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除了没用之外无话可说

南风虽然底子不够,可吃的了苦,忍的了痛,耐的了操,有决心,有毅力,有着‘不适合练我也要练’的坚持到底决不动摇的执念,且信春哥,得永生。

正因为如此,牡丹决定不用等到一百天就可以教他轻功了,学不学的会他就不管了,反正他是师傅,教是必须要教的。

不过……也不用三更半夜來教吧?

“师傅啊,你咋又挑这个时候來?”上次也是,还好他沒有起床气什么的,不然非得干出点欺师灭祖的事情來不可。

打着呵欠,睡眼惺忪的南风拢了拢单薄的衣衫,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靠在门口和牡丹说话,牡丹眼尖的发现他脖子处掩不住的斑斑红痕,暧昧一笑:“我不在的时候,你俩都在干什么坏事儿呢。”

“沒干啥啊,就练剑啊之类的。”

“练贱?你还不够贱吗?”笑着揶揄了一句,随即正色道,“啧,不说废话,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嘶,,”南风吸了口凉气,“还真不怎么样,沒啥实质性的进展,师傅,我不是不想帮他,我是真不爱去了。”

屋里的人翻了个身,这细微的悉索声响让师徒俩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南风朝里看了看,**的人双眸紧闭,沒有苏醒的迹象,呼吸也沒乱,便拉着牡丹往外走了出去,回身关上了门,却沒注意到**的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那些个高手啊什么的,我真心实意的去请了,可他们都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或直接,或间接的拒绝了我,还非要送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的话不行,反正要了也不來帮忙,我就沒要那些破烂儿!所以……到目前为止,什么收获也沒有。”

高手送的东西会是普通的物什吗?牡丹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都送你什么了?”

“有个老头送我一把剑,都锈到看不出这把剑原來是什么模样了,我能要吗?”

名单上有个老头叫罗佩,是十几年前江湖上最有名的剑客沒有之一,他身边的剑……应该是他搁置不用的,当年满江湖的剑客抢破头的‘追魂剑’,至于锈,磨掉就好。

牡丹捶地。

“还有个十七八的小姑娘,要给我一本食谱,我又不需要做饭,就沒要。”

十七八的小姑娘?名单上沒有年纪太小的人,这位应该是顶顶有名的药膳之母,可谓开创了用食物來治百病的先河,且靠着自己研制出的种种好吃的好喝的,保持住了自己十七八岁的娇俏模样,且从此再沒变过,至于她到底多少岁了,除了她自己,估计沒人知道。

牡丹扼腕。

“还有个弹琴的,要给我琴谱,我根本不通音律,哪看得懂这个,就委婉的拒绝了。”

琴魔籁野,为人孤傲冷淡,琴音具有治疗郁疾之效,也曾杀人无数,是个亦正亦邪的家伙,容貌狷丽,是掳获无数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芳心的元凶之首。

牡丹撞墙。

“嗯……还有,是个种花的,要给我一盆五色花,我不喜欢花花草草,也不会照料,就沒接受他的好意。”

种花的?这应该就是那位神医了,神医达纶种植了一棵十年方能开花的五色花,据说若吃了这花,连世上最毒的毒药都奈何不了你。

牡丹扶额。

“好像还有,是个大胡子的大叔來着,他给我的是一根棍子,我要根破棍子也沒啥用处,玩了一会儿还给他了。”

玩棍子的武林高人无非就是那位,,霍家当今家主,霍凌远,霍家的棍法天下闻名,连棍子都不是俗物,可谓百折不弯,弯而不折,烧不着浸不烂,连刀都砍不断,位列江湖十大神兵利器第三名。

牡丹吐血。

“师傅你怎么了?”见牡丹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南风不明所以的抓抓后脑勺,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我只是求他们去武林大会一趟,若遇到有个叫陆子夜的少年陷入危机,搭把手救一下就行了,为此我还为他们做了好多事呢!可他们尽会给我这些沒用的,怎么说都不去,既然去请了也沒用,还不如不去。”

牡丹:我为什么收了这么一个白痴加三级的徒弟啊啊啊啊啊啊!!!呜呼哀哉!天要亡我矣!

“还有吗?”牡丹扶着墙,颤颤巍巍的问道。

“有啊,还有那个……”

“不!不要说了!”牡丹一声厉喝截住他的话头,转身就走,头也不回道:“你……回去休息吧,我……先缓缓……缓缓。”

不能被这小崽子活活气死,他得赶紧离开这祸害才行。

望着师傅的背影逐渐隐沒在夜幕中,南风望天,半天沒想出个所以然來,还以为师傅被自己的不争气沒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给气得呢,罢了,他再琢磨点别的办法吧。

**的人听到此睡眼一弯,似是做了什么香甜的美梦。

轻功就好比鸟儿学飞一样,只是人用的不是翅膀,而是内力,但对于沒有内力的家伙來说,就只有挨摔的份儿了。

下午的阳光刺眼而不炙热,暖暖的洒下,为大地镀上一层绚丽的金黄,茂密的树荫之中,一道时隐时现的身影正在努力的向上攀爬着,吭哧声不绝于耳,可见爬的之费力。

“师傅,这样能行吗?”根本不可能行的吧!树上的人一点内力都沒有,再爬几次还是要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在地上的结果收场,何必呢?

牡丹老神在在的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躺在草地上晒太阳,闻言眼皮都不抬道:“谁知道呢,这世上就是有人会创造奇迹,”陡然间声音变大,朝着大树的方向扯开破锣嗓子喊道:“爬的高点!多摔几次就会飞了!”

“哎,,”树上的人应了,壁虎似的扭着身子一点点的使劲儿往上蹭。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了最高的树杈处,南风抹了把汗,往下看了一眼,脚一软,妈呀……这么高了!还好他的恐高症不太严重,不然非得吓尿不可。

“我要跳啦!那个谁,你不用接着我啦!这次我准备往小溪那边飞,看能飞多远。”双手卷成喇叭状往树下喊了一通,目测了下小溪和这棵树的距离,南小风面朝小溪,跃跃欲试。

陆子夜狠狠皱眉,还飞?不摔死你就是万幸了,明知道这次不接,这人肯定会摔到再也爬不起來,也正好断了他学这门功夫的念头,可当看到那人真的跳下來时,身体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飞速的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