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123节 抉择（3）
詹妮弗也知道男朋友面临的艰难抉择，作为她来说，一直以来，她都对赵晟这种有钱不去赚，偏偏对警察工作情有独钟不以为然，但是作为他的女朋友，对爱人的选择，她也不好指责，只能是用一种近乎冷眼旁观的角度看待他在自己工作中出现的问题和状况。这一次也不例外。
当她听说赵晟的工作出现了问题，面临警察工作和编剧工作的两难选择时，她的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这一次杰米可能真的要成为自己想象中的，能够专心一致的在电影电视上发展的了！但是等她赶到赵晟的家，看见他满脸倦色的神情时，她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在厨房的流理台忙碌了一会儿，女孩儿端着两杯香浓的咖啡走了过来：“杰米，这件事，我想你应该先等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下再思考！喝杯咖啡吧？”
赵晟接过杯子：“谢谢你，简。”
女孩儿笑眯眯的在他身边坐下：“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你不是说，让我平静一下的吗？”赵晟好笑的看着她。
“唔，还能开玩笑。不错，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詹妮弗犹豫了一下：“杰米，我始终认为，你的才华和你的实力，不应该只是在你的工作中表现出来，应该在一个更广大的舞台上发挥你的能力，例如，唔，像《偶像秀》那样的秀场，在《变脸》那样的影片中，我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反正，就你在《变脸》中的表演，很多人都非常认可，作为一个非职业演员。你的表演得到了很多人的赞扬。你不认为是个机会改变你现在的生存状态了吗?”
“你是什么意思？你也认为我应该辞去现在的工作吗？”
“COMEON！杰米，你是一个编剧，你在你地剧本中也曾经出现过这样地话。在现在的美国。年轻人的工作转换是一件绝对算不得什么了不得地选择！你忘记了吗？听我地，还是……”
“还是什么？辞职吗？”赵晟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女孩
“是地。”詹妮弗鼓足了勇气：“杰米。我不想你误会，认为我是在干涉你的生活，但是，我真的认为，你现在的工作是没有任何**的。你不是一直在追求生活和工作中的**的吗？”
詹妮弗的这番话真的打动了赵晟。没错，**！没有**地工作要来做什么？对，干脆辞职算了！想通了此节，他地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那么，你认为我现在地工作很有**吗？”
“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你没有听到在《变脸》的首映式现场观众呼喊你的名字的声音吗？你没有听见当雷德利念到你的名字时。观众中响起的掌声好口哨声吗？杰米。你知道吗？在那个时刻，我真的有点妒忌你了！”
“为什么？你不知道？我演了很多集的电视剧。也演过一些电影，但是很可惜，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来自观众的热情！偏偏你还是一个从来没有学过表演的演员——不，你甚至连演员都算不上，只能是说客串演出。就有这样的成就，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
赵晟轻轻的一笑，拍了拍詹妮弗的手：“谢谢你，简！”
“谢谢我？为什么？”
赵晟没有说话，径直走到电脑前，打开了机器。开始打印信件。
汤姆看着赵晟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放到自己面前，脸色立刻暗淡了下来：“杰米，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是的，汤姆，我仔细考虑了很久，你说的很对，如果我作为一个警察，而不能完成我的使命的话，对于任何人都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所以，我想，这样的选择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好事！”
汤姆没有打开信封，而是就这样拿在手里来回把玩着：“杰米，我可以考虑给你安排一次长假，时间嘛，你自己来决定，好不好？但是辞职，我想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赵晟真的从内心为汤姆对自己的爱护而感动，但是这样他就更不能提出任何无礼的请求了：“很感激你，汤姆，很感激你对我的爱护。但是正如你曾经和我说过的那样，没有什么人是不能放弃的。我真的不愿意你因为我的缘故，而造成你在工作中出现任何不公平的事情。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我明白。”汤姆黯然的点点头：“那么，这件事就不能改变了？”
“虽然我很不愿意这样说，但是，恐怕是这样。”
那好吧，你的工作……？”
“我会尽可能快的和同事做好交接。嗯，你知道，很久以来，我也一直没有什么工作，所以，留下来的，未解决的问题也不是很多了。”
听到汤姆宣布的这个消息，办公室的众人都有点傻眼了。一直以来，赵晟虽然不是经常在办公室出现，但是每一次他出现的时候，总是会给众人带来快乐，在工作中，他的表现更加是有目共睹，怎么突然间就辞职了呢？
一向少言寡语的乔治也忍不住了：“杰米，这是真的吗？但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突然想到辞职？如果……是因为你在电影或者电视上占用了你过多的精力，我们其他的人也可以替你分担的！”
众人纷纷点头：“是啊，杰米，我们也可以帮助你解决工作中的问题的，你不用考虑我们！毕竟，心理调查处的工作也不是很多啊！”
赵晟无奈的一笑：“那么，你们认为这样的情况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到我临退休的时候吗？还是到我自认为钱已经赚完了？又或者是，心理调查处地工作都已经结束了地时候？不，乔治，很感谢你的关怀。但是我和汤姆说过。我不能做这样对所有人都不公平的事情！所以，我地辞职已经不可更改了！”
办公室一片静悄悄地，只有沉重的喘息声回**在周围略显压抑地空气中。
赵晟展颜一笑：“怎么了？我只是辞职。又不是要离开这个国家。我甚至连这个城市都不会离开！如果我想你们大家了，随时可以来看你们。如果那么想我了。也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当然，只是在最初地5分钟！”
“呵呵……”众人勉强勾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给了他一个面子。
汤姆在后面拍了拍赵晟的肩膀：“杰米，对不起。”
“这没有什么。”赵晟没有回头，只是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汤姆，一直以来，很感谢你在我的工作中对我的……”他突然抹了一下眼睛：“布拉德，我把我的工作和你交接一下。”
“啊。啊？”布拉德如梦初醒：“是的。我是说，当然可以。”
把工作中的档案移交给布拉德。武器，证件，一些公用设施也全部做了处理，赵晟抱着一个小小的箱子，里面装着几本书，几张照片，这就是他全部地私人物品了，缓缓走出办公区，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围在办公区周围地同事，他苦笑了一下：“先生们，有时间……的话，欢迎你们到我家去！”说完这句话，他脚下不停，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抱着小小地箱子站在警局的大楼下，赵晟真的有些茫然了：自己应该到哪里去呢？回家？去看看父母？
正在犹豫间，一辆汽车在他的面前停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驾驶室走了出来：“嗨，小子，要不要搭车啊？”
赵晟笑了：“桑特，你怎么会来的？”
“还有我呢！”一个女士的声音响起。赵晟定睛一看：“啊，奥斯卡女士，您好。你们怎么……？”
还没有等这两个人回答，又一辆汽车停在了后面：“杰米……？”竟然是保罗到来。
赵晟真有点迷糊了：“你们，怎么都来了？”
桑特看了一眼从后面走过来的保罗：“我们……杰米，我想，我们应该找个地方谈谈了。”
“谈谈？和你们谈什么？”
保罗知道他的习惯：“还是我来解释吧，杰米，我们知道了你辞职的事情，我想，桑特先生和我到这里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想让你成为我们各自的同事！”
“我明白了。”赵晟点点头：“你是说，让我成为你们公司的专职编剧？是不是这样？”
三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他的脸上，只有头做着上下运动，却不说话。
赵晟苦笑起来：“我是一个非职业编剧，你们不知道吗？”
三个人楞了一下，同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杰米，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忘记开玩笑吗？”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在开玩笑。”赵晟也笑了起来：“很感激那么对我的重视，但是真的，我现在一点也没有想过在辞职之后的打算！我想，我可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做选择。”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杰米，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这件事？”
“唔……”对方盛意拳拳，赵晟也不好就这样拒绝：“那好吧，我们到我家去，好吗？”20分钟之后，几个人在赵晟家的客厅中各自找了位置坐下。赵晟为众人取来了饮料，啤酒和咖啡，各自放到他们面前：“那么，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啊，你是说你辞职的事情吗？”桑特楞了一下：“杰米，其实是安妮斯顿小姐给我们打电话，通知我们这件事的。你不要误会，我想简妮绝对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我很清楚她的想法。无非就是希望我能够从工作中得到解脱。放心吧。这件事不会像她抓到我和……”有女士在场，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那么，在你们说出给我的条件之前。我想先和你们说我的想法。”
“当然可以。”
“辞职地事情已经不可更改。我在未来地一段时间里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剧本的制作上来。具体地哪一部剧本，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们。不过。对于你们提出地。和某一个公司签约，我想，我还是继续我的观点，我不愿意因为和一样地人一起工作而造成我地灵感的匮乏。所以，我可能不会答应你们的条件！”
这样的回答似乎没有出乎几个人的意料之外，桑特和奥斯卡对视了一眼：“杰米，我们来找你之前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说实话，我并不愿意再一次到你这里来碰钉子！所以，我们来找你的目的也不是单纯的就剧本的事情和你商量地。也不是想让你成为我们公司地专职编剧。”
赵晟倒有点好奇了：“如果这样的话。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杰米，这一次我过来。主要是就剧本地事情和你做一些商议的。你曾经给我的多部剧本，我和奥斯卡女士都已经仔细的阅读过了，除了极少数的，因为某些问题……”
“具体是哪一部？”
桑特不好意思的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是不是？好吧，是《泰坦尼克》。这部戏的剧本我们认真的考虑过，而且，在你拍摄《变脸》的过程中，我们环球市场部和策划部的人做了一番初步预算，总成本大约在1.7亿美金左右。”
奥斯卡接上了问题：“杰米，这件事我们做过认真的分析，用这样大的投资去拍摄一部电影，是所有的电影公司都不敢冒险的，而且，这个故事……你也知道，这艘船的故事几乎是尽人皆知的！一部所有人都知道结尾的故事，我们不认为有投资的必要！而且，还是这样大的投资！”
赵晟叹息了一声：“桑特先生，奥斯卡女士，我在写作这部戏的剧本的时候，也曾经考虑过你们说到的问题，投资过大，工作人员过多，故事的发展，过程，以及最后的结果也都被大家熟悉，但是你们不认为这正是这部戏有可能取得巨大的票房成功的主要因素吗？”
奥斯卡似乎来了兴趣：“为什么？”
“呵呵……”赵晟轻轻的笑了起来：“投资大，甚至是有史以来最大投资额的电影，这样的卖点在后期的宣传上所能吸引到的眼球，贵公司市场部的人不会想不到吧？仅凭这么大的投资，我认为就已经可以吸引无数的媒体争相报道，为后期的推出提供了一个非常有利的基础了！第二，关于人员过多，这也是你们可以想象出来的，拒绝这部戏的理由吗？从什么时候起，美国人这样缺少想象力了？”
桑特尴尬的挠挠头：“杰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听我说完。”赵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哪一部戏不是多工种，多人员联合起来，努力完成的结果嗯？美术，特技，道具，烟火，甚至还不用提什么第二摄制组，第三摄制组，这些不都是组成一部电影不能缺少的部分吗？再说最后一个，我承认，《泰坦尼克》确实是个很被大家熟悉的故事，但是正因为这样，很多人对与发生在80年前的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样的一艘船到底是怎么沉没的？只是因为撞到了冰山吗？还是有什么人为的原因？为什么有这样多的人随着船一起沉没了？除了著名的安琪儿小姐的故事，在船上的人还有什么样的故事？他们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在船沉没的时候，他们害怕了吗？还有，《泰坦尼克》的沉船已经被发现了，如果是我担任制片人的话，我会拿这个新闻也作为前期宣传的手段！我想，会有无数的观众对这艘船上发生的一切感兴趣的！”
不得不承认，赵晟真的是很有口才，一席话说得桑特哑口无言，最后他只得和奥斯卡交换了一个苦笑的眼神，谁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