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问题球员
中午才醒的保罗神清气爽，昨晚瑞恩泡吧到十点就回家，他到是在酒吧里鬼混了一晚上。起来随意的吃过午饭后，保罗打电话约了瑞恩晚上带艾莉森一起出来吃饭，回请他们二人。
保罗在餐厅110RestaurantandBar订了位置，打电话通知了瑞恩。6点半，瑞恩与艾莉森联袂而来，保罗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瑞恩问：“你下午在做什么，保罗，我原本打算邀请来家里游泳的。”
保罗笑道：“去喝了点下午茶，然后在大街上看美女。”
瑞恩摇摇头：“鬼才信你，八成你在茶馆里想你的足球。”不过这次瑞恩猜错了，保罗下午是在茶馆里，不过不是想足球，而是想着即将到来的金融危机，他怎么样才能在其中捞足足够的筹码，他还想着帮助伊丽莎白呢。
“你们俩呢？”
艾莉森微笑着说：“打扫家里的卫生，然后喝喝下午茶，上上网，就过来了。”
保罗偷偷的冲瑞恩比个抽烟的姿势，他赶紧摇头。示意没有。保罗乐的直笑。
“你心情不错，保罗。”艾莉森笑说，“说出来给我们分享一下。”
“呵呵，我想起以前我和瑞恩考试的时候躲避监考官的情形。哦－－，我叫他们上菜，饿了吧？”
“还好－－”艾莉森喝着面前的咖啡说，“呵呵，那监考官抓住你们了吗？”
保罗笑说：“当然，我们俩事后才知道，我们是在高科技的摄像头下面作弊。还好我们俩没受到重罚。”
瑞恩耸耸肩：“校方为了让我们心服口服，直接调出了录像给我们看。”
“咯咯－－”艾莉森掩嘴娇笑不停。
晚餐的主菜是这家餐厅主打的琵琶鸭，保罗还点了大蒜，辣椒虾，牛排，冰激凌馅饼，红烧酱猪肉，炒的野生蘑菇，咖喱扇贝，一盘草莓，一盘蔬菜沙拉，葡萄酒。
“干杯－－－，谢谢两位这两天的招待。”
“干杯－－。”
一瓶葡萄酒很快就喝光，瑞恩指着保罗笑说：“保罗，你喝葡萄酒就是浪费，哪有你这么喝的。”
保罗说：“没事，以后我出名了，大家都这么学我喝红酒。就像下午茶，英国人本来是没有这个习惯的，可不还是被伊丽莎白女王推行下来了。”
葡萄酒根本不醉人，晚餐的气氛很好，保罗有点微醺的感觉。他又叫了1瓶葡萄酒，与瑞恩对饮。
“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保罗眼睛朝两人的手指上一扫，都没带订婚戒指啊。
瑞恩笑说：“快了，明年4月中。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准备。冬天结婚时间上比较紧张，干脆定到明年4月。我大概10月左右订婚，你到时候一定要来”
保罗说：“那肯定，不过最好别在比赛日，不然我还要翘班，迟早被球迷骂下课。”
“哈哈，当然不会，你什么时候？”
保罗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伊丽莎白要站到舞台中间后，才肯嫁给我，现在她还在舞台下面呢。”他惆怅的喝了一口酒。
艾莉森笑问：“我和瑞恩见过她吗？”
“没有”保罗晃晃手中的杯子：“她现在在美国。”
“呃－－，上次恩达赫的男朋友叫什么，艾莉森？“瑞恩说
“凯文?斯通，你怎么老记不住他的名字“艾莉森妩媚的白了瑞恩一眼，瑞恩不好意思的笑着。
保罗听到这个名字一顿，“不是吧，这么巧。我认识凯文?斯通，他是我的朋友。“
“哈哈，真是巧“瑞恩向保罗眨眨眼睛，意思是你朋友眼光不怎么样。
艾莉森抿嘴，笑说：“好巧“，在桌子底下轻踢了瑞恩一脚，表达她的不满，恩达赫可是她的好朋友。
保罗笑说：“为你们的幸福，也为他们的幸福再干一杯。“
三人举起杯子，欢快的碰杯。
大卫?威兰的头发很短，中间留了一撮竖起的头发，彰显着他年轻的个性，身高1米82，脸型消瘦，高鼻子蓝眼睛，年轻的他看起来有些秀气。
在训练场外，保罗找到了有些丧气的大卫?威兰。曼城队中的大牌云集，前锋线上的胡安?阿兰达（juan?carlos?aranda），詹姆斯?亨特（james?hunter）这一个个显赫的名字，就像乌云一样压在他的心头。在主教练约翰?卡佛（john?carver）手下，大卫?威兰没有任何的机会。17岁的他在这个年龄段已经显示出非凡的天赋，却无法在一线队得到机会，只能接受被租接出去锻炼的命运，这不是他想要的。
“你好，大卫?威兰，我是利兹联的主教练保罗?霍尔。“大卫?威兰在曼城的训练基地里可是名人，一打听就知道谁是他。
“你好，霍尔先生“出于礼貌，大卫?威兰还是与眼前的教练握手。
“有兴趣到利兹联踢球吗？“
大卫?威兰低头思考了一下，英冠球队利兹联，他觉得这个邀请很搞笑。
“不，霍尔先生，我希望在英超踢球。“
“那如果利兹联在明年冲上英超呢？“
大卫?威兰拒绝道：“未来的事，谁都不清楚，霍尔先生。我现在只想为曼城效力。”
保罗有点尴尬，大卫?威兰拒绝的很干脆，那意思就是看不上利兹联。
“好吧，以后我们或许会有机会合作！再见！”保罗遗憾的说。
大卫?威兰点点头径直离去。这一年来，他应付过很多球探，主教练，经纪人，都是简单的说两句，就告辞。曼城才是他希望效力的球队。
保罗呼出一口气，虽说有心理准备，还是有点难受。利兹联现在名气实在太小，他们曾经辉煌过，但是那太过于久远，新一代的球员们，球迷们，有谁会记得。在利兹联没落的这几年里，他们隔壁的竞争对手布拉德福德（Bradfordcity）才是附近地区最有影响力的球队。
“嗨－－，先生，你觉得我儿子怎么样，他是一个天才！”一个男人喊住了要离开的保罗。
很胖的肚子，笑起来脸上的肉都在抖，保罗打量一下眼前的男人，笑着伸出手：“你好，先生，不知道怎么称呼？”
“你好，教练，我是李?迪克森（lee?dixon），对不起，我刚才无意间听到你和大卫?威兰的谈话，冒昧的打扰你了。”
“不用客气，迪克森先生，那么，这位是你的儿子？”保罗看着李?迪克森身边一个青年球员。他站在那里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打量着保罗。
“是的，我是戴维?迪克森（David?dixon）”戴维?迪克森抢先说道，语气毫无恭敬的意思。
保罗笑笑没有理他，对李?迪克森说：“能说怎么回事吗，迪克森先生。”
李?迪克森开始叙说他们父子的遭遇。戴维?迪克森现年16岁，与青年队主教练的关系不好，他们想另谋发展，但是夏天以来还没有球探看中总是斜眼看人的这名球员。就在昨天，戴维?迪克森因动手打队友与青年队主教练大吵一通，被曼城青年队扫地出门，变成了待业青年。
戴维?迪克森神情冷漠，语气僵硬的补充：“是那小子下黑脚，想要废掉我。”
保罗突然的觉得这个表情有点眼熟，这种冷冰冰的表情慢慢的和差不多快遗忘的记忆里的表情相重合。戴维?迪克森，他记起这个人。他最初是在英冠的诺维奇队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后来辗转沃尔索尔（Walsall），布莱克本，最后加入英超的伯明翰。这个人的足球才华没有任何疑问，他在代表诺维奇出赛的第二赛季14次出场就打入5球，助攻5次。但是迪克森劣迹斑斑，不管走到那里，总是伴随着酗酒，嫖妓，醉驾，球场上与人斗殴，辱骂球迷等丑闻。他是红遍全英国的一次事件，是他在伯明翰期间，酒后驾驶将俱乐部主席罗宾?戈尔德（Robi?gold）撞伤，送进了医院。事后媒体还在他的车子里发现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身份不问可知。在媒体的爆炒下，他迅速的成为各大报纸的头条，不是体育版的头条，而是花边新闻的头条，他创造了一项纪录，球员将俱乐部主席撞伤。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他是第一个。他对着媒体向可怜的主席先生道歉的表情，就是这样冷漠的神情，仿佛他才是被送进医院的那个人。
事后他被警方拘留6个月，俱乐部内部处罚停赛半年。戈尔德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这半年的停赛刚好是他被拘留的那段日子，这种惩罚更多的是象征意义。
他甚至公开在媒体上宣传：“足球是足球，女人是女人，我有足够的精力同时应付，谁也管不着。”
一句话，这是一名问题球员，麻烦的制造者。
长时间的思考后，保罗问“你想去利兹联踢球？”
“能踢球就可以，我相信自己的实力。”戴维?迪克森满不在乎的说。
“是的，先生，你可以给他一个试训的机会，戴维会证明他的能力。”一旁的李?迪克森哀求着。
只是这话听起来味道有些不对。保罗笑笑，可怜天下父母心，“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喝酒吗？有女朋友吗？泡吧吗？会驾车吗？”
戴维?迪克森皱着眉头说：“我不喝酒，没有那个女人会看上我这个丑小子，我没有钱泡吧，教练。汽车是我的梦想，我希望能收集世界上所有的豪车。”
靠，这小子还真是本性难移。保罗暗骂一句，斩钉截铁的回绝：“利兹联不需要这样的球员，我需要的是职业球员。”
戴维?迪克森耸耸肩，表示很遗憾，他只是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李?迪克森懊恼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心存侥幸的再问了一句：“假设他能改掉这些毛病呢？教练先生，能否给我的儿子一个机会。”
“爸爸”戴维?迪克森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要相信我的实力，我们不需要恳求任何人。”
“闭嘴，戴维”李?迪克森严厉的瞪了儿子一眼。戴维?迪克森缩缩脖子，不再说话。
保罗看着这对父子，旁敲侧击的问：“迪克森先生，你在曼彻斯特工作？”
“不，我在伦敦当工人，前几天才过来。”
“你要看好你的儿子，他很有天赋，可是他的一些想法不太对。”保罗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头。
他心里正在飞快的盘算，要不要将这小子带到埃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