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丢车保帅
PS:这一章是后台出错的,与我无关,我内容改了,不是重复了。没有订到298章,去订吧,即便是自动订,也没订到。这是纵横官方的问题,唉,刚好12点后台维护,我设自动发布也是12点,赶在那时候了,才闹出这种乌龙!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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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掳走,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这一幕,这不得不说充满着讽刺。
当然,这不能怪别人,因为程泽建一直认为他做了那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该低调,千万别让人觉得他有钱,是个贪官!
显然,被评为小心、细心的程泽建,很明显只是把这份难得的情操用在与金钱沾边的问题上,却没有将这优势无限扩大。
既被绑住手脚,又被封住嘴,还被蒙上眼睛的程泽建满脑子都是一幅幅骇人听闻的场面,生平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紧张、害怕,在所难免。
此刻程泽建无端端冒出一个念头,绑架的人会是谁?对方是求财?还是打算把他直接埋土里?
这脑子里忽然萌生的念头,让程泽建吓出一身冷汗,当下想要呼救,但因为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转了多少个圈,更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就在程泽建昏昏欲睡时,身下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
直觉告诉程泽建,这车的轮胎正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行驶!
江陵市没有这种地方,至少在这座城市待了二十年的程泽建,没有见过。
唯一能解释这种情况的,很可能就是这车已经驶离市区,进入郊区,甚至荒野!
视野看不见,往往才是最令人恐惧的事情,程泽建此刻异常惊恐,浑身直打哆嗦。
“下车!”一阵强烈的推搡,程泽建猛然脚下失控,好不容易着陆,就感觉到一阵撕扯巨疼。
“呜!”程泽建很清楚这一下是扭到脚了,一时间浑身直冒冷汗,“呜呜呜…”
因为口被堵着,程泽建说不出话,但这不代表就愿意沉默。
“瞧你这粗手粗脚的,估计这家伙扭到脚了。”
“哼!本来这钱就给得少,还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不生气?”
“算了,那人有身份,有背景,还能查到咱们的底细,认了吧,就当消灾。”
“哼!死了没有,要不要老子背你?”耳边传来几声交谈,程泽建蜷在地上倾听,可很快,就感觉到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背上,“起来!”
“看样子,这幕后的指使者,有着不凡的身份。”程泽建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唉,也不知道得罪谁了,怎么这阵子这么倒霉,就连张局长都撞墙死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忍,看来,这幕后指使还没打算杀我。”
“你别使劲,踢坏了,咱们可没钱赔。”程泽建还在思考着进退,忽然,就感觉到右手臂被人搀扶着,“脚没事吧?我扶你,兄弟,我们也是替人办事的,你也别怨我们。如果不是有把柄在那人手上,咱们也不会这么对你。你如果能原谅我们,就点个头,怎么样?”
“呜呜呜…”
程泽建忙不迭点头,笑话,若是不识趣,天知道待会是躺着进去,还是爬着进去。
“好,够意思,我们也不难为你,把你送过去后,咱们从此往后,就再无关系了。”
“呜呜呜…”
这次不需要提醒,程泽建就立马点头应着,这让搀扶他一脚一拐朝前走的男人很满意,“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希望这次事情过后,咱们不会再见面,毕竟一旦再见,不是你倒霉,就是我们倒霉。”
对于这男人的话,程泽建也是暗暗苦笑。
看来,这些人八成就是些亡命之徒,这注定与程泽建是一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群。
“人我们已经带来了,希望你遵守承诺。”伴随着一阵尖锐的拉闸门声传来,程泽建身边的男人就开了口,“就是他了,如果没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
“好。”
一道声音传来,程泽建发誓,这声音他没听过,很明显,是个陌生人!
想到这可能性,程泽建倒是暗暗松了口气,他不怕陌生人,就怕熟人!
啪…啪…啪…
“你!”
“啊!”
“噗!”
…
连续三声枪响,将原本缓了口气的程泽建吓得魂飞魄散!
“到了这地方,你们还想着走?”这时,另一个对程泽建来说极为陌生的声音传来,“都是一群手上染血的败类,逃得了法律的制裁,还真以为能苟延残喘活到寿终正寝?笑话!”
呜…
程泽建懵懂之间,感觉到塞在嘴上的毛巾已经被抽开,一边忍着痛后退,一边喊道:“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最开始说话的男人传来一阵似笑非笑的嗓音,“我不杀你,别紧张,我只是想替你摘掉蒙在眼睛上的布卷。”
“不用!我懂规矩!”
程泽建吓出一个哆嗦,若之前还对眼睛被蒙着深感恐惧,那么这次截然不同,反而死活不愿摘下这蒙住眼睛的布卷。
这可是一场**裸的凶杀案!
眼前还站着敢杀人的凶徒!
这要是摘下布卷,看清来人的长相,程泽建根本不敢想象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地方!
不摘布卷,自然不清楚凶手长什么样,这无疑能增加至少一成的生还率!可倘若摘了布卷,怕连一成的机会都没有!
“不错,你也算是个聪明人,可为什么就干出那等抛妻弃子的傻事?”说话的人也不介意,只是停住脚步,“想没想过,为了个女人,弄得身败名裂,值得吗?”
“难道你是…”
程泽建很快就闭上嘴巴,理智告诉他,即将与他离婚的糟糠之妻还不会做出这等买凶杀夫的荒唐事。
这事若换成程泽建自己,兴许还有可能,放到他媳妇身上,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毕竟,他媳妇连只鸡都不敢杀,更别提杀人。
“你也甭猜我是谁,听说你手头上有一部账本,交给我,我就放了你。”
这人的话,让程泽建身子直哆嗦,若是在白华辰面前还能维持住那份该死的定力,那么在这等敢开枪杀人的凶徒面前,程泽建是一点勇气都没有。
毕竟程泽建本就是贪生怕死的性子,加上眼睛被蒙上,这种恐惧更甚。
“我没有账本,真的没有,求你了,放过我。”程泽建后退半步,可地上有着一些碎石,顿时踩到,脚一疼,直接摔在地上,“求你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钱对我没用,我只要账本。”
“真没账本。”
既然对方是冲着账本来的,程泽建自然起了其他心思,只要不交出账本,就算被虐待一番,也还能留口气。
毕竟对方要的是账本,他若是死了,这条线,也就断了。
“我最后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千万别用你的小聪明,来挑战我的底线。”这人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我现在问你,这账本,你交,还是不交?”
“我真没有账本!我发誓!”既然已经另有打算,程泽建自然死死咬着不松口,一旦松口,对方肯定会问明账本的下落。到时候倘若说出来,自己也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那么,很可能面临的就是一颗冷冰冰的弹头!
“程泽建,先前还夸你聪明,可现在,我倒是觉得你一点都不聪明。相反,还傻得可爱!”来人语气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意,这让蜷缩在地上的程泽建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这年头,总有一些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傻子,有些小聪明,就认为别人的思维不如他。唉,程泽建,即便要了你那部账本,我也只是烧毁,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只有让你永远保守这个秘密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孟老…”
程泽建不敢吱声了,因为他感受到一样冷冰冰的硬物正顶在他脑袋上。
“没错,看样子,我又得对你重新审视了。”这人语气依然那般冰冷,“只不过,我却不会改变初衷。因为只要你死了,任何一个人,都休想再找到那部账本。其实打从一开始,不论你说,还是不说,我都没想过让你离开这地方。”
啪!
当枪声响起,程泽建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刺痛,同时,蒙在眼睛上的那层布卷也被扯开。
入眼,是一张俊秀且透着英气的年轻脸庞,程泽建目露惊讶,用仅存的气力呢喃道:“孙凌,是你。哈哈…真以为…我…死了…这秘密就…咳…咳咳…就能长埋地…下…”
噗通…
程泽建举着的手臂还没伸直,就轰然垂下,然后,这个人就睁大眸子,倒在血泊之中。
“哼!”孙凌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作聪明,留下那部账本。这也就罢了,可偏偏还让别人怀疑到头上,这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李宣站在一旁,自从那些凶徒死了后,就一直没说话。
对于孙凌这种处事的方法,他倒是颇为欣赏,毕竟成大事者,就该杀伐果断!就该不择手段!
李宣很清楚,孟老爷子需要的并不是能匡扶社稷的治国英雄,而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的窃国奸枭!
“他死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李宣皱眉道。
“没其他意思,很简单,就是知道有账本的并不止他一个人。”孙凌脸上闪过一丝残忍,“程泽建既然做事如此小心,自然不会跟外人分享这条后路。唯一值得信任的,就只有两个人。”
李宣闻言脸色微变,“这似乎不妥吧?毕竟他们是无辜的,我们不能这么做。”
孙凌不冷不热瞥了眼李宣,即便听了李宣的劝慰,依然不为所动,“李叔叔,我知道您的想法,可这事,就算想要制止,也已经晚了。”
“什么?”
李宣震怒!
当下指着面无表情的孙凌,他没想到孙凌竟然兵分两路,一边对付程泽建,一边又对付被程泽建抛弃的孤儿寡母!
李宣很想攥着孙凌的脖子,狠狠质问一声,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甚至还想狠狠扇出一巴掌,让孙凌清醒过来!
可是,李宣悲哀的发现,他出不了手,甚至没有出手的理由!
因为李宣很清楚,若是那部账本公之于众,怕就连孟老爷子,都要遭到永久性的软禁!
很明显,孙凌的处事手法即便过于残忍,但不可否认,却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法子!
丢车保帅!
望着身前面无表情的孙凌,李宣脑子里,很快迸射出这四个金灿灿的大字。
事发后第二天,叶钧正在跟王莉商量着白冰那间住所的租借问题,心里也想快些让陈国芸搬离那处危险的居住环境。但恰巧这时,电话铃响起。
“程泽建,死了。”语气很低沉,叶钧听得出来,是李怀昌的声音,“早上有人报警,说在郊外三十公里的地方,发现四具尸体。后来我亲自到现场走了遭,其他三个死者的身份还在调查之中,但程泽建确确实实死在那里。当然,最不幸的,就是当我们打算找程泽建妻子谈一谈时,发现他妻子跟孩子,都死在家中。”
灭门?
叶钧脑子里猛然闪过两个字眼,直觉告诉他,程泽建全家无一幸免,八成与账本有关!
会是谁呢?
张博?还是张嵩背后那位神秘的指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