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有问题!”
顾恺歌接过刀,仔细看了看,忽然断言道。
“不能吧……我可是用了很久……一直都没发现问题啊?”
欧阳半信半疑道,话是这么说,身体还是紧张了起来。
“你一开始拿到刀的时候就是一边薄一边厚的吗?”
顾恺歌反问道,俊眉一抬,看着欧阳,那双眼动人,晃得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只是被男人这样轻轻地望了一眼,欧阳只觉得自己的心都飞出去了。
天,怎么会这么帅。
心动地突如其来,难以抑制。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不介意把你就地正法。”
顾恺歌淡淡道,一边慢条斯理地放下刀。
“啊,这刀之前绝对没有问题,我那段时间天天和它朝夕相处。它有没有问题我肯定知道。”
面对欧阳信誓旦旦的样子,顾恺歌了然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这刀是在你比赛的时候做的手脚。”
“什么?!”
“比赛的时候紧张吗?”
“紧张得要死。”
“别人能检查出来这刀有薄厚不一的地方吗?”顾恺歌继续问道。
“啊?”
欧阳一愣,旋即摇摇头。
“这刀的薄厚差得极少,如果不是厨师或者对刀有研究的人,是绝对不会看出来的。”
“所以刀是在比赛的时候做了手脚。”
顾恺歌淡淡说道,一边用一根针从刀片上挑下来一层透明的薄膜。如果不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几乎让人难以相信。
“这是什么?”
欧阳几乎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顾恺歌将挑出来的东西放在一个未知的**里。
“是一种铊盐。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可以溶于水。”
看着试剂中的东西渐渐变了色,顾恺歌的神色变得更加冰冷。这种毒素可不是谁都能找到的,就算能找到,也不是谁都能想出这样的方法,做的滴水不漏。
等到查出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很久了。
“去查查都有哪些可疑的人来过这里,美食大赛之后有谁有人事调动,重点看这之后有没有人失踪或者死了。”
顾恺歌淡淡吩咐道,估计人证物证什么的都早已经被销毁了,只是总还是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我们先回家吧,剩下的东西交给大家来处理。”
顾恺歌说着仔细看了看四周,忽然走过去敲了敲欧阳身后的墙。
空心的。
顾恺歌大手一揽,将欧阳拉到身后,抬起一脚直接将墙面踹开。
里面是一片黑洞。
男人没有说话,大手往后一伸,立刻有黑衣人拿出最亮的手电放在顾恺歌的手上。
电光瞬间照亮黑洞,这竟然是一整条空心的通道!
里面狭窄无比,但是却能看见一根根铁的扶手,显然是供人攀爬用的。
灰尘在灯光下一点点漂浮着,留下难得一见的轨迹,随着风的吹动而旋转着向下。
欧阳将手伸进去,一股冷风几乎瞬间将她的手冻起来。
顾恺歌飞速将欧阳的手拉回来,一把将姑娘又瘦又小的手从衣摆处放进衣服里,紧紧地贴着男人炽热的心口。
“小心点,有我呢,不用你试。”
顾恺歌板着脸,家长一样地说道,欧阳却没有回嘴。
她的脸已经彻底漫上了红晕,低着头任由男人握着自己的手,来回摩挲。
“看来想对付你的人还不止一个。”
顾恺歌有些好笑地回头看了看欧阳,大手用力,将她直接抱在怀里。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少爷放心。”
黑衣人的声音一同说道,恭敬而有力。
欧阳和顾恺歌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欧阳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从家里出来了很久,还没给妈妈打电话。
完了。
老妈估计该急死了,一打电话肯定就是河东狮吼,喊自己连滚带爬地回去。
欧阳急吼吼地打开手机,这才发现竟然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平常自己回家晚到十分钟,老妈都会怀疑自己被恐怖分子抓走了,被拐卖到大山沟了,或者被欧阳家的人带走了……
现在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
“你给我妈打电话了?”
“嗯!”
顾恺歌淡淡道,大手一伸将欧阳拦在怀里。
“你干什么?”
欧阳有些紧张地说道,一边侧身扭着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终于从男人的包围圈里钻出来。
拨通电话。
电话响了好多下,终于被人懒懒地接通。
“妈妈?”
欧阳有些疑惑地问道,印象中妈妈可是永远勤快的,可是今天怎么感觉懒得要命,还有点鼻音?
“嗯,你给我打电话干嘛,还不跟你老公好好的?我要睡啦,别打扰我了。”
温妈妈一副没好气地说道,说完直接切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欧阳愣得站在原地,傻傻地偏着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给我妈吃了啥药?她竟然同意了这事?”
欧阳亦无不可思议地问道,顾恺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没有说话。
“要不是知道我是亲生的,我真的觉得我是我妈在大街上捡来的。”
欧阳有些难过得说道,一边把手机丢到一边的沙发上,整个人也想个尸体一样摊在上面,喃喃自语。
“闺蜜是假的,男票是假的,老妈也不爱,还有不只一个人想要搞我,这样让我觉得我好像重要的像是国家元首,天天有阴谋针对我,有人要刺杀我一样?”
欧阳说完将头一偏,一副死尸的样子躺在沙发上。
“谁要搞你?”
低头做工作的顾恺歌忽然说道,迈动长腿瞬间坐在欧阳的身边,将一盒新鲜出炉的马卡龙送到欧阳手边,自然而然地抬手将人揽在怀里。
欧阳竟然没有拒绝。
看着那色彩鲜艳的马卡龙她终于有了些笑意,欢快地吃着东西,撇撇嘴,一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谁知道,反正我暂时死不了就是了。”
“是嘛?”顾恺歌问道,声音不知不觉又低了八度。
“是啊,我在你的城堡里,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欧阳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的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良久,唇分。顾恺歌意犹未尽地摸了摸嘴唇,冷冷道:“除了我,没有人能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