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不可挽回(三)
47、不可挽回(三)(无H慎买)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有的评论莫名奇妙消失,也不在审核里……其实想找那个数理方程的帖子出来好好吐槽下,结果没给咱这机会。之前几天,学校说,因为咱放假迟,假期延长两周。结果有教务处站出来说,没这回事儿!还说之前那四个字叫“严唱两周”,说严唱是人名,我们都误会了。我擦,这说的是人话吗?这么扯他自己信么?给你们看个视频,就是悲催的同学们翻的那个高校必用视频::
视频:元首的愤怒之北邮又垫底了?
还发现无数考试党、苦逼党们,请一定戳一下上面的视频,我考试党V5!其实这么多天考下来,最苦逼最难的,其实是毛概啊毛概!文科的筒子,由衷向你们致敬,怎么背下来的啊根本背不下来嘛~
至于肉的问题,本来是打算这章上,结果一交待,交代到5K字俩人还没滚上去呢,只能改成两章,下章估计大半都是肉了……这样也能过渡平滑点儿,直接上肉,会有地方没说清楚。所以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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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正文来了:
殷朝暮觉得自己幻听了,张张嘴,却没发出声来。
顾疏扣了他的手腕儿,一路向外走,他手上劲道越来越大,殷朝暮脑子还处在被这么直白的话震得晕乎的状态中,根本反应不过来。弄上床弄上床弄上床……这三个字滚屏播出了将近半分钟,总算明白这三字的深刻涵义。直到被人摆弄着脱掉制服又吹到凉风,他才知道两人已站在马路上。
“好好休息,我的事,你就别管了。”顾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手掌在他脸上滑两下,身子也忍不住凑近。殷朝暮整个人都呆住,到现在还是木木的,顾疏靠近他,他就愣愣仰了脸去看人,比平时那别扭样儿乖巧得多。顾疏盯着他下颔线勾出的弧度,忍不住偏过头鼻息贴合,就要吻在那光滑的脸上,然而即将吻上前一秒,他又顿住了。
殷朝暮感到略略沉重,又好像特意压制过一样的呼吸喷在脸侧,顾疏非常缓慢地拉开两人距离,握在他手腕的指,一根一根松开。
“回去。听话。”
几次肢体接触下,殷朝暮清楚这人体温不像他想象中那样冷,反倒是一种很柔和的温度。但现在却大大不同。现在顾疏身上的燥热,仿佛具象化成气体,那份炽烈,让殷朝暮心惊。“啊,啊……嗯。”随口应下来,他说了句不过脑子的话,“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看到顾疏惊讶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傻话,但还是有点儿小期待。
“不行,我现在不能回去。你自己走。”
扔下这么一句,顾疏就匆匆忙忙转身回了酒吧,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给予一样。夜晚凉风习习,冷意泼洒在脸上,殷朝暮顿了好一会儿,才漫无目的地沿着马路往回走。顾疏的意思,是酒里掺了些不好的东西吧,不然他也不会一反常态说出那种话……只是这种情况下,仍然选择回酒吧,多少让他心里有点儿小膈应。
都是成年人,有顾禺这样的好同志做榜样,他其实并不大看重个人什么名节。二十岁左右的男生,正是介于男孩儿和男人之间的特殊躁动期,哪个没有情\事?顾禺当年为这事儿被告到他老爸面前多少次,还是殷朝暮帮着全下来……男人么,一时情动,或是欲\望难抒,有些私生活比较丰富多彩,也是可以理解的。
甚至他自己,当年没有认识女友前,就多少有过了解。在这方面,他虽然不上瘾,却也没有多排斥。但今天顾疏匆匆离去,却让他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舒服,隐隐带着不甘心、又不肯承认的违和感。从前顾禺和他玩儿到一半接到电话要去陪什么人,他也会不满,但多数情况下还是能递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儿过去。殷朝暮反思刚刚的行为,觉得自己一明白过来紧接着就是一茬一茬漫上来的难过,完全缺了递眼色这个环节。
顾疏说过喜欢他,他们整个下午还在那个漆黑的窗前拥了很久……可顾疏转身时却一点犹豫都没有,也没有说任何安慰他的话。殷朝暮觉得自己离开前世恋爱的心情太久了,有点儿摸不清现在小年轻的想法。如果姓顾的真有他表现得那么痴情,现在干嘛又跑这么快?
当然对于这个问题,殷少是抱着自认为客观的探索精神去研究的,他脚下越走越慢,觉得就这么乖乖回学校,太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就跟心上横了一根刺拔不下来,既要弄个清楚不可,还隐隐胆怯不敢使蛮力。心上硌着东西,即便是粒砂,碰一碰都疼,何况顾疏在某种意义上,早就已成了他心头最重要的刺。不论从他对殷朝暮的威胁来讲,还是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
所谓一方痴缠,绝没可能做到两方善了。殷朝暮苦笑,直到这时候才正视内心,什么仅仅是动心,不过自欺欺人。
C大西门外这一条路,鱼龙混杂,他走的又心不在焉,竟不知觉越走越偏,两边打着小灯,几家招牌歪歪斜斜亮起光。左手侧正是一家XX音像行。所谓XX音像行,有两个不实之处,什么行不行的,统共没有十平方米,堆得也都是些K歌碟片,何况这种门脸,一般深入挖掘,都是卖真正对少年人夜生活有助益的娱乐资料——这资料外文名为首字母片儿,通俗名黄\片儿,受众群体正是大学里饥渴健壮正值发育期的少男们。
在无数个寂寞如雪的夜晚,兄弟们有贼心没贼胆,享受不起出门找小姐的高端服务,于是三五好友凑在一起,对着花样百出、丰富多彩的娱乐资料解决一下个人问题,这是每一个身心正常的大学男生都经历过的事。当然也有脸皮薄心气高的,喜欢关上门独享大制作,那也很普遍。殷朝暮想想,顾疏再脸皮薄心气高,这个娱乐活动肯定也自己摸索着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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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四下一张望,便闪进了XX音像行。作为大陆特色之一,他当然接触过A打头片儿,但通常都有善解人意的路人伪装成各种残疾人、孕妇、打工子弟、甚至手工艺人在天桥上塞过来。若说第一次上门找货,大少爷也是业务不熟。
他咳嗽两声,压低音量对缩在门口一脸恹恹的老板说:“老板,你这里有没有好看的片子?”
大概是这长相实在正气,老板无趣地推荐了几盘张X谋的大片儿和一盘获得XX奖的文艺片儿,看得殷朝暮一脸黑线。
“咳咳,我是说,有没有更好看的……嗯,那个什么片儿?舒淇小姐演的那种?”话说到这份儿上,老板总算眼神不朦胧了,一扫昏昏欲睡的架势,眼光就跟激光似的嗖嗖嗖上下扫射了殷朝暮一遍,嘿嘿一笑,领着他走到暗处。
“小伙子有什么特殊喜好?”
殷朝暮一揣测,都说平时看着越正经越禁欲的人,私下里就越奔放。略一沉吟,说道:“最好眼神**滚烫,但不要口味太重的。”
那老板抽片儿的动作比得上顾疏那天在孙金如书房抽《金融概论》,当真烂熟于心,眼都不带斜一下,“这几张,都不错。口味挺轻,正符合你们年轻人的消费需求。”
殷朝暮手上捏着碟片,他母亲常说他看问题不够周全、考虑不够深入,于是来大陆后每次决定,都再三思索。他想着,顾疏会对他表示好感,大致潜意识里或许对男人就有好感,于是试探着问:“这里有没有……嗯,我是说那个都是男人的?”
老板笑而不语:“当然都是男人,没男人你让人家舒淇小姐拍什么?”
殷朝暮脸都窘迫地泛红了,他再有涵养也顶不住老板这种“我懂你”的知己眼神儿,于是结结巴巴道:“我是说,嗯,说,那个有没有两个男人的?”
“你不是说不要重口味吗?”老板不耐烦了,都什么事儿啊,这类嘴上嚷着不喜欢不喜欢,其实内心还是想要3P的愤青最虚伪了。
于是殷朝暮果断豁出去:“有没有只有两个男人,没女人的?”
老板这回是真•震精了,围着他转几圈儿,末了掏出一张名片唰唰唰写下一行电话号码。“那什么,兄弟原来圈儿内人?早说啊,咱俩交个朋友呗~别看我出来混,其实才27,你呢?多大了?”
……
殷朝暮揣着几张片子淡定地摆脱XX音像行老板,转身进了酒吧。他觉得自己这回为顾疏牺牲挺大,等事后一定要告诉他!这时候他显然还没有已经把顾疏当倾诉对象这个自觉。要知道当一些话能对某个人无所顾忌的说了,那另一些话过不多久大概也能说出口了。只可惜这两人或许就欠几天的火候儿,却生生被拆了柴、熄了火。
他进酒吧时,舞池里已经一派扭动,人体与人体相互交缠,灯光扫过,男人与女人交换着暗示性的眼神,肢体摩擦间,**\靡的默契在静静蔓延。殷朝暮拿不准顾疏的口味,本着扫地雷方式以挥金如土的豪气买了几十张碟,全拿一个黑兜子装好拎在手里。他没干过这种事,提着黄\片儿进**,怎么也有点心虚。打了电话找负责人,负责人对他态度极好,直接指点人去某某包房,于是殷朝暮二话不说拎着道\具就往里走。
脚步错乱,不小心被沉迷的舞者碰掉袋子,殷朝暮赶紧弯下身去捡碟片。人多的地方,还放着音乐,周围不断有人在跳舞,弯腰捡东西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可一想到顾疏之前半停在他脸颊的吻,心里就有点急。
他的眼睛在昏暗地方本来就看不清楚,每一张碟片被捡起,手指都不可避免被人踩一下。有时候还会招来几声“谁啊?”“怎么回事儿啊?”的抱怨声。殷朝暮觉得自己自从跟顾疏挑破那层窗户纸,就一直不正常。短短半分钟,身上都不知被挤撞了多少下,两只手更是被踩了一脚又一脚。可他居然只担心速度不够快。他怕自己赶不上……
“哟,你怎么来了?”手臂被人搭住,殷朝暮扭头回望,灯光划过的刹那映出一张半陌生半熟悉的脸,他认出来人是之前那次和陆维来玩儿,曾用舞蹈请他上台表演的乐队吉他手。
“来找个朋友。”
那人把他拉起来,瞧清他这幅狼狈的样子,大吃一惊:“你捡什么啊!这是舞池!懂不懂规矩?踩伤了算谁的!”
殷朝暮赔笑,是他的问题,只是刚刚心急,连多考虑一下都没有。殷朝暮甚至想到,当顾疏知道他想到这么一种好方法时,多半儿又会摸摸他的头,神色温柔略带自豪地表扬他……好吧,这样想是很丢脸,但是顾疏的表扬,他真的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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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很喜欢。而且这个方法多好,看看片儿自己就能解决的事,根本不用去找什么小姐。想到这里,心口横着的那根刺又动了动。
“我带你过去吧,哪个房间知道么?”
殷朝暮心情好,笑眯眯点头:“知道知道,108。麻烦你了。”
吉他手满不在乎的一手插兜儿,另一手掏出烟点上,“不麻烦,我知道你,其实我也是C大学生,之前看到你表演了。”
“是么?献丑了,你大几了?”
“大三,你到了。往过走到头,左转第一间就是。”
“谢谢。”殷朝暮心中着急顾疏的事,遇到校友也算意外惊喜,但此刻却没时间多说,拎着那一兜子碟就快步走过去,最后两步甚至小跑起来。左转房间正是下午殷朝暮来过的那个黑窗户包厢,殷朝暮敲了敲门,等着顾疏出来时的惊喜。他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想过这个房间里或许还有别人的可能。
没人应门。殷朝暮略显不安,莫非那人指错了?抬头看看,就是108啊……
“咚咚咚。”
还是没有反应。殷朝暮心头的那根小刺又往进扎了一点儿,他咬咬下唇,再次举手敲起来。不会顾疏已经离开了吧……
“谁?你……”门被猛地打开,出现在门后的是衣服凌乱,领口被大大撕开,肩胛骨上还有着清晰吻痕的男人。顾疏的脸上却没有之前那种温柔,只有极为不耐烦。他看到殷朝暮出现,脸上更烦躁,还夹杂了一种说不清的成分。
“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到……”
顾疏木着脸,还是重复同一句话:“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想看看你,不行么?”殷朝暮绞着手指,顿时不自在起来。不一样,和他想象中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似乎……顾疏让他走……是真的不想见到他,而不是出于保护的意思?
顾疏突然脸色变得凶狠起来:“让你走你就走,为什么回来?”
殷朝暮笑脸都维持不住了,移开眼睛:“你还不知道吗?我回来,当然是不放心你。你……你是不是……”
顾疏看上去就像彻底控制不住愤怒,还掺着一些被打乱步调的焦躁与狂乱,抓了殷朝暮的肩说:“太乱来了!知不知道……”
后面突然冒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随即姚小姐满脸春\意地出现在顾疏身后,待看到殷朝暮,脸上现出一种非常奇特的表情。“你……嗯,殷先生怎么来了?”
殷朝暮觉得此刻自己手里那一兜子黄\片儿简直就是个笑话,他从头到脚都不自在,尤其在这个人与其他女人面前。“我本来想给他带一点东西看能不能帮上忙……现在看来,是多余了。”心头的刺刺得更深,有一点点疼。
殷朝暮吸口气,扯个僵直的笑,声音还算平稳地说:“打扰两位了,我……”
顾疏一直冷冷看着他,这时候突然出声:“滚。”
殷朝暮猛然抬头。“我,我这就走。”
顾疏冷笑:“你走什么?姚恩琳,你们今天做的,我都记下了。总会好好跟你们算清楚。”说着一把将殷朝暮扯进门,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地让开门,意思很明显地朝姚小姐抬了抬下巴。“现在趁我还能忍住,请滚,赶紧滚。”
姚小姐惊得煞白了脸,她长得有气质,这么一副西子捧心的虚弱相,确实美。
“顾疏,你不要误会,我是你这一边的啊,为什么、为什么说这种话?”
顾疏似乎情绪非常急躁,干脆将她推出门去。“姚恩林姚小姐,不要把别人当白痴。我们暮生是脑子钝了点儿,那是他善良。咱俩是一类人,别让我把话说绝了。你确实跟他们不是一伙儿,但这件事你敢说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么荒唐的事,他们还肯做,你敢惹到我,就别说自己没准备让我知道。”
他说完这话,迅速把门一关,拖着殷朝暮就往**走。殷朝暮叫了他两声,都没反应,这样的顾疏,很不对劲。说起来,重生以来面对这种情况的,只有一次,就是在孙金如家被顾疏拆穿底牌的时候。那时候这人也是气势凌人,但那一次至少顾疏还有玩味的态度,这一次的顾疏,不言不语,真的让他怕了。
顾疏坐到**,反手就将他扯下来抱住,急迫的吻铺头盖脸袭来,殷朝暮伸出一只手覆在嘴上,顾疏从善如流,细细轻啄他的手心。
“你等一下。先看看这个,你看看……用不用得上。”
顾疏停下攻\势,低头去看他一张张取出的各种封面撩人的碟片,半晌才道:“你这是,打算让我跟着毛、片自己解决?”
殷朝暮理所当然地点头:“不然你想怎样?”
顾疏突然低低笑起来:“殷朝暮,你是真天真,还是跟我装傻?别跟我说这种时候,你还觉得咱们坐在**,只是聊天。”他说完话便凑过来移到怀中人修长的脖颈上,一点点上移,直到紧紧贴合线条流畅优美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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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现在没办法了。脑子怎么这么木啊你?被人陷害还巴巴跑回来……”剩下的话,吞没在唇齿之间。
这一刻起,满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