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治伤(求订求粉求推)

时值学生放学,被帝鸿懿轩一路抱着往学校门口走去,马娉婷几乎是无法躲避四周时不时朝自己投射过来的好奇目光,大概是因为帝鸿懿轩那张过分俊美精致的脸庞,看过来的一大半都是女学生的眼睛,马娉婷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又是羡慕又是妒忌的情绪。

心里暗叹着果然是美男祸水,马娉婷把头紧紧埋在帝鸿懿轩的脖颈边,她才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样子,不然下次要是被人认出来帝鸿懿轩今天抱的是自己,别人指不定怎么想呢?

帝鸿懿轩好似对周边学生的注目毫无感觉,仍旧是稳步向着校门走去,察觉到马娉婷埋首动作和颈边有些急促的呼吸,以为马娉婷是疼痛难忍,轻声安抚道:“丫头,忍一忍,医生已经到了,马上就给你包扎,还有一点路就到了。”

虽然伤口是挺痛的,但现在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好不好,马娉婷无奈的埋头暗忖,现在这个姿势却又不好说话,只能闷着头“嗯”了一声。

下一秒,帝鸿懿轩的速度明显要快的很多,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动起来。

“誉哥哥,怎么了,停在这儿了?你在看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的傅珊珊的柔柔的问话声让站在校门不远处的阎誉微惊回神。

转过头,见傅珊珊一脸关心地看着自己,他摇头道:“没什么。”垂眸回想着刚刚从自己眼前走过的那抱着一个女生的男人身影,总觉得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而男人怀里的那个女生居然腿上也绑了绷带。

绷带!阎誉像是想起什么的,眼瞳骤缩,想要确认什么的猛地抬眼再次望向右前方,但是那让他熟悉的男人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该死的,迟了一步。他记得,马娉婷也是受伤了,却不只是腿上,连手上也绑了绷带的,但是刚刚他却没有注意男人怀里的那个女生的左手手臂是否受伤。

想到这里,阎誉心中烦躁不已,他脑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追上去,确认被男人抱走的那个女生到底是不是马娉婷,他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傅珊珊。自顾自的向校门外迅速走去。

傅珊珊看着阎誉急匆匆把自己丢下的样子,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生气的跺了跺脚。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阎誉是她的,这么想着,傅珊珊好像有了使不完的劲儿,咬咬牙跟上了阎誉。

出了校门。拐了几个弯儿,阎誉抱着马娉婷走过一片十分广阔的林荫道,来到一片古旧的建筑群中,时光扫**着一切,那房檐屋下已经是斑驳不已,曾经鲜艳的瓦片也褪去了色彩。

马娉婷正是疑惑。帝鸿懿轩却是目不斜视,直接往里面走去,当走过一排用石头垒砌起来的墙。马娉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她脑中心中此时只剩下四个字:别有洞天。

和石墙之外的破旧建筑完全不同的,石墙之内,放眼望去是一片幽幽绿草,各种北方的树木生长得欣欣向荣。每隔一段距离,还有或大或小的喷泉向天空喷洒着水花。马娉婷所能感受到的便是这里的勃勃生机。

对马娉婷的惊讶帝鸿懿轩并没有多做解释,抱着她继续走进了这片茵茵碧草,穿过一片青幽幽的银杏林,绕过几棵国槐,在一片小小的湖边,安稳的停着一辆“巨型”车辆。

说它巨型,是因为,它几乎是马娉婷在后世乘坐的普通公交车的两倍大,高度和双层巴士差不多,全身是低调而又神秘的黑色,一条金色,一条银色两条彩带环绕全部车身。

帝鸿懿轩直接朝着车门走去,进入车内后,马娉婷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敢肯定这果然就是那种超级高端奢华的房车:驾驶舱后面就是客厅,条纹实木制作的桌椅摆放在客厅中,既简约时尚又清新美观;左侧还有一条设计别致的沙发,十分婉约时尚;右侧则是古朴美观的小餐厅,干净而有韵味。

太奢侈了吧,被帝鸿懿轩放在那张米白色的真皮沙发上,马娉婷嘴角微抽,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就坐在这房车之中,摇着头,她心中喟叹:这世上,果真是穷人越穷,富人越富啊!帝鸿懿轩一个珠宝商人,看来收入很是不菲,这日子,过的也太舒服了。

真当马娉婷不停地脑补之时,一个全身白大褂的人从客厅后面走了出来,带着白手套,提着白色的医用箱,戴着白色的帽子,脸上还罩着白色的口罩,简直就是个“白”人。

而这个“白”人的目标貌似恰巧就是自己,马娉婷盯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有些不适应地往沙发内缩了缩,眼睛开始四处扫射,寻找自己熟悉的帝鸿懿轩,可是前脚还在自己身边的人,后脚就不见了,无法,她只好谨慎地和白衣男人对视。

白衣男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等离马娉婷只有五厘米的距离时,身子突然蹲了下去,打开药箱,两手熟练地在箱中翻飞,分分钟后,准备工作就绪。他微支起身子,伸手去探向马娉婷的左手。

这人原来是要给自己治伤,应该就是帝鸿懿轩口中的那个医生了。马娉婷看着他的动作,一颗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配合地伸出左臂,放到白衣男人的面前。她分明看见白衣男瞥了自己一眼,眼中带着窥探的意味,马娉婷此时却是一点都不露怯,大大方方地直视过去。

白衣男眼中似乎是光芒一闪,低下头,仔细检查起马娉婷的伤口来:原本只是被撕裂的约莫五厘米左右的伤口此时已经是生生地被扩大了两倍,左臂臂肉有明显的内凹痕迹,看得出来是经过狠狠的撞击形成的,伤口表面已经是一片鲜红,有的地方血液已经凝固,有的地方却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珠子。

“小姑娘,你这伤口不是一次形成的吧。”白衣男观察了两三分钟,淡淡道,那是一种很漠然的声音,似乎看淡了生死,一切都无所谓。

马娉婷微微咬唇,看了白衣男人一眼,脑袋轻点,老老实实开口:“嗯,最开始伤口是撕裂的,然后我又不小心把手撞在了学校的木椅子上。”

白衣男眼神淡漠,点了点头,继续查看她的伤口,边道:“我就说怎么这中间的伤口如此粗糙不规则,而这两边的却是直挺挺地裂开来,原来如此。”睨了一眼刚刚被揭下的染血的绷带,白衣男捏着马娉婷的左手继续道,“小姑娘,你该庆幸,有人及时把你送到我这儿,不然这绷带早就黏在你的血肉上了,那样的话你就得多受一道苦。”

话罢,白衣男手中已经拿起了消毒药品,往马娉婷左臂上的伤口点沾过去,“嘶”,那又刺激又痛又麻痒的感觉顿时席卷了马娉婷的神经,她的左臂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忍着点,别乱动,要是第一步的消毒不干净,缝合之后你就会感觉到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你的肉里钻来钻去,到时候你可就得重新切开伤口再来一次了。”白衣男毫无感情的话语飘到马娉婷耳边,直说的她一怔。

想着那个蚂蚁在肉里攒动的情景,马娉婷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痒,一个冷噤过后,她定住神,看着蹲在身边为自己处理伤口的白衣男,反应过来这男人明摆着就是在吓唬自己,吐了吐舌头,她暗骂道:“怪男人,怪趣味。”

白衣男耳朵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却没有回嘴,而是小心翼翼对马娉婷的伤口做着最后擦拭。

马娉婷见他不理会自己,眼神就到处乱飘起来,消失了好一会儿的帝鸿懿轩此时缓缓从客厅后出现,手中还端着一只咖啡色的瓷杯,一阵阵香浓的气味从杯沿飘散而出。

顿时,马娉婷只觉得腹中的馋虫猛的苏醒了,帝鸿懿轩朝她走过来,见她盯住自己手上杯子的狂热眼神,心中暗笑,真是个嘴馋的丫头。

走到她身边不远处,隔着白衣男,坐在韧性的沙发上,帝鸿懿轩递出端着咖啡色瓷杯的右手,距离不够,马娉婷反射性的起身去拿,下一秒,“痛痛痛……”的痛叫声充斥了在场两位男士的耳膜。

马娉婷起身的那一秒,刚巧是白衣男在为缝合手术查看她伤口内侧的时候,一把银色的小巧镊子正在她伤口边沿轻轻试探,没想到马娉婷突然起身,那镊子的弯钩便“嗤”的一声划进了肉里。

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伤口边沿那新出现的一个小洞洞,马娉婷只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伤上加伤。

帝鸿懿轩看着她瘪着小嘴,痛得拧眉的样子,心里不由一紧,“丫头,不要紧吧。”

还没等马娉婷撒娇,那白衣男便开口了,“有什么要紧的,她前面这么大一道伤口都不是哭着来的,这一个小小的洞眼和等会儿给她缝合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