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85节 奶爸
保罗坐在麦克尼的办公室中，桌子上放着一盘录像带：“保罗，杰米在和你的通话中除了……告诉你这个什么剧集的片花拍摄完成，有没有说明什么其他的情况？”
“没有，先生，而且，我们两个人通话的时间很短，几乎没有就录像带的情况正式向他询问，他就挂断了电话。呵呵……您知道吗？其实我因为和他的关系才能得到他打电话来通知呢，和我一样的似乎只有HBO的安德鲁。ABC和FOX方面只得到了一盘录像带。”
“这盘……”麦肯尼咂咂嘴：“录像带，你也已经看过了？”
保罗瞟了他一眼，暗道这不是废话吗？已经两天了，我能没看过吗？当然不敢这样说话：“是的，先生，我已经看过了。”
“你认为，杰米这样做是想干什么？经济方面的？还是其他的什么目的？”
保罗轻轻的笑开了：“麦肯尼先生，我们和杰米的合作已经不是第一天了，按照我的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不顾一切只为了获得什么经济利益的人！这一次在洛杉矶进行的《偶像秀》的评选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如果他真的想要钱的话，他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狠狠地捞上一笔。我们的市场部的罗切丝夫人大约计算了一下，如果他真的这样做的话，可以获得的最大利润大约在1亿2千万左右。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这个节目也办不下去了----后面地问题就足以把他压垮！”
麦肯尼揉揉鼻翼肥厚地鼻子：“保罗。你的重点是什么？”
“很简单！杰米这样做的目地绝对不是为了钱！麦肯尼先生。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您，在杰米的《偶像秀》开始举行并且取得第一期的成功之后，我用了几天的时间研究了一下他的经历。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地成功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出现了的！《老友记》的热映让无数人在除了詹妮弗等之外，也熟悉了他的名字。在这之后就是《靶子》，这是一部几乎不可复制的成功经典，他用一种从来没有人见过的方式制作了这部电视片，成绩嘛，自然不用多说。然后就是《偶像秀》。这一连串的成功，让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的很多意见或者说想法有时候看起来是恨幼稚。很肤浅，甚至是根本不会被别人重视起来地！就如同《偶像秀》。这个案例如果在成功之前告诉某个经营策划公司来操作的话，只怕会被所有人拒绝，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负责所有报名者的生活问题，安全保卫。给观众提供的也是完全免费的投票电话，在杜克先生突然毁约地前提下，自己出资制作节目！麦肯尼先生，我在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杰米对这个节目一定有自己的信心！但是这份信心来自何处。我不知道。”
“也就是说……？”
“杰米这个人的才华没有任何问题，虽然有时候他的主意很幼稚，很肤浅，，但是他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出身，有的地方他考虑不到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只要我们好好地想一想他地某些建议或者说主意，就会发现，其中有很多的闪光点！这一次地录像带也是这样。我在洛杉矶的时候，曾经和他就这部电视剧的情况进行过商谈，当然，时间是很短暂的。不过，我还是注意到了其中的一些特别之处。例如。这部电视剧的拍摄和制作手法还是具有强烈的波贝克个人风格的作品。大约的情况您也知道，就凭这种完全与真实时间同步的制作方式。我相信，在播出的时候得到观众的认同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且，如果我们得到了这部剧集，还有一个有利条件，就是《偶像秀》！”
“你是说，伴随着《偶像秀》的播出，……”
“是的，先生。杰米的名字随着《偶像秀》的播出已经广为人知。这一次，我们通过他的名字把这部戏退出，您认为是不是可以在宣传角度起到极大的作用呢？”
“好吧，以上你说的都是利的方面，现在，和我说说弊吧？你对看过的录像带有什么想法吗？”
“我刚才说过，这部戏是他自己制作，自己导演的，无数的地方都可以看出他在专业方面的能力不足！尤其是画面的掌控上和演员的表演上，更别提还有剧情的不连贯上！几乎可以说是一次败笔！不过我想，只要得到真正完整的剧本，再找到一些真正的制作团队来进行重新拍摄，会比现在好看得多！我在接到录像带之后和他通过一次电话，就广告的问题询问了他的意见，按照他的解释，应该可以在剧集中开辟出4个时间段，每一段大约4分钟左右的内容播放广告。”
“四个时间段？什么意思？”
“这个，具体的我们没有详谈，似乎他那边有孩子的哭闹。他也很烦乱，我就挂掉了。不过我想，杰米的意思可能是一些过场戏份是可以被牺牲掉的吧？”
“那么，剧本的问题呢？还在他那里吗？”
“我想应该是的。”
“唔……”麦肯尼点燃一支雪茄吸了一口：“那么，你认为他的条件会是什么呢？凭你对他的印象？”
“我想，演员方面我们的自主性不会很大。杰米这个人有时候是很愿意帮助人的。这部戏的几个演员除了那个亚裔的之外几乎都是没有很大名气的演员，在这个方面，杰米倒是很会计算的。制作的费用，这方面我们可以自己掌控。最关键地问题就是我们付给杰米地费用。我想，24集的篇幅，不会少于400万美金！”
“这么多？”麦肯尼有点犹豫了：“大约每一集的稿酬是……？”
“16万多。”
“会不会太多了？你知道。我们购买他地《老友记》的时候，也不过才只用了3万美金一集啊！这还只是给他个人的费用，不包括制作费。”
保罗苦笑着点点头：“我知道您的意思。麦肯尼先生，但是我想，和我们一样，得到这盘录像带的人不会在少数，我们不买总会有人买的。而且，即使是真的没有人买，你认为杰米是那种会轻易放弃地人吗？这一次的《偶像秀》还不够完美学习的吗？如果不是因为他担心后续的节目制作方面的问题，只怕……呵呵，”
麦肯尼也不自觉的点点头：“那么，保罗，这一次你认为我们没有选择了？”
“当然不是这样！我们可以拒绝他的剧集。”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可笑：这样的剧集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拒绝得了的！如果真地放弃了，只怕有人睡觉都会笑醒吧？“叮咚！”门铃被人按响。赵晟透过猫眼向外面看了一眼。立刻皱起了眉毛：“还来？”
肖恩和艾米满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赵晟：“波贝克先生，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对不起，我……上一次你为我们照顾路易莎的事情我还没有向您表示感谢呢！而且，呵呵，你知道，我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没什么。”
“呃……”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波贝克先生。我地母亲，生病了，她需要在医院呆很久的一段时间。”
赵晟挠挠头：“我有点疑惑：似乎现在的医院不需要病人家属的陪伴吧？”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您。是的，我们不需要到医院去。但是，我们两个人有自己的工作，尤其是艾米，她还要到旧金山去。我的时间也很紧张。所以，能不能请您……帮助。拜托？”
“拜托拜托？”艾米也说话了。
“但是，你们知道，我有自己地工作，而且，我地工作的时间也是非常不确定地。呃，我想我可能帮不上你们很多的忙！”
“这样啊？那就算了吧。我们会再想别的办法看着两个人向回走，不知道为什么，赵晟的眼前突然闪过女婴纯真的笑容：“等一等！”几乎是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肖恩和妻子立刻站住了：“波贝克先生……？”
“你们……艾米的工作几时能够结束？”
“最多只要三天就可以了！”
“好吧，三天，如果三天之后你们还不回来的话，我就把她送到市政福利机构去！”
艾米快乐的笑了起来：“你不会的，波贝克先生。”
“还有一个，我会尽可能的照顾好你们的女儿，但是我不希望再出现什么警察事件！”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了！”
就这样，赵晟的生活中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娃娃。虽然有很多的麻烦：例如这个女孩儿的精神头一如既往的大，弄得他甚至都睡不好觉，吃饭的时间也不固定起来，但是更多的是彼此带给对方的欢乐。
给一个像路易莎----上帝保佑，他终于想起来询问这个孩子的名字了----这样大的婴儿穿衣服，其难度绝对不会比把一根煮熟的意大利面条塞进饮料吸管里来的简单！
居然有人会把婴儿的上衣袖子设计成长筒状？而且是越接近袖口越窄的那个人一定是个疯子！赵晟喃喃自语的骂着。
已经连续两天了，每次给这个光溜溜的小娃娃穿衣服对他来说都是一次考验：有时候她会尖叫，有时候她会对着他发愣，有时候她的身体会绷紧，有时候又会突然完全放软。还有时候她的双手又会抖个不停。总之。你是绝对无法捉摸她的反应地。而最难地就是把她的小手从袖子里掏出来，赵晟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轻轻拉出来，出来两支。又出来两支，可是随即又有三支缩了回去！
总算是穿好了，赵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仔细看了看，突然哼哼了一声：“扣子应该是后面的吧？哦，我的上帝！”
把婴儿挂兜装在胸前，把小娃娃放进去。赵晟拍了拍手：“唔，今天天气不错，怎么样，愿意和我出去兜兜风吗？”
“啊！啊！”
“不愿意？那好吧，我们不开汽车，就到外面转转，唔，詹妮弗也快来了，你知道她吗？”
“…………”婴儿好奇的抬起头。向上看着。
“好吧，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
曾经是什么人说过的来着？结识一个女孩儿最好的方法就是带着一个婴儿！不论在哪里，只要一个男人地身边带着一个只会啊啊叫的婴儿，一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他没有女伴，那么情况就更完美了。赵晟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从他带着一个小娃娃出现在社区的广场上开始，就开始有女士走过来和他打招呼----其实也不是和他打招呼了。而是和他怀里的孩子打招呼。不过，看着这些女士饱含爱意的眼神---这可是对着他来的，他还是感觉自己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一时间只得用手挡住娃娃地头，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
殊不知这样的举动更令他多了一分孩子气，过来主动和他搭讪的女士更多了，有的甚至把自己的名片也递了过来。
当第N个女士过来询问这是不是他的女儿时，赵晟终于点点头：“是地。是我的女
“哇！一个父亲带着女儿出来玩儿。真的是很少见呢！”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赵晟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真的是痛苦极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是你地第1个孩子吗？”
赵晟苦笑着转过身去：“不。是第7个。7是我地幸运数字来的。”
詹妮弗扑哧一笑，凑过来在他地脸颊上吻了一下：“杰米，这还是那个孩子吗？”
“是啊！”赵晟抓起娃娃的小手，向詹妮弗晃了晃：“嗨，你好。”
看见他有女伴过来，其他的女士纷纷走开了，赵晟一皱眉：“你应该再晚点来的，你知道吗？我已经收到了……唔，总之是很多人的电话呢！”
“嗯！”
“好吧，开玩笑的。”赵晟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佳人，天气已经逐渐开始热了起来，女孩儿下边穿了一条长仅及膝的短裙，上身里面是紧身半字裙，外面套着一件夹克，头发随便的拢成马尾就这样披散在脑后。
看着她明媚的五官，澄蓝的双眸，因为天气的原因在她的额头和鼻尖微微渗出的汗珠，赵晟心中一片温情，眼神也逐渐柔和起来。
“怎么了？杰米！”
“啊，没什么。”赵晟赶紧摇摇头：“简，你的工作怎么样了？似乎环球方面……？”
“新片的拍摄可能要等到明年了。你知道，《老友记》的拍摄快要开始了。哦，你的剧集呢？有什么进展吗？似乎麦克对你的剧集很感兴趣呢！啊，她睡了！”
赵晟偏头一看，可不是吗？小娃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一边轻轻的晃动身体让她睡得更舒服，一边和詹妮弗说话：“现在就看各大电视台的反馈了。可能最近几天就能有消息回来了。你刚才在说什么？麦克？迈克尔.贝吗？”
“是啊，怎么，他没有和你说吗？我在和他到棕榈泉的路上他和我说过，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想再和你合作一次呢！”
赵晟困惑的摇摇头：“没有，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麦克是个很好的导演，但是我想，这样的剧集可能不是很适合他。”
“为什么？”詹妮弗奇怪的问道：“你不是也说，他是一个很好的导演吗？”
“呵呵……”赵晟笑了：“这完全是两件事。麦克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导演，但是他的成功，或者说他个人希望取得成绩的地方还是在大屏幕上，当天在棕榈泉也只是因为我和他的个人关系很好，才敢向他提出那样的要求，如果换了一个人，哼，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的拒绝人家呢！你以为都是我这样的绅士吗？对于任何人的要求……”
“又在胡说了。”不等他的话说完，詹妮弗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喂，等等我！”赵晟喊了一声，一只手扶着小娃娃，一边大步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