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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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自己的极限了,旧文《半月情人》已发公告暂停更新,等这个文码完了再回头去写,同时更新两篇不现实,如果有同时追的在此表示一下歉意哦,肯定不会坑,放心哦,到时候我尽量加更发那文。
原来是背对着二人看会场的邹盼舒听到声音转过来,从他的角度一眼就看到肖庭诚有点儿凶狠的动作,霎时就不假思索地怒喝,并且身体更快的倾上前去,双手下意识就使出了从张哥处学来的小擒拿手做了格挡和锁扣的招式,势必要把肖庭诚逼退,单薄的身体散发了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威,更是透着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肖庭诚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跳开,又不敢使出招式对打,毕竟他好歹被任疏狂从小操练到大,再不用心也不是邹盼舒这样秀气的人能抵挡,一边小心翼翼不要伤到他的拆招,一边嘴里马上顾不上什么仪态叫嚣着:“盼舒停手,停手,我们闹着玩儿的……”
不仅肖庭诚被吓到,就连任疏狂都吓了一大跳,他从未见过邹盼舒如此惊怒交加的样子,瞪圆了双眼咬着唇,屏住气在进攻,招式竟然真的有模有样,只是力道还欠缺太多,显得有点软绵,不过任疏狂相信只要再继续锻炼下去,招式上的优势加上一定的力道,邹盼舒自保是绰绰有余了。
他顾不上**带来的会场里频频看向此处的目光,忙不迭伸出双手抱住已经逼退肖庭诚还不罢休的人,把他的双手一起抱着,从邹盼舒后背轻声安抚他:“盼舒,没事,停下来。真的,他开玩笑的,你看看我一点伤都没有。”
邹盼舒被从后面抱住就有点反应过来了,手上动作一停脑子也逐渐冷静下来。何况仔细一想就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在开玩笑,略带尴尬地看着还在告饶的肖庭诚,有点悻悻然地喘着气。刚刚那一下他是真的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仿佛那样的行为不需要经过任何的思索。尽管知道是开玩笑,他还是讨厌肖庭诚刚才对着任疏狂那副有点怪异的脸和拼命拍打任疏狂的手,仿佛任疏狂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恶事一样。
任疏狂看肖庭诚作怪就知道邹盼舒不会再出手,也就放开了自己的双手,这一刻他竟然有点希望能永不放手。除了奶奶还从来没有外人如此第一时间不管对错的维护自己,他一时有点百感交集。
小时候就是孩子王的任疏狂,跟训后更是佼佼者,从来没有人认为他软弱到需要人呵护,就算是两个跟屁虫一样的程清宇和肖庭诚,也是任性嚣张的时候多,让自己帮着收拾残局的时候多。哪怕如果有人挑衅自己,这两个人当年也只是在一旁哈哈大笑的乐呵,只等着看那些不识好歹的人被自己修理的惨样,在他们眼里任疏狂不需要人呵护,任疏狂是个强者只需要依靠和仰望。
从未有机会享受这样的呵护,还是来自一个在他眼里绝对是弱者的呵护,任疏狂看着自己的一双大手,竟觉得有点陌生。
肖庭诚倒是顽劣心性大起,他看到任疏狂竟然要人保护,一时间只觉得滑稽可笑得很,心底刚刚涌出的郁气也消散了,就想起了当年那些趣事,不由得打趣邹盼舒,言语也更加无所顾忌地说:“疏狂那么强悍的人,十个我都不是他对手,小邹邹啊,你傻了还是怎么了,竟然以为我打他?还来攻击哥,你哪里学的这些招数,有点像那么回事嘛。不过力道也太差了点,花拳绣腿简直是给哥挠痒痒,要不再来挠一挠?啧啧,疏狂那个家伙,我哪里敢打啊,不过我看你可以哦,你打他估计他肯定不还手……”
就算是自己误会了他们两个发小之间的玩笑,就算自己的力道不足以对肖庭诚造成伤害,也许任疏狂遇到真正的意外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是,为什么一个要这样数落,一个站在身后却沉默不语?邹盼舒突然觉得非常委屈,夹杂着说不清的酸涩恼羞,不敢回头多看一眼任疏狂现在是否也一样看自己笑话的脸,他的身体微微发颤,刚刚动作过猛一下子劈腿时拉扯到身下更是猛地一疼,越听他的双眼越红,双唇更是死死咬着,泛着红的双眼狠狠的瞪着眼前挤眉弄眼的肖庭诚,然后一个转身不顾身体不适快步就往会场大门外走。
他必须离开这里,去一个无人处,再呆下去就会觉得自己实在过于可怜,自不量力不说,还得不到一点点认同,他是爱着任疏狂,他可以为了他去做很多事情,但是,如果任疏狂不需要自己,他却也不会死死纠缠。
一路行去,周边怪异的眼神射线一样扫过他倔强的脸,他又一次感觉到浑身无力只是硬挺着背绝对不弯腰,对这个阶层的人的思维方式无可奈何,总觉得那是一堵跨越不过去的墙。
等他走了好几步之后,任疏狂才猛然反应过来,双手握成拳又放开后自然垂下,脑子里回味到肖庭诚开的玩笑。这种玩笑开在几个发小间很正常,随意怎么逗弄都没关系,惹怒了也不过是打一架就揭过,但是邹盼舒不一样,他和肖庭诚没有这么熟,而且也从未经历过这种动手脚的玩乐,看了看呆愣着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把人惹到,正张着嘴想叫人没叫出口,而挠着自己头的肖庭诚,他知道不能怪他,只好上前拍拍他的手臂:“不怪你,别放心上。我去安慰一下他。以后别和他开太过份的玩笑。”
说完也不管肖庭诚会怎么想,大踏步追着已经走了二三十米远的人,看着那个单薄还在发着颤抖的背影,他的心底说不清的百味杂陈,却能肯定的是他很开心,非常的开心,就连一直毫无表情的脸都挂着完美弧度的微笑,不认识的人只会当作是礼仪,如果是熟悉的人就会知道这个笑容多么的真实到得意。
任疏狂的脚步并不显得急躁,身影还是那么优雅,但是速度却一点都不慢,比还要倔强地维持仅剩的理智的邹盼舒速度要快上不是一点两点,很快就在会场门口内拦住了他,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住邹盼舒有点抖着发凉的手,心底闪过一丝心疼,笑意也收敛了,看看四周他把人轻轻一拉带着往一个人少的角落走去。
好在邹盼舒也知道这种场合并不适合闹什么别扭,所有的嘈杂都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刚刚那样大声呵斥甚至动了手,他已经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要出来。这一下哪怕心底堵得慌却也乖乖顺着任疏狂走,只是当手被攥住的时候一颗受伤的心才不那么难过。
任疏狂的脸恢复到面无表情,眼神扫过注视过来的人,犀利的带着威严的气势,想看他的笑料这些人还不够资格。越走越僻静,一个有好几大盆茂盛的植物盆景堆砌的雅静角落就到了,原先在这附近的人一看到他也都识趣地踱步离开避嫌,借此机会有些不相熟的他们倒是正好可以凑一起聊聊天了。
“坐。把这个握着暖暖手。”任疏狂按住邹盼舒坐在沙发上,并把刚才路上吩咐侍者送来的一杯热饮递给他暖手。
直到邹盼舒彻底平静下来,坐在他对面的任疏狂才斟酌一下语气轻声的说:“盼舒,我今天带你来并不是让别人看你笑话的。刚刚那件事情……”
“不用说了,我知道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不理智了。”邹盼舒不愿意听他口里吐出什么责难的话,抢先截断他的话开口,让他和肖庭诚成为别人注目的焦点并不是他的本意。
任疏狂闻言一瞪眼,声音不免提高一点问道:“谁告诉你你做错了?”
“啊?不是我让你们……”邹盼舒嗫嚅着,在任疏狂带着微微冰冷的视线下说不下去了。
喟叹一声,任疏狂觉得他们两个人的交流好像真是太少了,起身直接坐到邹盼舒身旁,直视着他认真地说:“我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所以你也不需要在意,小诚他更是个常常做事出格的人不用理睬他的反应。刚刚那件事情,我是想告诉你:你这么维护我,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任疏狂重复了两次高兴这个词,手抚摸上邹盼舒的脸颊,气得通红的一抹嫣红还未消散,白皙清秀的脸透着一股让他抗拒不了的**,指腹轻轻的揉了揉他的眼角,一点点的湿意黏上指尖,任疏狂心底一颤,眸光里蔓延着柔情说:“谢谢你,盼舒。我很高兴你的维护。”
邹盼舒从他坐过来说话,双眼就睁得溜圆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似地,一瞬间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样,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直响,鼓噪着有如雷动,一蹿一蹿就要从嗓子眼冲出来不能克制,刚刚还觉得委屈难受的心此刻涨得发疼发软,傻瞪瞪地看着人话都没有接上,脑子里面乱哄哄只记得任疏狂那双柔情的眼和低沉磁性的声音。
对视了一阵,任疏狂的指腹已经来到他微微张开的唇上,眼神一暗缓缓倾上前……
“咳咳,宝宝,我是姐姐。仪式马上开始了,一起走吧。”清脆的声音从盆景后传来,隐约可见一位身材曼妙的一袭长裙的女子的侧影。
任疏狂一愣,并没有马上回应他姐姐,而是手指张开摩挲了两下邹盼舒的脸颊说:“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累吗?”他皱起眉头,想到刚才邹盼舒可能伤到自己了。
“还好,不累。”邹盼舒瞥了几下那看不清的身影,听闻是任疏狂的姐姐,既好奇又不安,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会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下意识并不想离开任疏狂的身旁太远。
“那就一起去吧。我姐姐人很好,不用担心。”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着邹盼舒的耳朵说的,非常小声,却惹得他耳尖瞬间泛红,心底也略微安心了一点。
“这是我姐姐——任若曦。这是邹盼舒。”任疏狂淡然的介绍着两人,没有再牵着邹盼舒的手,不过两人几乎是贴着胳膊站着。
这边两人还没来得及相互打量,就见肖庭诚已经快步走来催促,脸上已挂着他一派正经的面具。只不过看向邹盼舒的眼神带着点儿小小的歉意,估计也是想起了任疏狂叮咛的话知道玩笑开过头了。
整个奠基仪式没有什么新意,无非是在热烈的迎宾曲中介绍头衔大得吓人的一干嘉宾后,让这些人围着一块奠基石挥锹铲土,再是挑几个领头的谈话……全程都有多个电视台在跟踪报道,不光是那些尊贵的嘉宾被关注,就连在一旁的众人都时不时被摄像机纳入镜头下,主持人更是喋喋不休的介绍着。
邹盼舒一直不怎么在状态,只因为他身边跟着位女神——任若曦,导致他只匆忙看了看任疏狂在台上的风姿后,所有的注意力就用来抵抗任若曦探究的眼神。
明明一路走来都有很多人和她打招呼,任若曦却总是浅笑吟吟一番矜持做派把来人应付走,始终亦步亦趋地跟着邹盼舒,只把邹盼舒看得心底发颤,不知道她那七分和任疏狂相像的脸上的笑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仪式结束后是宴会,知道他不喜欢应酬,任疏狂歉意的安慰了他几句,就拜托姐姐帮忙照顾一下匆匆走了,虽然姐姐来得有点突兀,不过他也有点让出空间给这两人交流的意思。
任疏狂和肖庭诚两人忙得团团转,毕竟再怎么不喜欢应酬也有些是不可避免的交流,他们作为实际的运作方与张丰唯、小京上林一起接受了来自多方的庆贺,更有非常多的下游产业链的总裁董事们蜂拥而至,想着要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任若曦并不是代表任家来的,另有人前来,呆在军方那批古板固执的人群里,她乐得清闲地欣赏着邹盼舒拘谨的模样,觉得这个更有意思多了,时不时挑几个话题聊一聊以便获得她要的信息。
可惜邹盼舒也同样很聪明,并不会过多透露些什么。他还吃不准这位姐姐是什么态度,好在并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鄙夷,在惊喜交加外带忐忑的心情下回应着,两人倒有点像打太极拳一样你来我往。
邹盼舒只是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应对,可完全不敢有通过她更多了解任疏狂的意思。他还记得上一次这么问别人时就遇到了张丰唯,已经有过教训绝对不会再开口从别人那里探听任疏狂的过往。
终于等到宴会结束,几个人都有点脱力之感,任疏狂看看肖庭诚和任若曦,提议一起回S市吃个晚饭,于是四人一起坐到了任疏狂的车子后座,两两对着。
等车子开出去,邹盼舒才感到松了一大口气,任若曦的眼神实在过于明亮,仿佛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上了车他就不管了,坐在任疏狂边上低首垂目做个好跟班样,可是坐着坐着眼皮子就打架,心神一松懈竟然没多久头一歪靠在任疏狂肩上睡了过去。
肖庭诚还好没有表示得过于惊讶,任若曦却看着自家弟弟只是侧脸看了一眼就任其靠着,甚至还能感觉到任疏狂微微调整了一下肩膀高度配合睡觉的人,过了一会儿更惊奇的是任疏狂直接把人放倒枕着自己的大腿,还拿起毯子给他盖上,脸上闪过的绝对可以说是柔情的心疼。
任若曦觉得自己有点不认识这个弟弟了,她转头挑眉看了看做自己身边的肖庭诚,用眼神问他是否对这事情早已了解。
两人在那面面相觑,任疏狂只当作不知道一样,把人带来是他自己的决定,真的看他这么累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不知道这个倔强的人以前是否也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强撑着,总裁助理这份工作实在不怎么合适他这种性格的人。
到了S市天已经全黑了,看时间已是七点多,宴会上根本没吃什么东西的几人也都觉得饥肠辘辘。
任疏狂正要把邹盼舒叫醒,只听到他的手机铃声响起,迷糊的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一双手胡乱的摸来摸去,可能是按照习惯去摸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手自然就向着脑袋上伸去,结果一手摸到了任疏狂的**。懵懂的他捏了捏觉得软软的胀鼓鼓的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只觉得一股热烫从掌心传来,一种奇妙的手感,他就这么一手捏着一手还在**着寻找手机,发出了被吵醒的呻吟和不快的哼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