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何必呢
她也没说走近,就已经引得他这样烦感。一个好脸色不肯给,说话也是冷言冷语,大面上的过得去他都不在乎。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只听说他有一身的华彩,只差每个遇上他的人,都说是一段好时光。多少女生喜欢他,低进尘埃里的喜欢他,却没哪一个开出花来。
当时听那些唏嘘不已的传颂,后来有女生通过各种途径找到他的照片,可是照片上和现实生活中的还不一样,毕竟又隔了这么多年,刹那芳华,那时候他是白雪翠竹的少年郎,又只在照片上。所以即便一起吃饭,面对面的坐着,仍旧没能认出那个男人是他。
哪怕之前听说过,可是过去太多年了,听到名字的时候,恍惚一下,怎么也没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龚文忘记出来,电梯又缓缓向下。
穆西跟薄云易和上官小小一起吃的晚饭,席间季江然给她发过一条短信,那边状况良好,让她安下心来。
几人本来打算吃过东西再去喝酒,没想到穆绍然回去的那样早,季江然回到房间就给她打电话。
“绍然回去了。”
穆西说:“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
季江然眯起眼睛来问她:“你在哪里?”
穆西懒洋洋的说:“跟朋友在外面吃饭。”
她哪里有什么朋友,季江然眉头蹙得更狠:“薄云易?”
“是薄云易和上官小小。”
季江然这才知道薄云易又来z城了。
穆绍然自从回来兴致就不高,吃饭可以吃得这么累,让人不可思议。
穆西看他不怎么说话,喝了牛奶就回房间睡了。放下杯子之后跟进去:“小包子,你怎么了?怎么看着不高兴啊。”
穆绍然小手扯着被子,睁开眼睛看她:“菜不是很好吃,所以有一点儿小郁闷。”
穆西撇撇嘴巴,他就是这样矫情。一个男孩子竟然因为菜不可口而影响心情,拍拍他的后背:“是因为对那种大饭店期许太高了,所以有落差么?”
穆绍然含糊的应声。
穆西站起身就不再管他了。
“毛病忒多。”
穆西要回家带孩子,所以不得不回去。
上官小小就拉着薄云易去喝一杯。
一天下来受到的震惊不小,从早上开始,心情就激**不已。各种各样的变迁,到这一刻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又像是百味陈杂。喝了酒的缘故,只觉得跟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按着他的肩膀,迷迷糊糊:“薄云易,你说顾浅凝真的还活着吗?”
薄云易悠悠晃着手里的杯子,他知道上官小小有怎样的恍惚。
之前他也是那样,明明看到她了,转首又想不明白,那真的是她吗?还仅是他一个人的臆想症?
挑了挑眉:“你不是看到了,当然活着。”
上官小小忽然感慨:“你的生命重新有了希望,我却要绝望起来了。”
薄云易看了她一眼,只摸了摸她的脑袋,骂她:“傻丫头。”
上官小小心里堵得厉害,想起那句借酒销愁愁更愁,喝醉了不会让人觉得轻松,只会更加难过。不同的或许就是可以借酒装疯将那些难过的事情说出来。
可是,她还没醉到那种程度。所以一句像样的疯话也说不出,只得又叫了两瓶酒。
薄云易不动声色的坐在一边。
“叫这些你喝得完?”
上官小小咯咯的笑着:“只要你请得起。”
薄云易撑起颌:“你将这里的酒全喝了,我也请得起。”
上官小小赞了他一声豪放,直接让人将两瓶酒打开。倒满杯子,一口灌下去。
薄云易的电话响起来,酒吧内很吵闹,他起身去外面接听。
是季江然打来的,竟是连句客套都没有了,一接通开门见山。
“住哪家酒店?聊一聊吧?”
薄云易饶富兴味:“我在酒吧,要不要来喝一杯?”
季江然自然说:“没问题。哪家?”
薄云易将地址告诉他之后,转身进来。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上官小小一侧手臂搭在一个男子的肩膀上,凑近了说话,似在讲愉快的事情,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男子之前是不笑的,身体微微后仰,上官小小讲笑话很有一套,到底将人给逗笑了。嘴角抿起来,微微上扬。
男子见他走过来,自若的站起身。
“是你朋友拉我过来的,她喝多了。”
薄云易点点头,坐下后在上官小小的额头上敲了一计。
“行啊,你长大了,也知道猎艳了。”
上官小小哇哇的叫着:“薄云易,你好恶俗。”然后她很邪恶的笑起来:“不过好想感受一下一夜情啊,听说女人情场失意,很流行做这个的。”
薄云易挑起眼角:“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夺过她手里的杯子:“喝再多,最后我还是得把你拖回酒店去,别做美梦了。”
上官小小就来抱他的胳膊,耍赖:“我不回酒店,我要去浅凝家跟她一起睡。”
“你喝得跟只醉鬼似的?确定不会粘床就睡?”
连同她手边的酒瓶都收了,悠悠说:“别喝了,真正的酒仙来了,打发他也不见得就够用,你就给我省点儿。”
“你怎么那么小气?刚才不是说我喝下整个酒吧里的酒,你都管够?”
薄云易蹙眉:“我说过那样的话?”他笑:“你一定是喝醉了,记错了,老实呆着吧,我跟二少聊两句就回去。”
季江然来的很快,脱下外套坐过来。
上官小小真的喝高了,所以坐过来:“二少,弟弟变儿子了,你有什么感想?”
季江然淡淡的眯起眼,指着她问薄云易:“你到底有几个傻妹妹啊?”
薄云易哼笑:“这个绝对算最傻的。”
上官小小是喝得不少,好赖话还是听得清。“切”了声,起身去洗手间。
薄云易嘱咐她:“冲水的时候别把自己冲下去。”
人一走,薄云易为季江然倒满酒。
氤氲的灯光中淡淡抬眸:“二少是想说什么吧?”
季江然闲散的靠到沙发上,懒懒的笑了声:“登报的事情是你做的?”
他扬了扬眉,仍旧很有风度。
薄云易一侧嘴角微斜:“二少怎么这么肯定是我做的?”
“报社不知名,不是头条,位置亦不醒目……”他点着一根烟,凉凉说:“以现在的的技术,照片能拍得那么模糊,也算难得。”
分明不想将事情搞大,是想保护什么,除了那三两个熟悉的人,关注整件事情的人一定没有。
不是他,就只能是薄云易了,看来这一回他真的要出手了。
季江然不着痕迹的冷笑,不过嘴角微微上弯:“如你所愿,这笔帐真的算到我的头上来了。”以至于他出现了信任危机,穆西无论如何都很难相信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薄云易却也不见得多得意。
“可她仍旧呆在你身边不是吗?”
季江然眯起眼:“她不仅现在会呆在我身边,永远都只能是这样。”
薄云易忽然轻松的笑起来:“二少,你太紧张了,紧张得掌心出汗,小心手滑,想握的反倒握不住。”
两人凝神对望,从来不曾这样针锋相对过,却仿佛为着一个女人反目了,而且不可避免。
最后还是薄云易先找话来说,只道:“听说老夫人过来了,季家是想齐心协力将人挽回去吗?”
“这个不劳薄少操心,我们季家自己的事。”
上官小小出来的时候季江然已经走了,她这个洗手间上的实在有点儿久。一开始走错了洗手间,脑袋迷迷糊糊的,顺着走廊摸过去,灯光那样暗,走廊不宽,还有一对男女靠在墙壁上结吻,她躲闪着过去,就跌进一扇门里。哪里知道是男洗手间,只是看到了洗脸台,以为轻而易举到达目的地。正庆幸自己的运气,手臂一下被人捞紧拖了出来,顺着那人的指向往上看才发现走错了。
想也没想,伸手推开隔壁的那扇门走进去。
一回来就看到薄云易坐在那里愣神,上官小小就要忘记之前季江然来过了。扶着他的肩膀坐下,问他:“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闷闷不乐的。”
薄云易侧首看他,只说:“没什么。”
他掏出一根烟点上,指尖发烫。他是商人,耍手段得到一样他们认为价值可观的东西是天性。穆西一定要比其他任何都俱吸引力,是他自始自终梦寐以求的人,他寻了她这么久,没道理放手,也实在是放不下。
当年不论什么原因,顾浅凝算是间接死在季江然的手里,事实证明那个女人跟着他是没有幸福的。到如今,顾浅凝没有了,现在这个女人是穆西,就再不是季江然的妻子。她不想再跟着季江然,在他看来就已经没有关系。所以他不想轻易松手,这一次总要抓住她。
上官小小喝了一杯清水之后,想明白一点儿。
“你跟二少pk了是吧?”她苦叹着摇头,何必呢,以前那么好的两个人。
薄云易不置可否。季江然肯定一早就想到事情是他做的,在事态迸发出,而穆西怪到他的头上时,他就想到是他了。今天来不过想确认一下,顺便将一层纸笺戳破,从此以后两人要光明正大的过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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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纸们,嘻嘻少更点儿,咱会补回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