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书能感觉到谢暨白的灼热和滚烫,整个人几乎瞬间就被他拽着堕入到了欲海之中。

谢暨白本就对姜锦书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在姜锦书之前,**于他而言更像是为了子嗣传承而不得不做的事情。

他不会太过于在意自己是不是喜欢身下的整个人,更不会去考虑她们的感受,他只在意他自己。

但是如今跟姜锦书在一起,他却总是忍不住会去在意姜锦书的感受。

看着她因为自己而脸颊绯红,浑身颤栗的样子,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感觉,甚至比他自己达到了极致还要舒畅。

姜锦书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努力迎合着他。

她知道他喜欢看到自己是什么样的,所以很努力地按照他想要的意思来表现。

姜锦书的目的其实很明确,少而精。

她不会给谢暨白太多次宠幸自己的机会,但是每一次,她都会让他意犹未尽,念念不忘。

今天在那个药液的催化之下,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谢暨白只怕会比上一次还要疯狂。

但是这一次,谢暨白必然还是不会如愿。

姜锦书看着眼前的人,一边应和着他低声娇呼着,一边算着时间。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要不了多久,范瑶安那边就该要出情况了。

在那副耳环和姜婉兮的药物的双重刺激之下,那个孩子只怕是撑不过今晚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但是谢暨白在她这边没有尽兴终究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

“在想什么?”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失神,谢暨白突然出声问道,惩罚性地狠狠用力。

姜锦书急忙回过神来,抬眼看向了眼前的人。

但是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娇羞地垂下了眼眸,躲闪着谢暨白的目光,然后配合着谢暨白的惩罚轻声哼着。

谢暨白瞧着她此刻的模样,心底的那点心思越发汹涌,不由得狠狠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肩,恨不得要将她融为一体。

就在谢暨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刘瑾的声音。

“殿下……”

一般刘瑾在这个时候出现都是为了提点谢暨白节制的,所以谢暨白充耳不闻,只低头看向了身下的人,故意招惹她,想用姜锦书的声音盖过刘瑾那恼人的声音。

原本刘瑾意思一下喊上两句,若是遇上谢暨白兴致当真好的时候,他也不会不停地叫喊,但是唯独今天叫喊个不停。

谢暨白多少还是受了影响,缓缓停下了动作,对着门口语调不善地开口道,“什么事?”

“殿下,永和宫那边出事了,范侧妃腹痛不止,刚刚已经请了院判过去了,情况,情况只怕,不太好。”

随着刘瑾这番话传来,谢暨白倒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赶忙起身开始穿衣服。

这一切其实都在姜锦书意料之中,但是此刻她却还是装出了一副受惊的模样,一边帮着谢暨白穿衣服,一边不安出声道,“殿下……”

看着她不安到指尖发颤的模样,谢暨白急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别怕,与你无关的事情,不需要害怕。”

“孤过去看一下情况,你若是有心等会跟孟娇一起过来,若是乏了就歇下,不会怪你。”

姜锦书听着谢暨白这么说,这才跟着安下心来,点了点头。

谢暨白在嘱咐完了她之后就快步向外走去。

姜锦书也没敢耽搁,永和宫出了这样的大事,她们自然是不能好好歇下的。

就连孟娇接了消息都是会第一时间起来的,更别说她一个小小的奉仪了。

虽然谢暨白有心护她,但是她不敢恃宠而骄。

唤了梅染取了衣服过来之后,姜锦书快速换好了衣服抬步就想往外走去。

梅染眼底却跟着染上了几分不安,看着她开口道,“小主,那耳环,会不会给您招来什么麻烦?”

虽然大家都知道那耳环是何知洛送的,但是如今出了事了,那何知洛为了自保定然是把小主供出来的。

姜锦书眼中却不见任何慌乱,“你放心,不会的,何知洛是没法供出我来的。”

“那物件既是父亲送给我的及笄礼,那便是姜家所出,若是当真出了错,便是姜家的错,你说太子妃会坐视不理吗?”

“若是我犯了其他错事姜婉兮都可以坐视不理,唯独是涉及到太子侧妃,她不可以不管。”

“不然免不了被人说她利用庶妹谋害皇嗣,陷害侧妃,这个罪名不是她担得起的,所以这一次,谋害侧妃和皇嗣的罪名,何知洛是非担下不可了。”

梅染听着姜锦书的这番话,这才跟着放下心来,然后陪着姜锦书一起向着主殿走去。

孟娇这会也刚刚整理好,瞧着姜锦书过来,带着几分焦急开口道,“妹妹你来得正好,本宫原本就想唤人去喊你来着。”

“刚刚已经有人来回过了,侧妃情况凶险,那孩子只怕是……”

孟娇话说到这里,到底还是没敢再继续往下说,只是轻叹了一口气,领着姜锦书往外走去。

*

永和宫。

姜锦书跟着孟娇刚刚走到寝宫外间,就听着里面传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喊声。

是范瑶安的声音。

自入宫到现在,姜锦书每一次见到范瑶安,她都是一副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模样,这还是姜锦书第一次听着她无力嘶喊。

就算再高傲的人,在这种事情面前都是无能为力的。

听着院判的话,一字一句宣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救了,范瑶安双目之中顿时猩红一片,用尽力气抓住了谢暨白的衣袍,“殿下,不会的,不会的是不是?”

“他,他已经这般大了,这几日太医请脉都说胎象极稳,说他一切都好。”

“他都已经长成了,都这个月份了,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殿下,是他,是他被他人买通了想要害臣妾腹中的孩子,一定是他!”

范瑶安此刻鬓发凌乱,额间都是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水。

之前那么要体面的一个人,此刻却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是指着院判声嘶力竭地喊着。

那院判被吓了一跳,抬头就对上了谢暨白冷沉的目光,顿时急忙开口道,“殿下,老臣不敢,老臣哪敢谋害皇嗣,老臣冤枉啊,老臣真的不敢。”

随着院判这句话开口,范瑶安再次疼得嘶喊出声。

院判也没了解释的心思,只看着谢暨白焦急开口道,“殿下,您先劝娘娘喝下这汤药吧,若是晚了,只怕就连娘娘都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