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了一身鸡血的方仕腾回到办公室就直接钻进了浴室,他把脱下来的衣服和鞋子全都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鸡血这东西又黏又腥,尤其是粘在头发上的最不好洗,方仕腾打了一次洗发露,觉得没洗干净,就又打了一次。
洗到一半,方仕腾突然听到身后浴室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一阵凉风直吹后背,冷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谁啊?”
方仕腾问了一句,可是没有人回答。
他赶紧打开花洒冲掉头上的泡沫,然后伸手去摸挂在浴屏门上的毛巾,可是这一摸,他没有摸到毛巾,却摸到了一只手,一只女人的手。
“宝贝儿,偷看别人洗澡可是犯法的,准备接受我的惩罚吧!”
方仕腾嬉笑着把身边的女人一把搂进怀里,可是紧接着他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了,几天没见,这小嫩模的身材怎么有些发福啊,而且身上还黏黏糊糊的,感觉好像也被淋了鸡血一样。
他又下意识的用手捏了捏,感觉尺寸好像也不太对,随即他用另外一只手抹了把脸,然后睁开了眼睛,紧接着他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
“啊……”
方仕腾尖叫着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虽然眼睛里有水,他没有看清女人长什么样子,但刚刚怀里的女人明明是背对着自己,可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了她的脸,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的头和身体转了180度。
一个人,如果她的头转了180度,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已经死了!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方仕腾被吓得瞬间瘫软,他恐惧的向后退去,结果脚下一滑,直接四脚朝天的摔在冰凉的瓷砖上。
与此同时,那个本应该死的透透的女尸也动了,她跌跌撞撞的冲到方仕腾的身前,然后直接来了个拱桥式的下腰,两只手按在方仕腾的肩膀上,扭在身后的脑袋张开大嘴就朝着他的脸啃了过去。
方仕腾哪里见过这么高难度的姿势,他像个被强的小姑娘一样拼命的左右晃动着脑袋来躲避女尸的啃咬,好在女尸扭曲的脖子不太灵敏,所以啃了几次都没有啃到。
这么僵持了几下,女尸怒了,她扯着脖子吼了一声,然后身体往后一退,直接朝着方仕腾的下身就咬了过来。
这可比咬脸要恐怖多了,方仕腾爆发出了超常的力量,他两只手用力一推女尸的肩膀,两只脚配合着一蹬,再加上后背还没来得及冲干净的洗发露泡沫起到了润滑的作用,他整个人一下子从女尸的身下滑了出来。
“咔!”
女尸的头撞到了方仕腾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了地砖上,要是再晚哪怕0.1秒,方仕腾可能都要和自己男人的身份说拜拜了。
方仕腾不顾上下身的疼痛,连滚带爬的想要往外面跑,可是刚刚救了他一命的洗发露泡沫此时却成为他逃跑最大的障碍,脚下的瓷砖就和冰一样滑,明明跑了好几步,可是身体却没有向前移动多少。
再看那个女尸,她四肢倒撑着身体,像蜘蛛一样爬了过来,然后一把就抓住了方仕腾的右腿,接着用力一拉,方仕腾直接摔了个狗啃屎,脑袋差一点没栽进垃圾桶里。
女尸将方仕腾一点点拉向自己,方仕腾伸手一顿乱抓,可最后他只抓到了垃圾桶和刚刚丢掉的几件烂衣服。
眼看着女尸又张嘴朝自己咬过来,他挥起垃圾桶就朝着女尸的脑袋砸了过去,“啪”的一声,塑料垃圾桶被砸得粉碎,可女尸却什么事都没有。
此时的方仕腾已经彻底绝望了,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把手中的衣服朝女尸丢了过去,可是这又能有什么用呢。
方仕腾干脆闭上了眼睛,曾经他的朋友经常开玩笑说他早晚会死在女人的手里,他还满不在乎的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死法一点也不风流。
“嘀嗒!”
一声水滴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传入方仕腾的耳朵,周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女尸此时正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于此同时,浴室的门被推开,听到尖叫声的酒吧工作人员冲了进来,他们所看到的,是方仕腾光着身子躺在地上,身下还有一个女人抓着他的脚。
冲在最见面的人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示意后面的人赶紧出去,然后自己也退出了浴室,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听完方仕腾的描述,墨守辰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当时的画面,也不怪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工作人员误会,估计方仕腾平时没少在自己的办公室胡搞乱搞。
不过有一点墨守辰没太想明白,方仕腾在酒吧门口被淋了一身鸡血应该和诅咒术有关,那后来出现在浴室的女尸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和钱纵天一样,那个女尸也是方仕腾曾经欺骗过的女孩,冤死之后过来索命的?
这帮富二代怎么都是一个德行!
墨守辰愤愤的把一块鲜美多汁的牛排塞进嘴里,然后一边用力咀嚼一边说道:“那个女尸肯定是来找你索命的,我劝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平息她的怒气吧,也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放过你。”
“来找我索命?我又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来找我索命?”
“你不认识她?难道她不是曾经被你玩弄过感情然后自杀的女孩吗?”
“我可从来没有玩弄过谁的感情,再说了,无论怎样,我也不可能去玩弄一个四五十岁老阿姨的感情啊。”
“你是说那个女尸已经四五十岁了?”
“是啊。”方仕腾点了点头。
墨守辰思考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那她一定是你玩弄过的女孩的母亲。”
方仕腾一脸苦笑的说道:“大师,我真没有玩弄过任何女孩的感情,那个女尸是出车祸死的,而且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三个多小时了!”