯葡萄酒,端了份小甜点。边吃边品。

马娉婷本来是很想自己单独拿一只杯子去喝两口紫红色的水酒,可是帝鸿懿轩偏偏不让,还非折腾出一个道理,说是她年纪太小,还未成年,不能过度饮酒,一定要喝的话,只能就着他的杯子喝两口,解解馋,过过瘾。

一口把吃甜品的银色的小勺子咬在嘴里,马娉婷微微嘟着粉唇,盯着帝鸿懿轩手中那亮晶晶的玻璃杯,眼中渴望之意很浓,但是就着他的杯子喝?那不就成了间接接吻么?这么大庭广众的,这男人就不怕人家说他老牛吃嫩草?就算他不怕,她还要面子呢!

微微撇了撇唇,马娉婷声音清脆,“帝鸿懿轩,吃这种甜蜜的蛋糕的时候,就是要品上一口醇香微涩的葡萄酒才够劲儿,你干嘛一定那么较真嘛,就算是我真的喝醉了,不是还有你么?更何况,葡萄酒,不醉人的啦。我就喝一小杯,一小杯就好,好不好?”

桌上有很多种甜点,可是马娉婷手中的那一份恰恰是纯鲜奶油包裹着的精致樱花蛋糕,片片粉樱飘浮在奶油上,给那纯白色增添了一抹淡粉色的**,现在又沾染了点点纯白奶油和一小片樱花花瓣在她唇边,她却不自觉,还在很认真地和面前的男人打着商量,浑然不知,眼前的恋人眸中的黑色已经越发深浓。

看着那粉嫩的唇瓣陪着雪白的奶油和清香的樱花,帝鸿懿轩举起手中装着剔透的葡萄酒的玻璃杯,轻轻摇了摇,缓缓开口,“丫头真的有这么想要喝一口?”

马娉婷见他有松动的迹象,立刻如捣蒜般的点起头来,帝鸿懿轩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声音陡然有疏朗变得熏然,让马娉婷觉得那个古蜀国的帝王似乎在这一瞬间和他重叠了,他说,“丫头,乖,先吃一口蛋糕。”

像是有些着迷,有些不能自已,马娉婷顺从的用那银色小勺的勺边切了一小块樱花蛋糕放进嘴里,甜甜的吮吸着那绵密柔软的滋味,趁这个空挡,帝鸿懿轩拿起手中的高脚杯,抿了一大口葡萄酒,迅速地转身挡住背后人群可能看见的角落风光,然后猛然出手勾住正享受着蛋糕滋味的马娉婷,坚毅的唇角立刻贴上了她软嫩的唇瓣,逼迫着她张开嘴巴,哺进一口浓醇的葡萄酒。

马娉婷几乎是瞬间就被帝鸿懿轩放到在他怀里,最初的一秒她是惊诧非常的,可是下一秒,那温热的强势的唇劲就让她有些熏熏然,一口已经被帝鸿懿轩含的温热的葡萄酒就这么直剌剌地滑进了喉管,这时的她,却是完全没有思绪去品尝那樱花蛋糕和葡萄酒汁融合出的奇异滋味,整个心神全部都挂到了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良久,直到觉得够了,一口酒哺完了,帝鸿懿轩才缓缓放开了马娉婷。看着她因为呼吸急促和惊讶又或者是害羞而变得晕红的脸庞,他爱煞地伸手抚了抚,可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放开她的脸庞,一口小白牙已经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掌。

睨看着已经从刚刚的暧昧中回过神来,脸颊瞬间鼓起来,气呼呼地咬着自己的马娉婷,帝鸿懿轩不但不觉生气,反而越看她这模样越喜欢,等了半晌,他忍不住开口道:“乖。丫头,你如果喜欢吃我的手,那我去洗一洗再让你吃。就这么咬着,细菌很多的。”

这话才刚刚一落,帝鸿懿轩被咬住的那只手便瞬间被马娉婷的小嘴松开,“呸呸呸!”立刻的,马娉婷便呸了三声。才又气嘟嘟地看向他,“帝鸿懿轩,我发觉你越变越坏了。你以前多好啊,从来不会这样欺负我的,可是现在呢……”说着,马娉婷便委屈了。

帝鸿懿轩一看情况不对。立刻伸手把马娉婷揽入怀里,拍着她纤细的背脊,轻轻哄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可是丫头啊,我们现在关系不一样了,你于我而言,可不再是学生。而是爱人,我想亲亲你。抱抱你都是无法抑制的,你还得几年才能长大,这几年,你想让亲亲老公我去当纯粹的和尚么?”

说着,伸出手,展现出虎口处被马娉婷咬的有些深红的牙印,语气也是可怜兮兮的,“你看看,你都已经出了这么大一口气了,不够的话,再来一口好不好?”

马娉婷听着听着心里就是一软,越到后面却越是好笑,轻轻拍了拿到她嘴巴前面的大掌一把,马娉婷微嗔道:“谁要再吃你的臭手,那么硬,牙齿都咬痛了;还有,你以前不是挺能忍的么?你不是和卢老师说过以前虽然有女朋友,但都是君子之交,从不越界么?怎么,那么多年的清心寡欲都忍住了,现在和我在一起,就忍不住了?果然,老话说的好,相信什么都不能相信男人的嘴,我才不要信你呢!”

“丫头,不管你信不信,你都注定已经是我的了,你逃不掉的。”帝鸿懿轩看着马娉婷那明明带笑的眼睛说出那么不合心思的话语,也不管她,再次道出自己的坚持。

“是啦是啦,我踏上你这条贼船,知道你不放行,我是下不去的,你豆腐都吃了,我不让你负责,那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可没那么傻!”说着,马娉婷挣脱开帝鸿懿轩圈囿的怀抱,跑的拉开些许距离,调皮地冲她吐了吐舌头,然后瞬间从餐桌上拿起一杯葡萄酒,示威性地摇了摇,一口便灌了下去。

帝鸿懿轩看着马娉婷那像是在说我赢了的举动,淡淡摇了摇头,看着她瞬间把一杯葡萄酒都倒进了嘴里,立马抬步就走了过去,夺过她手中已经空****的杯子,皱起眉头,难得地低斥道:“丫头,你啊,真是太不听话了,我不让你喝这些酒,是因为我知道这葡萄酒和一般市面上的酒水并不一样,傅家这次摆出来的酒都是会醉人的,虽然你这时候好像是感觉不到,但是它后劲很猛烈,不输给白干,你一下子喝这么多,酒后出丑是小,等会儿有的你头痛的。”

马娉婷这时候才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帝鸿懿轩的君子之腹了,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拉了拉帝鸿懿轩的衣袖,低声喃喃地示弱:“对不起嘛,我以为……我以为……你是想那什么嘛,好啦,人家错了啦,你别骂我,我这时候就觉得好难受哦,心里烫烫的、热热的,像是一小团火苗在烧似的。”

马娉婷一说自己难受,帝鸿懿轩哪里还顾得上问她话里的那什么到底是什么,蹲下身子,和她平视,看着她清亮亮的眼睛和有些绯红的小脸,用额头抵上她的额头,感觉到温度很正常,并没有发热的迹象,帝鸿懿轩才站起身来,用微凉大掌贴上马娉婷粉红的小脸,给她降温。

干燥又带有凉意的大掌很舒服,帝鸿懿轩的气息让马娉婷感到很安全,就在两人氛围好的一塌糊涂的时候,破坏气氛的人很不识相的出现了,定睛看去,却是和家的大家长和天带着他那个孙女儿和玉走了过来。

真是不速之客啊!这走来的两人让马娉婷微微皱了皱眉头,和玉那一脸娇羞的样子让她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她是来找帝鸿懿轩的。可是她马娉婷的男人,怎么可能让给其他女人,想都别想,忍着因为过大的酒劲而泛起的微微的头晕,轻轻放下帝鸿懿轩的大手,马娉婷很得体地站到一旁,挽住帝鸿懿轩的胳膊,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等待着那急速走来的一老一少。

和玉今天打扮的十分亮丽,和上次在和氏珠宝联展上的端庄不同,这次她似乎是刻意把自己往嫩了打扮——身着一件粉色的露肩膀裙衫。可是那裙摆只在小腿的二分之一处便缓缓止步,不规则的褶皱在裙摆上张张扬扬,腰侧还有一朵大大的蝴蝶结。甚至连她脚上踩上的也是粉色的蝴蝶结高跟鞋,头发被梳理的一丝不苟披散在脑后,以一根粉色的发卡整个管住,耳朵上还垂下两根长长的羽毛耳坠子。

站在一身陈紫色西装的和天身边,在年迈的老人的衬托下。和玉那青春的气息更是浓郁,那装扮也更是粉嫩。

可和玉装扮的这身感觉却总让马娉婷感到有几分难以言说的熟悉,而帝鸿懿轩只是轻瞥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低头看向脸上泛起迷惑的马娉婷,心里淡淡嗤笑:这和家的小姐是在和她家丫头学么?他记得,上回那场和氏珠宝联展。他家丫头就是一身既童真又神秘的装扮,但即使那样,也难掩盖丫头身上那青春粉嫩的气息。

这和家小姐虽然穿的是一身粉嫩。可是这气质、这品味却和他的丫头差远了,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寓言故事,故事说的就是无论乌鸦再怎么用孔雀的羽毛来装饰自己,乌鸦毕竟是乌鸦,本质的区别可不是外表的转换可以轻易扭转的。

这和家小姐虽然看起来一副淑女温婉的模样。可是他却觉得假的厉害,而且他帝鸿懿轩看见过的淑女贵妇那真是多了去了。都已经有审美疲劳了,想一想,其实还是他的丫头,想生气就生气、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自在洒脱、不做作,让他看见了生命里的阳光雨露、草长莺飞,很真实、很美好,至少他喜欢,那就够了。

而对面的一老一少,却浑然不觉帝鸿懿轩心中所想,都在做着怎么把这个有为的年轻人拉到自己家里来,当自己的孙女婿或者丈夫的美梦!

于是一开口就是无数的恭维奉承,顺便加上无数的试探,“言先生,咱么和家也是做玉石生意的,上次和氏珠宝联展大会你也去过了,感觉怎么样?听说言先生不是华国本地人,可是看着言先生有那么名贵的玉璧,想来也一定出身于珠宝大家,如果可以的话,和天我腆下一张老脸不要,能否请得动言先生和我和家小小合作一下?”

以帝鸿懿轩的家底,说实话,是个和氏珠宝他都不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踏在华国的土地上,又喜欢上了马娉婷这个地地道道的华国女孩,他可以不在乎地不理会,可是他却不想让任何人有理由迁怒到马娉婷身上,所以即使并不太在乎,他还是言辞得体的开口了。

“和老先生,您的这份心意,言懿轩很感动,可是关于合作的事情,我还需要细细考量,因为经过我到华国这些日子来的观察,翡翠玉石这一块儿,华国底蕴十足,可是市场却仍旧不够宽广,而且矿脉、运输成本以及打造等等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我虽然是一个老板,但也不可能拿着自己的公司冒险,但是您放心,我会好好参详参详,一旦有决定,不论合作与否,我都会告知您的。

当然,也希望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对手来得更让人开心。”帝鸿懿轩没说的是,如果能有一个对手,他其实会更加愉悦,因为一个人的挑战实在是有些寂寞。

和天毕竟是个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大半辈子的老人,所以还含蓄些,听见帝鸿懿轩这半是斟酌半是拒绝的话后,便识趣的不再多言,可是和玉就没有那种自觉了,一开口就是,“言老师,你好久都没有再来学校上过课,我好想你哦,你不在的课堂,一点意思都没有,现在来的那个老师,古板的要命,我好多地方都没有听懂,能不能请你到我家去帮我讲解讲解。我家房子很大,就算是你要住下来也没关系。”

听见和玉这毫无半点掩饰的说话,马娉婷已经无言了,这一老一小根本就是在把她这个帝鸿懿轩的正牌女友当做透明人嘛,是,她和帝鸿懿轩的关系除了亲近的几个人之外并没有公之于众,可是,现在她好歹也是她男人的女伴,这种忽视法,是不是有点刻意啊!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马娉婷心里真是觉得够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轻轻往帝鸿懿轩身上一靠,把面前心怀不轨的一老一少全部丢给他。

帝鸿懿轩第一时间就感觉到马娉婷的烦闷与无谓,他其实也是一样的心理,可是耐不住人家要贴上来,只好努力扮演好一个珠宝阔少的偏偏风度,“和同学,我想何老先生的鉴定水平一定不比我差,而且他老人家浸/**(yin,以防和/谐,用拼音再写一个)此道多年,他的眼力劲儿和水准哪里是我这个小辈能比的,你家里就有一位很好的导师,我,就不登门献丑了。”

“可是,可是爷爷平时也很忙的,人家人家就是想要你……想要言老师你来教导人家嘛,不论收费多贵都可以的。”几乎是急切的不能自己,和玉跺了跺脚,有些歇斯底里。

帝鸿懿轩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和天一看自己孙女儿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立刻从中间打圆场道:“玉儿,你也真是的,人家言先生哪里缺的了咱么那一地那补习费用,你啊你,说话也多想一想,可别这么不经脑袋,当心人家言先生笑你。”

然后,和天才又转过头来看向帝鸿懿轩,眼里也是带着期盼,“言先生,玉儿从小被我惯坏了,可是她本性纯良,是因为太喜欢你这个老师了,所以一直都想着让你囊够再教导她,我一个老头子,这么大岁数了,真要正正经经地去给人教课,那也是太难为我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的诚心诚意地想邀请你去和家替我教导教导我这独一个的孙女儿,只要是我和天能付出的,要求由言先生你随便提。”

马娉婷看着这已经呦礼貌到逼迫的一老一小,四个字真是忍不住要破口而出“要脸不要”啊这是,小的不懂事也就罢了,老的还帮小的不懂事,拜托你们能不能先问一下你们口中的言先生的意见再说话,不得不说,和天和和玉这爷孙两,再一次的活生生的让人见到了什么叫做“人若无皮,天下无敌!”

原本就晕乎乎的头,这时候被这和天与和玉一搅合,觉得更不舒服了,胃里刚刚下肚的酒液也有些翻腾起来,这爷孙两,假的真是让她想当场吐出来。

拍了拍帝鸿懿轩的胳膊,马娉婷脸色难看道:“言懿轩,我有些不舒服,去一趟洗手间,”然后睨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轻声道,“这里,交给你了。”然后放开紧紧搂住帝鸿懿轩胳膊的手臂,有些摇晃地朝外面走去。

还来不及阻止,马娉婷便疾步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帝鸿懿轩心中更是对和天与和玉厌烦的厉害,这和家的人也太不懂得看人脸色了,难道他们以为他帝鸿懿轩是那么容易被人逼着就范的么?他不想做的事情,还没人能强迫他做,丫头刚刚喝了那么大一杯酒,他真是担心极了,本想立刻跟上马娉婷的脚步。可是和玉那娇滴滴的声音以及和天那佝偻的身材却再次堵住了他的耳朵和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