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一)
秋黎黎被好吃好喝祖宗般地在家里供养了两天,总算是能自由活动了,不过,仍是被管家婆李维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严重地禁锢了开阔的思想和自由的行为,饮食严格,合理,作息合理,严格。【高品质更新】活脱脱的一只笼中鸟,连着未来不知限期的起飞的概率都得重新算计。
李维笙,自从秋黎黎出院以后,就一直赖在她方圆两米半的范围内,寸步不离。连着洗脸去卫生间都监督。也就是说,他登堂入室了。按着李维笙的思想来说就是:他总算登堂入室了。
事情的结果是天下一统、天下太平,只不过篡权夺位的过程有些曲折。所有可能想象出来的事情就以她能想象出来的任何方式发生了,没有一件偏离轨道。顺利的程度一度让秋黎黎产生了错觉,这可能不是真的……
李维笙脸皮真是够厚的,死皮赖脸地窝在她身边儿,像是一只哈巴狗,搂着她,又是揉肩又是捏腿的,揉着揉着就揉到了**去……真是!秋黎黎到现在想起来那天那事儿脸还会发烧,失算啊失算,怎么就被他得逞了呢,还得怪自己意志不坚定,**面前人人平等……现在他倒是好,春风得意。可看在秋黎黎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倒像是小人得志。
“我的侧面很好看?”李维笙翻着旅游杂志的手没停,声音里透着笑意。
秋黎黎一窘,脸上又开始发烧,这是怎么了这是,刚刚居然就盯着他的侧脸走神了,她抬手摸了摸鼻子,而另一只手上杯子里的开水随着她不自在的小动作洒了出来,烫到了她手背上,她嘶地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不小心点儿?给我看看!”李维笙扔下手里的杂志,倾身抓起她的手,白嫩嫩的手背被开水烫了一片红,他心疼地吹了吹,嘴上嘟囔:“这么大了,怎么就不知道小心点儿?知道是开水就放在茶几上得了呗,还捧在手里干嘛啊……”
秋黎黎听着他的絮叨有点儿烦,老妈子似的,她嘟着嘴有点难受,心想着你怎么就不知道安慰安慰我啊,一个劲儿地埋怨我干嘛啊,烫都烫了……
李维笙忽的抬头看她,空出一只手点着她的嘴角,“瞧你这嘴,怎么又撅起来了?这嘴是用来吃饭接吻的,你总这样怎么能行?”
“你……流氓!”秋黎黎气的涨红了脸,伸出脚踢了他一下,也不顾手上火燎一般的疼,别过脸去趴在沙发上不理他,心跳也随着他暧昧的话和动作突突加快。她还真是怕了这人了,以前倒是没瞧出来,现在体会出来了,可为时已晚。
李维笙咯咯地笑起来,伸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脚,笑着起身,“哎,医药箱在哪儿呢?”
秋黎黎有心不理他,不动弹也不说话,仍是趴在沙发上盯着电视里那呆板的主人公和呆板的台词,心神却没在那上面。她刚要说“穷的没有”,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李维笙没听到回答,不死心,“哎,这人?”
“没有没有没有!”秋黎黎不耐烦地吼出来。这次又娱乐了李维笙。
“没有就没有被,激动什么?小心更年期……”他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在家乖乖呆着等我回来,我去给你买太太口服液。”
秋黎黎听着那砰的一声合上门的声音,松了一口气。有点儿烦躁。两个人确实腻在一起太久了,倒是解了相思之苦。
可是随即也会暴露出很多问题。譬如说,矛盾。
矛盾在众情侣中不可避免,哪怕是热恋中的。秋黎黎不知道,现在他和李维笙到了哪一个阶段。可是实质上,竟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内,尽管也是甜蜜的。
再纯情再甜蜜的情感一旦牵扯上了**关系这一说,都会不明不白。
她又开始犹豫,又犯迷茫了,胃里酸酸的,打心眼里有些难过。
其实,并不是真的释怀了的。她听着李维笙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听着他那口江南口音,听着那听不懂的变了声调的话语,暗自难过。
真想知道他说了什么。真想知道他在给谁打电话。
真想翻一翻查一查那酷黑的手机。
可是,不能。
他去的有点儿久。她不自觉地想到他。被他点过的嘴有些刺痛——没被烫着,可就是不舒服。
秋黎黎暗自心惊,何时她也如此矫情了?她胡乱地抹了一把嘴角,翻身坐起,“谁拍的电视剧啊,无聊死了。”她又端起那杯水,凑上嘴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嗯,不烫了。”她自言自语。
可是,水都不烫了,她等的人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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