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因翻新街道的缘故,年底团年饭的订单整条街都接的不多,但‘范家药膳’的小老板说整条街的翻新及绿化所需费用他们出,弄好了街道大家自己看着也舒坦。
这消息令所有店家都开心了一阵子,不多久,范杰买下了火锅店的店面,‘御园’也见好就收,将自家院子转手给‘范家药膳’。
钱哥这不是做慈善,分店生意并不好,大把的钱投进去,小半年就亏损的厉害,虽然他觉着继续坚持下去还有戏,可他那些投资的人却看不惯了,都是做药膳的怎么就没别家赚得多?正好范杰买下火锅店,将他们分店夹在中间,要以钱哥的脾气,死活就要在中间膈应着你,可他手上钱不多,说到底他只是给人打工的,虽然有个老板的身份,但钱他做不了主。
范杰本来不想接那家店,总觉着不地道,可人家房东来了,说店封了,他们只是签了三年合同,这才交了三个月租金呢,他因为把房租给哪家人,现在都不好意思回来串门,现在不管租还是卖,都没人接手,价格便宜也无人肯要。
店面都做臭了,谁愿意进去填坑啊。
范杰付清了‘北一居’欠的钱,手上有一大笔资金,这才动了心。
做代工小工厂哪里见过什么律师函啊,连同工商的、检查的都是些专管他们这一摊的人上门,厂长也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爽爽快快的按合同赔钱。反正他们手上有其他家的单子,过不了几个月就可以回本。可惜他眼皮子太浅,日后才知道自己错失了机会。
范杰对‘御园’仍旧没什么好印象,总见着钱哥就绕道,可联通三家院子,其中两家都是大院子,他不要是傻子。
方程也来过一次,吃饭的时候特地提了一句,说要是能盘下来就别松口,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范杰从来没指望巴结方家赚钱,不过也没理由放着这么大块肥肉不吃的道理,方景也说能拿就拿下来,他们住在中院里总有人来来往往的不好,正好把中院里的布置移到隔壁去,反正有空地呢。
陈大那边当然愿意接下装修,只是碍于春节手下没人,先做了设计,等到过了十五工人们返城就开工。
范杰一想到‘范家药膳’的规模要超过‘北一居’,心里乐开了花,抱着小白狼坐在**一通揉捏,喜滋滋的。
虽然已经两年没有回老家,但范杰总觉着这座院子才是他的家。土地证不在他手上,他也不觉得方景会跟他翻脸。就算方景翻脸了,他也不怕,手里几家店,加上以前买的旧房子,怎么都会有个落脚的地。
而且,范杰看着自己的肚子不厚道的想,要是方景敢咋样,他带着这孩子和叔叔远走高飞,不至于被人拿捏着。
自己过着好日子,但一想起亲爹来,心里还是会有些不痛快。
这个春节因为范杰身体并没有过的很热闹。
瘦子带着自家父母到处逛街,瘦子对范杰和方景的关系有那么点怀疑,又怕自己老娘大嘴巴乱喳喳,安排爹妈住了酒店。他爹妈本来不同意,但见瘦子说饭饭身体不好,又太忙,住一起难免饭饭每天都惦记着他们,不如住外面,省得饭饭还要分心,也就同意了,他们来是看儿子的,不是给人添麻烦的。
瘦子爹妈这次过来可是来对了,帮了范杰一把不说,还见着自己儿子这么能耐,欢欢喜喜地去了酒店,年三十还是过来一起吃了团年饭,一直玩到初十带了几大包礼物才走。
方景时不时出去串门拜访亲戚,只是不像以前去哪里也不打招呼,去哪里都要报备一声。若不是范杰身体是这样,他只怕会拉着范杰一起去。他怕什么,自己又不是公职人员,律师证马上也下来了,自由人一个,事务所那边要有人唧唧歪歪给他小鞋穿,他自己也可以独立门户。
范杰可是最苦逼的一个,没了空间有了肚子,整日里坐卧躺,好在平日累得慌,这个春节也算好好的休息了。
三子的爹妈也来过,看样子是想找范杰帮帮忙,可没见到范杰,见到了范国起。范国起自然是不同意的,他不记恨三子当年做的那件事,只是三子这次做得真得不对,再说上面抓典型,他们只是开餐馆的,哪有那个能耐,就算有能耐也不能在外显摆,开了这个口子,日后没完没了的。
但范国起是个老好人,送三子爹妈上火车时又塞了两千块钱。这两千块钱如今也算不上什么,普通工人的工资也上了这个数,范国起也是考虑再三才给的。
当初三子考证的时候,范杰答应过给人考证费,但是三子没立即过来,这钱可以不给,不过如今三子家闹成这样,这钱他给了也算是还一份人情。
三子爹妈接了钱,千恩万谢的。他们也知道人家再有钱和他们家有关系吗?人家兜里的钱都是自己赚来的凭什么就给人,他们也不是李秀珍那样的人物,老实本分过了一辈子,如今有人伸个手给个借口塞钱,他们怎么能不记好。回了湾子,三子爹妈并没说范杰不帮他们,只说三子自作孽不可活,都是没办法的事。
等着过完了年,三子的案子最先判了,三子入狱一年,店里主要负责人两年,算是判的最重的一次。因为是第一起案件,还引起了不少人的争论,事后还有记者写了专门的文章评论这一次的事件,各地区也纷纷亮出底线,指明有些东西是不能随意添加,那是犯罪。谁敢做就等着进去吧。
再说李秀珍只是参与赌博,虽然方景想告李秀珍敲诈,但这种案件不好打官司,作为以‘孝道为先’的社会,这种事一旦闹起来,范杰也会受到牵连。
而且方程也说不需要闹得沸沸扬扬的,家里老爷子知道指不定会做什么,不如将李秀珍遣返回原籍。
方景只是说,算你狠。
李秀珍一回原籍那是麻烦不断,那些逃避过扫赌的人一个个上门找麻烦,无论李秀珍躲到哪里都能被揪出来。
范胜利此时趁机提了离婚,根本不需要打官司,范胜利买断了工龄,拿了一笔钱,说李秀珍要同意,分她一点钱,但房子别想了,范强失业了,这房子日后范强结婚用。
李秀珍就同意了。家里她是没法呆,街坊见了绕道,背后指指点点的,就连出去打个小牌都没人跟她一桌。
范强这一失业那是斗志尽失,别说李秀珍以前怎么疼他,他现在看着李秀珍就烦,根本不认这个亲妈。要不是派出所打电话打到他们单位让他去见李秀珍,单位里根本不会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妈,还没过年找了个错,就结算了他的工资奖金,直接让他搬出宿舍,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当然单位也没做绝,档案还是写得很好看的。
范强整日待在家里,见到李秀珍就骂,这样住下去李秀珍根本没个好,而且那些人还堵着她呢,逼着她还钱,别说上面的进去了,小鬼们还在呢!
李秀珍签了离婚协议,拿了一笔钱还没捂热呢,就被那群人拿走了。她一个离婚了的女人回娘家住,娘家人也烦她,平日里找他们借了不少,一个子也不见还。整日里也是骂骂咧咧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还有脸回来。可老娘还在,怎么都无法赶人走,只能给了间破房容人安生。
范胜利离了婚留下房子,人走了。据说他和一失婚妇女带着拖油瓶去了南边,受聘于一家私人企业,月入不少,大半都进了少妇的口袋,帮人养了孩子,日后会落个什么下场没人知道。
范强的日子也不好过,李秀珍是不敢去b市找范杰的麻烦,一来她总算明白了范杰这人今日不同往日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她和范胜利一离婚,更没理由去找范杰,人家范胜利好歹还是范家养大的孩子,她算什么?二是她也不是没活路,范强还在啊。
范强的日子过得越发苦逼起来,无论他怎么换工作,李秀珍都会可怜巴巴的找上门,要钱!不给就闹,死命的闹腾,范强如今算是体会到范杰前世的日子,天天苦逼着,怨天怨地,最后也索性卖了房子,参加了西北大开发,就在哪里安了家,一辈子没结婚可心算是安定了,他日子过得艰辛,但总比范杰前世好,这人心狠也有些本事,怎么都能让自己过得舒坦。
李秀珍再也找不到儿子后,那是完全变了个人,疯疯颠颠地,也没人搭理她,老娘有时看她可怜塞给她些钱,她拿着转身就去赌,赢了也不知道收手,直到之后突然失踪,有人说是欠债逃跑,有人说还不起钱被人做了,总之这人再也没出现过。
当然这些都是好几年后的事了,总之李秀珍这一家子人再也没有出现在范杰的生活中,也算可喜可贺。
…………
方景借着街道重铺路砖,三家店面要联通装修,范杰身体不好不适合在店里呆着,带着范杰和范国起去了周凯家那幢房子。
临走之前,范杰安排了店里的工作,因为装修,‘范家药膳’停业一个月,过完年也就那么几桌开门饭,再说‘北一居’还开着呢,人手也够,瘦子几位厨师正好可以带薪休假,自己去充电的报销学费,出去旅游的也成,反正日后工资涨的没别人多都是自己的选择。
要说范杰眼光实在是好,瘦子这人竟然参加了去海外进修的培训班,立志要做一名国际大厨,可把范杰馋坏了,他也想去啊,但肚子……
方景笑着说:“你啊,你日后还想当厨师吗?瘦子那人把‘范家药膳’当自己的事业做,日后有没有变化不知道,但目前看来你若不好好琢磨以后的发展,瘦子这位人才,你可就留不住了。”
范杰接过方景递过来的牛奶,想了想说:“我在网上看中了几家食品加工厂,就是对于外贸这生意不太懂……”
方景:“找周凯啊,他那个文化公司也有海外的项目,门路熟,你不如委托他给你的产品在海外做宣传。”
范杰点了点,看看方景说:“你就做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咋样!月薪……”
方景:“月薪就拿你来抵。”
范国起正好端着一碗汤过来,听见了只当没听见,心说这俩小子开玩笑关上门啊。
小白狼至从来了这里,那可欢了,虽然四周还有其他的住家,但毕竟在山里,房子后面还有大院子,比城里的大多了,整日里钻树林子里玩。
小白狼开了人智,也知道被别人发觉了不好,它本性生疑,事事小心,见到不认识的人跑的飞快,别人只见一团白乎乎的长毛动物跑过去,分不清是狗还是狼,也不在意。
范杰每日里在山道上逛逛,也明白了,这里其实就是个类似日后的渡假村,十几幢花园别墅,配套的安全医疗设施,环境真不错。周凯那人真有钱啊,要是自己家还有个妹妹什么的,他会考虑考虑撮合撮合,不过想起周凯这都换了几任女朋友了,这光鲜的火坑还是留给别的姑娘跳吧。
方景见了笑着说:“要不,咱们也在这买套?”
范杰摇摇头,“买别人的多贵啊,咱们要买就买地,自己修个,开间‘范家药膳’的分店,其他的房子就出租,吃喝玩休假一体,自己住一幢,多好啊。”
方景听了点点头:“有志气。”
范杰也跟着笑,有志气没钱,不过是梦想罢了。这人总是有梦想才能往前奔,前世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放弃了呢?不过若不是重生,也许他根本不会遇见方景。
范杰说:“我这辈子干对了一件事。”
方景:“和范胜利他们一家脱离关系?”
范杰只是笑笑,站在山道上看着茫茫崇山,如今他有了梦想,那么以前他爹的梦想是什么?他似乎有点理解爹为什么会留在b市了,往高冷的地方说是太痴情,往低俗了那就是傻x,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方景看着范杰的神色黯淡下来,也猜到了范杰是在悲伤,目前看来只有范国希的事才会令范杰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亲爹,死的那么惨,换做谁都无法忘怀。
范国希拼死生下范杰,离去时也许并不想死也说不定,一直保护着他的白狼死去,一直认定的终身伴侣又背叛自己,可他仍旧保住了范杰,给了饭饭生存的机会,这么辛苦才生下的饭饭,怎么会就那么自杀呢?也许真的只是传言中的那样,不小心掉河里淹死的。
方景这些猜测都无法得到证实,毕竟范国希死了。可有些事他还是想弄清楚,这关系着范杰的生命安全。
这天范杰吃完午饭便去睡了,他可是和小白狼玩了一早上,累得倒床就睡。
方景去了厨房,看范国起又在炖汤,连忙走过去问要不要帮忙。
范国起:“不用不用,你陪饭饭就好,过两天你不是又要忙了吗,我都听到了,昨天夜里电话那是不断。”
方景笑了笑:“有个大案子要上庭了,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可能一两个月也来不了几次,饭饭就麻烦您照顾。”
范国起:“我是饭饭他叔,我不照顾谁照顾?”你俩又没有扯证,算什么一家人啊。
方景:“是是是,我们都是饭饭的亲人。”不扯证,但也是亲人啊,饭饭肚子里的还要叫他爹呢。
方景问:“叔,您还记得当年饭饭他爸爸走得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吗?他为什么出去?”
范国起脸色有些阴沉,不是因为方景问了不该问的,想起那事他心里难受,关小了炉子,范国起让方景去了院子里,看着小白狼蹲在那里不知道咬着什么东西,半天才说:“那狼死了。”
方景:“狼死了……”
范国起叹了口气:“我哥回来的时候是个冬天,背着口袋,抱着饭饭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我以为那口袋里是吃得,趁着他们不注意开了那口袋,里面是那头狼,模样太惨了。我娘就说过,狼在人在,狼死,人也活不了。我不敢说,第二天看着我哥拎着口袋去了山上,我以为他是去埋狼,也没在意,回家听说哥哥留下了很多东西,心里感觉不妙,结果第二天早上哥哥就死了。”
方景:“是自杀?”
范国起摇摇头:“谁也说不清,我哥从小就走那条路上山,过河也知道该往那里走。我有时候也寻思着,他要真寻死,也不会死在家门口啊!我爹还在呢!他在我爹在的时候没有尽孝,好歹也不会在我爹面前寻死,那是不孝啊!我哥不是那样的人。”
方景:“当时是修的石头桥?”
范国起摇摇头:“石头桥是后来修的,以前就小木桥,早就拆了。”
方景叹了口气,依着打听到的事,范国希应该不是自杀,要么是被人推下去的,要么是悲伤过度身体羸弱不小心失足掉进河水里,若是冬天穿的衣服厚重,水又冷,一位刚生下孩子的人怎么熬得住。
范国起叹了口气,仍旧有些怨恨的说:“我爹一直不信我哥是自杀的,前一天还好好的,跟我爹说要留在家里帮忙,给爹养老,带大孩子的,结果孩子名字都没起怎么就走了呢?再说他能那么狠心就真的是指望我爹和我去照顾饭饭?我爹当时也说要么把饭饭过继给范胜利,我哥可是反对了,说他要自己养。但不是自杀的,能怎么说,他留下所有的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方景:“叔,留下钱也许是他觉着上山去埋狼带着钱不方便,要是您一个人上山去,会把钱都带着吗?再说他是回来的时候出了事,他是要回家的,身上不带钱有什么不对的。叔,饭饭他爸回家后,湾子里有没有陌生人来?”
范国起警觉地看着方景问:“你在怀疑什么?”
方景说:“我只是想问问,没什么怀疑的。”
范国起:“不,不对,你在怀疑是姓唐的跟来了?是他们家……”
方景连忙说:“叔小点声,饭饭还睡着呢,叔叔这话我本来不该问您,但知道那事的只有您了,您好好想想,有没有人来过?如果没有人也许真的只是个意外。”
范国起全身抖动着,许久不曾激发的恨意涌上心头,他半天才呼出一口热气,说:“当时应该没有来过外人。至少从湾子里没有陌生人来过,我们家当时在桥头的第二家,什么人要上山必须路过我们家的。”
方景点了点头:“叔,这样的话,唐家并没有做什么,可能真的是个意外。那个狼在人在是真的么?”
范国起:“没错的,狼死了,主人也活不久,我娘说得,她亲眼看过好几个本家兄弟长辈都是因为狼死了,人就去了。也有人去了,狼就消失的事。”
方景看看小白狼,叹了口气,看来小白狼对范杰很重要,他们还是早点实现范杰的梦想,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城里最好还是不要继续住下去。
…………
转眼间就春暖花开,人间四月天。范杰也快要生了,方景负责的案件已经是铁板钉钉,他们只是负责民事部分排在刑事后,大方向上面已经定下了,这事办起来也没了危险,他们也不过是过去走走过场,为受害者谋求一些赔偿。
刘医生因为算到了日子,也搬到别墅来小住,范国起特别尊重这位医生,两人也常常在一起讨论些中医的方子,下下棋,逗逗狼。
范杰在别墅里遥控指挥着,好在店里的人都是老员工,一切都井井有条,只是每次听瘦子说海外怎么怎么着,心里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回店去看看成果。
他没拿瘦子当外人,但也明白方景的话,自己作为决策者要是没本事令其他人心服口服,那迟早有一天会分道扬镳,被市场淘汰。
学校里方景帮他报道,但请了长假,范杰觉着自己对不起学费。上学期的成绩单并不好看,好歹没有挂科。所以闲下来时,他除了看专业课的书籍,也看一些国外美食家写的评论,还有管理方面的书。
这天他刚和小白狼玩了一会,肚子一阵阵痛,范国起在一边陪着里,见状连忙叫了刘医生。
等到方景闻讯赶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白白胖胖的大小子正躺在摇床里睡着。
方景顾不得看孩子只看着大的,见范杰精神还不错,又问了刘医生范杰的身体状况,答案很令人满意。
范杰躺**翻了个白眼:“刘老,我真要躺一个月啊?”多脏啊,不能洗澡吗?全身都要臭了。
刘医生摇摇头:“女的都要躺一个月。”
范国起也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谁家的媳妇没躺好,日后这里疼哪里疼的,听得范杰脑子都要炸了,等这两位出去后,范杰瞪着方景:“咱家没钱罚款啊,就这一个。”
方景亲亲范杰的脸,“哦。”
范杰看了看摇床里的小团子,磨牙:“怎么上户口啊!”
方景想了想,见孩子软软呼呼的,也不敢抱,只能说:“挂我名下可以吗?我户口已经分出来了,管片的还很熟,等把资料做全了就可以。”
范杰委屈地说:“为啥不能上我家啊!”
方景:“你们户口没迁出来,等迁出来了再上就晚了,对吧小饭饭,咱们不能当黑户。”
范杰翻着白眼说:“他叫小白!”
小白狼刚好上来了,冲进卧室里看着小床里的团子,鲜红的舌头伸了出来,爪子扒拉着摇床。
范杰连忙说:“他不是你的点心啊!我说小白……”
方景说:“明明是小饭饭!”
刚出去炖汤的两位此时只能在一边笑,起个名字就争,指不定一个不够分的,这还是没正形的两孩子,这以后怎么能带孩子啊。
方景也不和范杰争了,反正他有儿子,管他叫什么呢。其实姓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他和饭饭的孩子就成。
小白狼在一边嗷呜了一声,似乎在说着什么。
范杰问:“白白?”
小白狼不理会。
范杰又问:“小饭饭。”
小白狼不屑。
方景想了想:“方铮?”
小白狼嗷呜了一声。
方景笑了说:“它同意了。”
范杰:“有你这么当爹的么?自己儿子的名字要它同意!”
范国起在一边算了算说:“成啊,正好是缺金,方铮挺好的很硬气。”他就怀疑给饭饭起的名字不好,饭饭……一点都不硬朗。
方景在一边得意的笑着。
范杰怒斥:“你叫方景啊,你八字缺日!”
众人咳嗽一声,这是那什么暴躁症的表现,他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