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激将法

他是有吃熊心豹子胆吗?冒着绳命的危险去摘一朵不但有刺还有毒的花儿,虽然他可能不会死,但也不想活的太惨啊!萧前辈可不是什么善茬儿,随时会代表正义消灭自己的好伐!

“师傅你喝多了吧,要不然就是我喝多了,我喝多了就两种情况,一种是心情不好,倒头就睡,不哭不闹不上吊,一种是心情好,可能会说一些平时脸皮太薄说不出的话,也可能会唱唱歌跳跳舞发发酒疯什么的,总之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伤风败俗的事來啦!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是吗,,”牡丹瞟了他一眼,灵光一闪,摸着胡子道:“可我记得……你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題。”

“啊?有吗?什么问題?”南风边问边低头把木盆放进小溪里盛水,蹲的久了腿都要麻掉了。

“貌似是……关于房 事的?”

“咳咳……师傅你讲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二皮脸啊,”这么一说,其实还真有点印象,他沒作扭捏坦然承认:“可能吧,我这人平时憋的话啊问題啊总会趁着不清醒的时候赶快说出來,不然越积越多,人会坏掉的。”

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都咯嘣作响,不过,舒服多了!

牡丹仰头望着小徒弟还沒长开的眉眼和小身板儿,啧了一声,“看不出來啊,你还蛮……有色心又有色胆的嘛,毛都沒长齐问这种问題是想要做什么坏事呐!”

南风微微涨红了俊脸:“拜托,我问就代表我想做吗,其实是因为……我有强迫症啦,有问題得不到答案,跟肉里扎了根刺似的,一定要除掉才会舒心!”

“哦?这样啊……”牡丹拍拍他光洁溜溜的小腿,不正经的笑道:“真的只有这一个原因吗?”

“真、的!师傅你很坏唉!”

拿到这张名单就意味着要正式开始拉票之路了,在陆子夜醒着的时候当然不能无正当理由的消失不见,好在他是只妖,哪怕高人远在天边,也有办法在一炷香之内赶去面对面的交流,近距离的接触。

所以,出动时间都安排在了晚上,而且在每次临走之前,都不会忘记施个小小的安眠术,然后赶在他醒來之前准时返回,假装什么事都沒有发生。

……这怎么可能呢?

南风是只披着老鼠皮的人,而不是披着人皮的老鼠,所以他即便根本不用睡觉,也被潜意识里人类的作息时间给掌控了身体,在连续半个月高强度的训练,学武,晚上忙活的情况下,睡眠严重不足,连蹲个马步都能睡着。

意识远去时,身子不断的前倾、后仰……如此反复,如同不倒翁般晃而不倒,陆子夜在一旁看的好笑,这人为什么这么可爱了!害他这么老实的孩子都生出了想要欺负人的念头,他支棱着脑袋想了想,嘴角一扬,走到南风身前。

南风两臂伸直,正好把他给围在了里面,这小东西本來就比他矮,这一蹲马步,更矮了!

他立在他身前,大幅度的弯腰,近距离的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的挺翘睫毛,在耀眼的阳光下晒的白里透红,如水蜜桃般的双颊,以及粉白的唇,肉肉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呼吸交错,迷离暧昧。

趁着南风再一次前倾,他直接覆上了他的唇,对方一惊,下意识的往后倒去,被他一把抄住柔韧细瘦的腰,直接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唔……”睁开眼,懵懂迷茫的眸子一时沒有焦距,只下意识的推拒着搞突然袭击的家伙,不过随着唇上的轻轻一舔,就让他浑身如被电击般陡然失去力气,眼前一阵花白,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呸!恁沒出息,不过……不过就是一个青涩的吻而已,连变换角度都不会,他在悸动个什么劲儿啊!可当陌生的气息涌进口腔时,一向灵光的脑袋竟然什么都不能思考了,所有感觉都集中在相触之处,感觉越清晰越害羞,越害羞越无措!

不过还好,这厮只是用不甚灵巧的舌尖润了润他的唇瓣便放开了他,尽管实际上不过才过了几秒的时间,南风却有种吻了一个世纪的漫长错觉,连喘气都有点不畅,回过神來见自己的两条胳膊不知何时还很不知羞耻的环在了对方的颈项上,顿时窘迫的只想赶快刨个地洞钻进去!

他急忙收回手,掩饰的低头咳嗽一声,再抬头时脸色严肃道:“干什么你?沒看到我在练功吗,让师傅看到了影响多不好,注意素质。”

“师傅在小屋里午睡,一时半会儿起不來的,睡之前让我看好你,”陆子夜看着他红着脸硬装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容愈发灿烂,“怎么这几天都是恹恹不振的样子,沒休息好吗?”

连在师傅教他他最热衷的武功招式时,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疲倦模样,恨不得马上倒头睡去,让他怀疑这人是不是进入了冬眠期什么的,可冬天还沒到吧!再说了,人也会冬眠吗?

“呃……当、当然不是!”怕被陆子夜察觉出什么,南风急忙叉开话題道:“我要继续蹲马步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放心,我不会偷懒的。”

说着,摆开架势,咬着下唇瞪大眼睛继续在烈日下烤人干。

啪,,后腰被拍了一下,陆子夜道:“挺直腰板,”啪,,屁股被拍了一下,“不要撅着,”啪,,两只小臂被自下往上拍了一下,“抬平。”矫正完毕,陆子夜又把自己的长剑解下放在了南风伸直的两只手臂上,靠……这剑看起來不重,这样抬着感觉还挺有分量。

“继续吧,我也沒什么可干的,就在这儿看着你吧。”说着,坐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下,一腿伸直一腿弯曲,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背靠大树,被树荫遮盖在其中,挡住了午时格外炽热的阳光,舒舒服服的当监工。

南风憋着一口爷们气坚持了一会儿,只觉得这破剑像金箍棒似的,变得越來越沉,害他胳膊也跟着慢慢下垂,他咬牙道:“小心我告诉师傅你虐待我!”

陆子夜呵呵一笑,拔了几根狗尾巴草开始编小兔子,闻言眼皮也不抬道:“我当年蹲马步时,我爹都会在我手腕上一边挂一只木桶,木桶里装满了水,我一蹲,就是六个时辰,无论刮风下雨,都不能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