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站,萧易剪完票之后,结果了乘务员满脸微笑递来的一个颈圈,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不动声色地扣到了脖子上,伴随着清脆的一声“滴!”,颈圈背面亮起了一道红光,乘务员收起了微笑,冷冷地说道:“在居民区,请注意你的行为,异能者。”
“好的,乘务员先生。”萧易微笑着脱帽致礼,他的帽子是用火元素捏成的,这算是一种挑衅,但是乘务员看到了萧易的军装,正欲发火的内心冷静了些,军方的势力还是惹不起的,毕竟他们要对抗的是外面的敌人。
“真不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连异能的发动条件都搞不清楚。”
萧易轻易地摘掉了颈圈,转而换成了一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颈圈随意地扣在脖子上,随后踮着小步,朝着居民区的中心走去。
“我们都知道呢,异能者发动异能的基本条件有两个,其一是自身异素储备充足,其二则是保证体内异素与铭刻回路的链接顺畅。”
叶澄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名词,教鞭敲了敲“原生流”这个词。
“所谓原生流呢,就是在自然环境下的异能的功能物质,不过这种物质对普通人类来说十分危险,长期摄入会导致发生异化,联盟无法做到完全利用,所以人体会先吸收进体内,然后再进行二次处理变成异素或者精神力,接着经由呼吸将多余的杂质排出体外,由此,形成了异素的凝聚,也就是异能的功能基础。”
接着又在黑板上写下“铭刻”二字,并且聚起左手,握拳露出手背,赫然刻着一个小巧的类似刺青一样的东西,仔细看来是一种特殊的纹路互相交错纠缠而形成的图形,总体呈现的都是中心对称的图形。
“这就是铭刻,发动能力的时候,铭刻会散发出微光,被称为铭刻光,我们可以根据微光来判断异能的种类,这对于感染者或者我们都是适用的,那么哪个同学还记得老师上节课讲的,关于铭刻光的种类呢?”
叶澄属于那种在人群中十分显眼的存在,因为她的发色是十分稀有的纯黑色,放在发色人口众多且杂揉的联盟中算得上是一股清流,她微微拢起额间的碎发,和蔼地笑着看向台下的学生,无声的鼓励着。
“要勇敢一些,不要因为害怕答错就放弃展示自我了哦?”洛妍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台下的学生,
台下仍是鸦雀无声,稍显稚气未脱的脸蛋上泛起了一抹微红,淡蓝色的一双眼睛频频眨动,用带有一些诉求的口吻再度问道:“真的没有人想要起来回答一下吗?答对问题的人可以获得老师的一点小奖励哦。”
叶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有些狡猾地微微一笑,那些13、4岁的小伙子们就有些兴趣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地,但是都将眼神投向最后一排,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开这个头。
讲台下,最后一排的一个女生举手。
“澄儿姐……叶澄老师,我知道!”
“桐昕同学请说。”叶澄有些惊愕,使劲揉了揉眼睛,方才说道。
桐昕整理白色长发,眨巴着浅红色的眼睛说道:“自然系是墨绿色,精神系是晶蓝色,强化系是暗红色,异化系是荧光紫色,创造系是金色,法则系是耀眼白光!”
“回答正确!”叶澄为她鼓掌,底下的男生们也开始鼓起了掌来,不过,那些不合时宜的喝彩声和口哨声却有些突兀,桐昕倒是对此毫不在意。
“欸嘿嘿……都是老师教的好……”
有些害羞地坐下,双手端放在桌子上,身子坐的笔直。
“一定要记得牢牢的哦,这是我们这节课最重要的事情……那么哪位同学还有疑问,可以提出来哦?”叶澄暗中看了桐昕一眼,她正在看向窗外,外面只有几棵老树,别无他物。
“没有……”
台下这些十几岁的孩子都摇头晃脑地齐声说道,叶澄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转身又在黑板上写道:“接下来就是关于两周后的觉醒仪式,你们的注意事项……”
台下,桐昕笔直的身板一点一点的瘫软下来,整个人摊在课桌上,转头看向窗外,太阳正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若是这种天可以吃上一顿海鲜,配上哥哥调配的加冰汽水,那该有多么美好啊!
恍惚间,口水已经沾湿了衣袖,桐昕嘴里发出“嘿嘿”的傻笑声,接着一个纸团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她的脑门上。
“谁!!”桐昕忽地站起来警惕地扫视四周,脊背不住的颤抖着,桐昕的声音很大,台上叶澄吓了一激灵,手里的粉笔惊得断成两截,叶澄回头,温柔地笑着看向桐昕。
“桐昕……给我解释一下你在干什么!”
叶澄眯眯眼睛,微笑着向她走来。
“啊……额,那个,橙儿姐姐,我在说梦话呢?”
“哦~~说梦话啊,那么桐昕同学,我记得我说过的吧?上课的时候不可以睡觉的哦?”喀!一根粉笔断作两节,其中一节嘣飞了出去,砸在桐昕脸上,额头留下了一个白点,桐昕吃痛惨叫一声,随即声音又差异的收住,转而兴奋地看着黑板,叶澄听到了粉笔写字的哒哒声。
“那么再往下说一下,就是你们的异能是天生注定的,无法随意更改,那么你们在仪式上唯一要做的就是接过无名追忆石,然后滴入鲜血就可以激活它,吃下去,你们的手背上就会出现铭刻,会很痛,但是要忍住,不然你的小伙伴们会笑话你,当你们觉醒了异能之后,不用担心无法发动,因为此刻你的大脑已经把异能的发动方式完整地保存下来了,很贴心对吧?经历过觉醒仪式后,恭喜你们,成功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联盟防卫军预备成员。”
萧易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套完整的注意事项,台下的学生们看的瞠目结舌。
“怎么了?”叶澄转身,当她看到一个身影掠过时,心跳落了半拍,带着些激动地看着黑板上俊秀的字迹。
正对上萧易的目光。
“哥……!”
难以置信的眼神瞬间对准了萧易,叶澄一个箭步冲上讲台,停在萧易身前站稳脚跟,一高一矮互相看着对方,良久,女孩脸颊浮上一层红晕,略显羞涩地撇过头去,恰逢此时下课铃响起,孩子们在班长的指示下起立敬礼,随后都识趣地离开了。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呢,我可以去接你……”叶澄扭捏地问,纤细的手抓着衣摆不停的摇晃,萧易则是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柔道。
“饿了吧,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萧易牵起叶澄,对着桐昕一撇头,小姑娘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她知道今晚又有好东西吃了。
“萧易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今天早上……有没有跟着你澄儿姐姐好好学习?”
听罢,桐昕露出一副难看的表情,苦笑着看着街上的行人。
一个街角,桐昕稍有驻足,萧易也停了下来,对于可以掌握火焰的萧易而言,焦糊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出现在一个街角,周围都是警戒线,这显然有些不合常理。
“他被……”萧易注意到了一小截黑乎乎的东西,呈现出人类的轮廓……桐昕不敢往下深究,她拉了拉萧易的衣角,低下头往前走去。
“刚刚烧过不久啊……看来他们还在。”萧易思索着,忽然叶澄开口说道。
“桐昕一直很听话哦,在我这里很乖的,跟妍姐说放心就好了。”萧易点点头,桐昕注意到萧易背包被撑的鼓鼓囊囊的,不禁好奇:“哥,这次带的是什么?”
“你猜?”
“我怎么猜得到嘛。”小声嘟囔着,踢打着脚边的小石子。
“哒……哒哒……哒哒哒”
桐昕惊讶于一颗石子竟然可以踢出这么有节奏的声音,忽然面前的人行道中央冲出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打火器,看到了萧易他们脖子上的颈圈,忽然混沌的双眼明亮了起来,几乎是疯狂的扑向三人,宽大的风衣之下竟然隐藏着一罐燃油,男人一股脑地泼了上来,嘴角不住地上扬,发出了诡异的“叽叽”的小声,同时还不断念叨着“死吧,死吧,所有的异能者都去死吧!”之类的咒骂之语。
“澄儿。”
“了解。”
颈圈后面的光点频闪,叶澄手背的铭刻发起亮光,那些燃油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男人脸上的表情也是瞬间凝固,萧易顺势一击横扫把男人掀翻在地,再没了动静,骇然的趴在地上,嘴巴里不断喃喃着。
“这里交给执法官吧,我们该走了。”萧易拍了拍桐昕,缓过神来,三人越过了男人,继续向前走着。
“嘁,竟然敢小瞧我,我要杀了你们!”
男人转身,后背的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匕首,有着闪亮的刀身和雅致的花纹,他双手握紧了匕首横立身前,向着萧易刺来,萧易一个侧身躲过攻击,随后手刀击打男人手背,男人吃痛,匕首横飞了出去,叶澄手背光芒一闪,匕首消失在眼前,萧易眼疾手快抬腿踩住男人肩膀,随后把他的双手缚在背后。
“执法官先生,您真的不准备动手吗?”
“砰砰!”
两侧的楼房中射出捕网,把男人死死的压制住了,接着从房间里冲出来了十几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人员将那个男人团团包围,为首的一个男人转身向萧易等人走来。
“您好,我是执法官南部防线分区第三支队副队长,很感谢你们的帮助,现在请和我们去做一趟笔录。”执法官十分礼貌地敬了个礼。
“抱歉,执法官先生,我们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一定要做笔录的话,可以请这位先生代劳吗?”萧易掌心凝聚火焰,随手丢在地上,火焰无根的生长起来,渐渐地化作了人形,皮肤与五官伴随着一阵火焰熄灭的声音从退却的火中生出,是萧易的模样,正在向那个执法官打着招呼。
“这……”
执法官队长有些犯难,按照律法,无辜使用异能是违法的,但是萧易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金属铭牌,那个执法官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喜笑颜开,明白了过来,立刻放行。
“副队,他们就这么走了?”
“你知道那块铭牌是谁的吗?”
“谁?”
“是总辖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防卫军的新秀,萧易,总辖的大哥!”
“原来如此。”最近城里有不少关于南部防线新任少将萧易的消息,大多都是对这位青年异能者赞誉,在联盟中,晋升凭借的不是年岁而是战功,近几年联盟防线中也诞生了许多少年将军,比如由少将调遣来到执法官总部担任总辖的赵以翔,所有执法官的顶头上司。
“那我们?”手下一指身后的男人,副队长一皱眉头。
“带走,和那几个同伙全都关起来,我们要一锅端。”
“是。”
“我不明白,这些极端分子到底想干什么?那场可耻的‘猎巫’已经结束了近百年,为什么最近几年这群鬼东西又从棺材里冒出来了。”
“该不会是和最近民众对异能者的态度有关?毕竟就连那几家媒体都开始用威胁来描述异能者了。”
副队微微一愣,笑了笑。
“民众对于异能者的评价又回归到了威胁论上,这很正常,他们想要引导人们如此,那是我们不能左右的,我们要做的是辟谣与维持秩序,不能让舆论压垮现实;我们不能对他们抱有敌意,毕竟,我们都知道真正保护联盟的人是谁。”众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随即又各忙各的去了。
几人穿过了热闹非凡的中央区,来到了郊外的一处三层建筑,萧易和往常一样翻过了栏杆,叶澄则是耐心的找钥匙开门。
“没有变样啊,你们两个没有买点装饰品或者换换家具吗?”
萧易随意地把外套挂在门后的衣帽架上,随后扛着背包走上天台。
“唔……你们不在家,我们两个换不换家具都无所谓吧……我来帮你。”
叶澄熟练的系上围裙,小步跑上天台,然后桐昕听到了一声惊呼。
“怎么了!”
手背闪烁着暗红色的微光,桐昕满头大汗地扒着门框像二人看去,石头搭建的巨大案板上躺着一只蟹钳。足足有一人高,要问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准确?因为案板上除了那个蟹钳,还站着萧易,那根蟹钳正好是与萧易的身高持平。
“这是你说的好东西?”叶澄满脸抗拒,作为他的妹妹,叶澄已经知道了这东西的用处,只有桐昕还在满脸期待的看着萧易扛着的所谓“好东西”,眼中的激动像是跳脱的小兔一样呼之欲出。
“母体的蟹钳,这东西可是它身体上惟一能吃的东西,而且长得巨大,最适合吃了不是吗?”
起锅烧油,萧易动火把它切开,取出鲜红的蟹肉,放在铁板上直接烧,香气扑鼻,海鲜的味道混合着烤肉的气息充斥着鼻腔,桐昕恨不得把香气全都吸进鼻子里去。
“快吃吧,这东西可以养铭刻。”
摆盘上桌,是普通的烤蟹肉,配了些蘸料,味道却是鲜的。
“好吃,澄儿姐姐,为什么我们不能大面积猎杀呢?”
放下饭碗,桐昕提出了疑问。
“哎?”叶澄也放下碗筷,用教师独有的质问的眼神看着桐昕,随后表情逐渐柔和,她轻轻捏了捏桐昕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呀,刚刚还当着你哥的面夸了你,你仔细想想,异兽的器官最大的特征是什么来着?”
桐昕偏过头去想了阵子,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萧易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自己的妹妹终于搞明白了。
“异兽的器官很大,而且离体之后会变质!”
硬了,拳头硬了,叶澄强忍下教师的职业病,萧易解释道:“因为除了异能者之外,普通人很难承受这种食物带来的大量原生流,这会让他们发生异化。”
异变甲壳类生物,通常会发生全身异变,原生流会聚集在重要器官中,所以可食用部位只有它们的鳌足,其余部分不建议食用,会导致原生流汇集,最终异化。————————《异变生物食用指南》
几天后,叶澄带着萧易和桐昕去到学院的广场,参加觉醒仪式。
作为第25届优秀毕业生,学员从上到下,从门口的保安老大爷到校长唐鸢,几乎都认识萧易,他很快便在几名保安的陪同下,答应了不使用异能的要求后走进了会场。
当年,萧易的所有异能强度指标都是S,包括开发程度、成长前景、破坏力、机动性、持久度与战略评级六项指标全部评为S级,是学院创立的这百年间难得一见的天才,只是经历了某次战争后,萧易的异能评定一路下滑,直到如今完全泯然众人,当时联盟防卫军内部多次讨论,都是无果而终,索性就由着他去了。
但眼下,萧易最担心的是自己妹妹,桐昕;作为一个从天才渐渐没落的异能者,萧易非常清楚这场仪式后对这些孩子们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在担心?”叶澄看出了他的担忧。
“嗯,有一点,虽然只是走走流程,但是强化系……”
叶澄摇摇头,“桐昕一定会比我们更加优秀的。”
但愿如此,萧易心说。
广场中央,几位学院的领导准备就绪,放着一张桌子,堆放着许多白色的小石子,大概拇指大小,是学院处理过的追忆石,可以顺利吞咽,这东西的味道十分特别,石头味道非常淡,但是有着很浓的石灰味,当然要吃石头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具有后现代魔幻现实主义风格的脑血栓操作,最主要的是联盟的人还都认同了这种做法。
“巴拉巴拉……”白胡子副校长长篇大论的大谈特谈后,从早上一直说到中午快开饭,终于唐鸢校长宣布仪式开始。
首先上台的是赵栎,是联盟中一个比较有声望的家族的长子长孙,赵家不能说是什么声名显赫,但也算得上是世代簪缨,是个正儿八经的正十字旗的老联盟,赵栎更是赵家现任家主赵大勇和尼古拉斯叶莉娅的长子,家族排行老三,被家族寄予厚望。
“说起来赵以翔也不喜欢用真名来着。”
“来吧!”
小伙子也是实诚,拿起小刀瞅着手腕子就是一刀,直接划开了动脉,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块追忆石亮起墨绿色的光(嚯~傻小子儿。)
赵栎,自然系。
接着是备受瞩目的林月曦,作为与赵家齐名的叶家,林月曦一出场就受到了许多的注视,但这些注视多少都带有一些敌意,而目光焦点所对准的主角却对此毫不在意,笑盈盈地走上前去,礼貌地鞠躬问好,然后轻轻捏起小刀,缓缓割开指腹,把一滴血滴在追忆石上,追忆石立刻亮起了晶蓝色。
林月曦,精神系。
叶氡铭是叶家最小的孩子,老叶家晚来得子格外重视,也就在着重培养,他也是不负众望地觉醒了异化系异能。
“异化系虽然战斗天赋十分强劲,但是发展空间十分受限,恐怕在3阶之后很难有更深的突破啊。”
老萧家就比较特别了,萧苓觉醒了更加稀有的法则系,掌握了时间法则的一小部分,一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萧易估计会在短时间内成为学院的风云人物,一如当年的叶澄,不过似乎天下的人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连萧苓的上台都没有引起多少关注,她本人也是默默地走下台,而人们也在刻意回避与她接触。
“萧苓同学似乎早就离开萧家了,具体原因我们也不知道。”叶澄悄声附耳说道,随后点到了桐昕上台。
“加油。”萧易给她加油鼓劲。
“去吧。”叶澄也轻轻拍了拍萧苓的肩膀。
“嗯,我去咯。”
桐昕小跑着上前。
滴血,追忆石发出暗红色光亮,只是闪烁了一下就消失了,只是淡淡地闪烁起微光,隐隐约约之间,萧易感觉到那块追忆石并不打算就此消沉,意识到了事情发展有些不对劲。
“澄儿,快!”
叶澄手背发出耀眼白光,随后一拍萧易,下一秒萧易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桐昕身后,萧易立刻发动异能,凝聚火元素将桐昕包裹其中。
萧易赶紧上前翻开桐昕的衣袖仔细检查手背显现的发光纹路,紧接着又看了看那块追忆石。
那块追忆石又亮起了金色光芒,同时桐昕身后浮现出一把武器,从款式来看是长剑,但是外形却很是诡异,通体材料像是某种生物组织。萧易吩咐她赶紧收回,并且嘱咐道:“听好了桐昕,接下来我要你以一个强化系异能者的身份呆在学校里,一定,一定不要暴露自己的第二个异能,一定!”
桐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
萧易打了个响指,包围二人的火焰升空汇聚成一个火球,而后直冲天际,炸裂开变作烟花,轰隆隆的,手中却好似变戏法一般取出了一束花。
“恭喜恭喜!”萧易变戏法似的取出一束花,然后递给了桐昕,后者装作满心欢喜地收下。随后萧易被赶来的保安押了下去。
副校长不禁扶额,即使过去了许多年,他仍然不能忘记萧易在自己的毕业典礼上用火异能放烟花差点烧了礼堂的“光辉事迹”,幸好这一次萧易有了分寸。
桐昕和赵叶林萧几人被选入了S班,学院将班级分为B班、A班和S班,其中S班的招收人数最少,且招收的都是天赋极佳的学员,当然,进入S班的学生也是多方面制衡的结果。
一个十分可悲的现象是寻常人家很难培养一个异能天才,这与近年来联盟政府有意避免宣传异能有很大关系,事实上直到现在联盟中仍然有很大一部分平民根本不知道异能者的存在。
“好好干,争取早点入伍,你洛妍姐姐成天叨念你。”萧易拍了拍桐昕的肩膀。
萧易同两人告别后便只身离开,只留下几个孩子跟着叶澄去新的班级报道。
“那么,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街边人潮熙攘,他找了个街边小吃摊,买了份烤面包,蹲在路边嚼着。
“这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真不知道这家店是怎么开下去的。”看着旁边的人吃得津津有味,萧易有些不解,他看向远处的建筑,神情变得严肃。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嘭!”
忽然脚下的土地开始下陷,萧易跳跃着躲开。
“偶尔消遣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
火拳轰出,萧易瞄准了惨叫的方向奋力狂奔。
“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杀我,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我好歹也是一个3阶异能者啊。”
“目标情况如何?”
放下望远镜,肌肉男问道。
“没有命中,萧易实在是太滑了,根本抓不住。”
女人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涂抹着口红,躺椅上一个女孩子正在摆弄着手中的电脑,嘴里嚼着一根棒棒糖。
“哼,不过是个败军之将,竟然还活得这么潇洒。”
三人都穿着相同的制服,胸前刻着一个三柄长剑交叉的标志。
“不过真的很奇怪啊,我记得我们不是已经把他打成重伤了吗?这才几年啊,他的实力怎么又恢复了这么多呢?能躲得过我们三人合击,还能用自己的能力反制,这可不像是一个2阶异能者应该有的实力。”
“这么想知道?”
萧易轰然坠地,正好落在三人中央,女人正欲起身,眼前火光一闪,浮现出一把小刀,距离自己的眼睛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而女孩则被萧易亲手制服,用锁链锁住。
“你们两个!”
“嘭!”
萧易冷峻的脸庞出现在男人面前。
“告诉我,几周没有回家,执法官怎么把你们这些家伙给放进来了?”
萧易有些生气了,因为三人都感觉到了周围气场的变化,空气变得闷热,似乎隐隐约约之间,有什么东西正在喷薄而出。
“这是……领域,你已经突破3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