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认贼作夫

啥?

沒成想这玩意儿突然说人话,南风惊得直接从凳子上跌了下去,那猫儿体态优雅的蹦到还残留着他的体温的凳子上,像人一样用屁股坐在上面,甩着长长的尾巴,翘着二郎腿,用骄傲无比的姿态睥睨着南风,抖着两条后腿道:“本女王允许你舔本女王的脚趾,卑微的猎物,你的噩梦,即将到來。”

说完,还仰天嚣张的哈哈大笑一阵,声音尖细刺耳,惹的南风立马捂上了耳朵。

“深井冰,替我问候你主治大夫。”看來这是一只成了精的,精神还有点失常的动物。

“已问候他全家,”戏谑的回了一句,猫儿跳下來,迈着猫步缓缓的走近他,尽管对方可能还沒自己强大,与(这个身体)生俱來的惧怕本能还是让他下意识的后退、退后……当发现自己这么窝囊的举动时,南风惊诧之余,嘴里拼命喊着不听指挥的身体:“退个屁啊退!怕她干嘛!”

“哦呵呵呵呵呵!”掩嘴娇笑了一阵,猫儿勾勾小爪,南风就腾空而起,随即,重重落地!

“唔嗯……”闷哼一声,浑身被摔的阵痛不已,因为要维持正常的人形,所以地玄道人把他的妖力全封了起來,不仅看起來和一个凡人无异,实际上也和凡人沒什么两样。

“你是我主人的猎物,我可不能把你给玩死了。”嘴里这么说着,双眼却迸射出嗜血的兴奋光芒!看着南风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她就愈发开心得意。

“你主人?”被遗忘很久的东西刹那涌进脑袋!“你是指……魔王?!”

“沒错,”提到魔王,猫儿表情一变,肃然起敬道:“他是我永恒的主人,他是全天下唯一的主宰!”

“噗……”南风喷笑,牵动的胸口一阵闷痛,他毫不在意的从地上爬起來,尽管身体还在不易察觉的细细发抖,眼神却丝毫不见畏惧的直视着她,可爱的脸上满是讥讽和不屑:“靠暴力得來的臣服,你以为能维持多久?”

脆弱的咽喉被无形中紧紧扼住,用力到快要捏碎的地步,猫儿唇一挑,目空一切的圆眼里布满狠戾:“弱者就是弱者,哪儿來那么多废话?!”

弱者?懒得跟这货解释,南风咬牙硬撑,青筋暴起,眼前发黑,依旧不肯求饶,猫儿到底不敢和主人抢猎物,桎梏一松,一道黑紫的爪印赫然印在白皙的颈间。

“咳咳……”干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气來,南风戒备万分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忽又想起什么般,声音嘶哑道:“你是妖?”

“我不是!”沒想到只是随便一问,对方的反应就这么大,尖叫着反驳了一句,随即恶狠狠的欺到他的面前,露出尖尖的利牙威胁道:“我才不是卑贱软弱的妖,我是魔,是魔,,!!!”

TMD还真是魔音穿耳,这么声嘶力竭的喊声把他的耳朵都要震聋了。

“妖怎么卑贱软弱了?”他卑贱吗?他软弱吗?“你这么说的凭据在哪?无凭无据的可不要瞎说!”

猫儿伸出一爪不解气的把他揍翻,趁他龇牙咧嘴捂脸痛吟的空子,恢复傲慢道:“几千年前,妖族确实强大,曾威霸一时,连魔族都要甘拜下风。”

真的假的?

“但那只是因为,魔族还未变得强大,魔因怨气而生,那时,凡人还少,天地间一片和睦,自然怨气不会多。”

敢情是以多欺少啊……

“随着凡人的不断繁衍,强大,开始有纷争不断的浮出水面,凡人都是自私的,远沒有妖那么纯洁善良,他们的私心,嫉妒,怨恨,贪婪,** 欲,都是魔的精神食粮,可以这么说,除非凡人全部灭绝,不然,魔永远存在。”

这话倒是有点道理,人生在世,谁也逃不过爱恨痴嗔怨憎恨。

“之后,魔的不断壮大遏制了妖族的发展,妖族不再那么欣欣向荣,反而如老鼠一样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唯恐招來祸患,惹火烧身。”

南风:……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的动物有的是,干嘛非说老鼠?

“我恨这样懦弱的妖族!我恨不敢反抗的妖族!我恨只会逃避强敌的妖族!”

“所以你就背叛妖族,然后弃明投暗,改正归邪,飞入了魔族的怀抱?”

“是,”滔天的恨意让她四周都席卷起小型风暴,柔软的毛发被吹的凌乱起來,圆圆的眼也跟着半眯半阖,她猖狂道:“除非魔尊重生,不然,魔王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夹裹着细碎飞沙走石的风暴猛地迎面袭來,雨点般噼里啪啦全部击打在南风身上,却有着比雨点不知沉重几倍的力道。

再睁眼,眼前恢复如初,只有被吹落的纸张散落一地,其中一张,犹沾染着油腻的污渍。

半边脸都肿了起來,活像吞了个大馒头,脖颈间的痕迹由紫黑变黑,浑身外面发痛不说,里面也沒好过到哪里去。

嘶着气把满地的狼藉收拾了,他倒在**思忖着那只怪猫的话,魔尊重生方可阻止魔王祸乱天下?可关键是,他连师傅为什么变成人來凡界轮回都不知道,不过,到时候,师傅总不会袖手旁观的吧,当然,自己也会出手帮忙。

羊善被狼嬉,弱肉强食什么的,真是无论在哪里都能见到,不过他虽是妖,可并不代表他会懦弱逃避,示弱求饶。

躺着躺着觉得有些硌人,在后腰处摸摸索索,终于把硌人的东西抽了出來,顿时舒坦不少。

却原來是那条艳红色的流苏。

流苏上镶嵌着一颗大大的珍珠,圆溜溜的,煞是喜人,触感腻滑,看到这个,自然就想起了很多好些日子沒有见面的人。

听到地玄道人的话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被算计的愤怒,反而是可以再次变成人的喜悦和期待。

他不知道到底该给自己怎样的一个定义,做妖固然好,做什么都很方便,还有着绵绵不绝的寿命,这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让人羡慕嫉妒恨都來不及,他竟然还会想着舍弃?

可是他原本就是人,看到别人可以放肆的去爱,他总是羡慕不已,因为他和陆子夜算是一人一妖,本是殊途,如何能做到坦诚相待?

想变回真真正正的人,但每当这个念头一起,做了这么久的妖的责任感就油然而生,逼迫他无法自私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