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6章

“担心什么?老丈人会害女婿吗?”冯思哲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问着。

“什么呀。”任盈盈又被逗了一下,当即脸上一片羞红闪过,显然这话说的还是让她内心之中很高兴的。与冯思哲的关系不能够公开,让她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可是只要冯大少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会感觉到自己的付出都值了。

“呵呵。”看着这一幕,冯思哲就呵呵的傻笑,他就是喜欢看任盈盈被逗的气坏了的样子。

任盈盈确是道了一声,“傻样吧。”然后就突然与冯大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率先进入了门厅,显然她也是怕因为这句话而被报复。

一进入任家大厅,不管是任盈盈,还是随后而来的冯思哲脸色都严肃了几分,显然在任天放面前,他们还是不能那么放的开。

倒是已然坐在主座上的任天放,看着这一男一女板着脸,不由就笑了笑,“行了,这是在家里,你们不用摆那幅严肃的面孔,给谁看呀。我这一天在单位里见的多了,不想回家还这样。”

任天放作为中央办公厅的主任,深得秦向华同志的信任与重用,随之而来的,自然也就是一天要应付很多的事情,许多没资格见到秦总书记的人,便把事情向他这里来申诉,弄的他一天天只能板着个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他一笑,那些人还不蹬鼻子上脸呀。

任天放这样一说,任盈盈倒是第一个欢呼起来看,“早就应该这样了,爸,你是不知道,我天天在报社,看到的也是一张张老皮休的脸,那一个个自诩正人君子的,巴不得就贴一张假面皮在脸上,无趣的很呢。”

任盈盈本就是一个有着欢乐性子的人,可是确被放在了新华社这样的单位,天天面对的都是一群爬格子的人,天天与文字打交道,早就烦了腻了。

从某一点来说,这对父女倒还真是相像。而实际上冯大少又何尝不是呢?在省政府里,作为一省之长,天天也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而他的位置也逼得他不得不严肃,省长不严肃的话就没有官威,甚至有人还会说你不成熟,所以,自然严肃这个词也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

现听到任天放说让大家放松,包括任主任本人在内,三人都笑了一下子,显然都是对自己各自的处境有了一种感悟。

饭茶早就摆在了桌子上,任天放招呼着冯思哲坐了下来,“来,坐吧,小哲,下午还有一个会要开,我就不喝酒了,你想喝让盈盈给你倒点。”

“谢谢爸,我也不喝了,下午我还要陪外公,他岁数大了,不想让他闻到酒味。”冯思哲见任天放不喝酒,便也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也不喝了。

听到冯思哲说及到外公,任天放的神色就是一紧道,“小哲,赵老他身体还好吧。”

冯思哲仅是一怔,很快就想到任天放是想偏了,以为自己提到外公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实际这就是自己随意的一个借口罢了。所以他是连忙的解释道,“我外公身体好的很,虽然快八十了,可是我相信,照眼下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他活到一百岁都没有什么问题的。”

冯思哲深深的清楚,像外公这样的老人,身体情况一向是国家都极为重视的问题。因为某一位老的人身体不好,可能就要代表某个大家族,某个利益集团的衰落了,所以他是必须要进行解释的。

听着冯思哲说赵老身体很好,能活到一百岁,任天放也呵呵的笑了笑,“好,赵老身体好那就是国家之福,我党之福,百姓之福呀。”

“呵呵,谢谢爸爸的祝福了。”冯思哲也笑着说着。

第2397章 坚持到底

“好,那我们就以水代酒,来祝福赵老长命百岁。”借着这个由头,任天放就端起了面前的白开水,笑着说着。

三人这就碰了一下杯子,客厅之中的气氛也随之轻松了下来。看着气氛以然放松,那任天放就一边给冯思哲夹了些菜,一边便是随意地问着,“小哲,你这次来不光是为了向中央要钱吧?”

冯思哲虽然脸上很是放松的样子,可实际上心中确是一点也不敢马虎,因为他在路上就隐约的猜到了任天放找自己来的意见,如今一看人家这么快就提出来了,当即就按着自己之前想好的对策道,“是的,不仅仅是如此。”

任天放没有想到冯思哲这么快就承认了,这便道,“哦,那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呀?”

“看我外公呀,您也知道,他的年纪大了,我也想抽空多陪陪他的,这不嘛,就公私兼顾了,呵呵。”冯思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着。

本以为自己一问,冯思哲就会说实话的,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低估了眼前的年轻人,他根本就是在和自己耍嘴皮子嘛。

“行了,赵老的身体当然需要关心,不止是你,就是全党全国都应该关心。但我现在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我是想问你这一次来京都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事情。”任天放故意的板了一下脸,然后出声问着。

“真的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这一次来除了看外公他老人家外,就是想要向中央要钱和要政策的,唉,你是不知道我们都城省穷呀,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了阿其德财团,我们……”冯思哲一脸正经的说着。

可是仅仅说了一半,那边任天放就出言打断了,“好了,我要听的不是这些,你们都城省的情况会有专门的领导和部门去考虑的,我现在要问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的,现在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任天放也算是了解冯思哲一点的,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言打断的话,那接下来,冯大少还不知道要把话题扯向哪里,弄一个不好,他作为中办的主任也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比如说负责和哪个部门打招呼,给都城省拔一些钱下去。

任天放可是不会上这个当,至少他不会让冯思哲把要说的话给说下去。

突然间被人打断了谈话,冯思哲显得还有些不高兴呢,“这个,我真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呀。”

实际上,冯思哲能不清楚任天放要问什么话吗?他甚至还猜到了怕这一次不是任天放要来问自己这些,他是代什么人来问的才是吧,而纵看中央里,能让他出面代问的人,那身份能小得了吗?此人是谁,怕中呼出欲出吧。

可就是因为此,他才更不能说实话的,不管他此行的目的是不是别人都看出来了,可至于这些话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去,这便是原则。只要事情不是由他的口中说出去的,那就可以了。只要他不承认,其他人能拿他有什么样的办法呢。

任天放看着冯思哲那油盐不进,甚至是要大耍无赖的样子,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想着首长交给自己的任务,他还没有完成呢,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出声道,“行了,冯思哲,你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耍小聪明了,你说,这一次你来是不是为了你们省委副书记人选的事情,我告诉你……”

任天放还想继续讲下去,向冯思哲说明这个问题的利害关系,说明你一个省长是不能妨碍组织上用人的,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话同样的不等说完,冯思哲那边就叫唤开了。

“任主任,首长,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呀,什么叫我为了我省副书记的位置而来,我本就是副书记呀,难道说我是为了自己而来吗?这……这话是从可说起呀,我怎么感觉就是那么绕呢。”

冯思哲多聪明,他分明清楚如果让任天放把下面的话说完,那形势就会对自己不妙,所以他是万万不能让对方在自己面前去讲的。反正他已经耍了无赖,了不起在耍一次又如何呢。

“你……”看着冯思哲真的就这样耍起了无赖,甚至都不让自己在说下去了,任天放的脸色苦苦的,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外界在评论这个年轻的省长时,总是说他不太好打交道了。

以前,他是作为中办的主任,作为冯思哲长辈的身份还没有感觉到怎么样,可是这一次当他想弄清一些事情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手段还真是不少,至少敢在他面前耍无赖,这本就是需要一定的胆量才行的。

“爸,您干什么,不是叫思哲哥哥来吃饭的吗?你这样说话就像是审犯人一样,人家还怎么吃嘛。来,吃一块鱼肉,呵呵,尝一尝鲜不鲜吧。”一旁的任盈盈也看出了气氛有些尴尬,这便急时的站出来,做了老好人。

有着任盈盈与冯思哲一唱一喝,任天放就知道,今天他想问出一个所以然是不明显的不可能了,看来,这一次注定在首长那里交不好差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交不好就交不好吧,说起来冯思哲可是他的女婿,他可不会眼看着此人出事的。

接下来,气氛就变的好多了,任天放一改了刚才那审问的架势,而是聊起天来。甚至他几次提到了任我行的事情。

任我行是任盈盈与冯思哲在一起生下的孩子,孩子出生没有多久后就被奶奶赵礼容给接走了,说是到国外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换一句话说,任天放不但赔了一个女儿,还赔了外孙,一个做姥爷的,想看外孙子竟然还要等机会,这实在是让人不可忍受的一件事情。

好在,任天放的工作很忙,忙到有时候几天甚至是十几天都不着家,要不然的话,他天天可以回到家中,那想外孙子时的感受才是让人受不了呢。

在说到小我行的事情后,冯思哲便在饭桌上就给远在英国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问及了小我行的事情,知道他现在在那边生活得很好,生活上也习惯了之后,并且还让母亲答应近期内给小我行制作一个视频短篇给发过来,这任天放才算是停止在这个话题上的纠结。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冯思哲看看没自己什么事情了,这便起身要告辞离去,而就是这个时候,任天放才终于说了一句大有深意的话。

“小哲呀,有些事情,你既然决定做了,那就要坚持到底,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